首页 女生 古装言情 主公一你的谋士又挂了

第158章 谋士,留有后招(1)

  

公子沧月在醒来后仅懵神了一瞬,便下意识查看怀中之人是否安然无恙,却不料双臂一拢扑了个空,当即他神色泛白,死死地抿紧嘴唇,翻坐了起来左右查看。

  

这时单虎与他的随扈亦醒来,他们第一时间便赶至他周围保护,单虎手握跨刀,铁衣寒光,他将公子沧月搀扶而起后,便不安地四顾环望:“主公,此处亦非林中,吾等何以于此处?”

  

公子沧月无心回应他的问题,他因找不到陈三手脚冰冷,面色难看铁青,他一把推开单虎的手臂,步履踉跄地踏前几步,眼睛不停地于逐渐醒来站立的军队中巡视。

  

“陈三…”他嗓子嘶哑,像快发不出声音一样,估计是先前面嘶喊时伤了嗓子。

  

“陈三——”

  

他心急如焚,心念着,悔恨着,担忧着,他想…他是否又在不经意见丢了她呢。

  

她到底去了哪里?

  

她伤得如此之重,又能去哪里?

  

听了姒姜的话,陈白起一怔,与姬韫一块儿转过身去。

  

只见不远处,公子沧月一双赤红的眼眸牢牢地盯着她,淡青色的眼白上布满血丝,好像很久没有睡觉似的,瞳仁像结冰的潮在雾夜中泛着光,只是那双眼睛火似的烫人,又有磁铁般的吸引力。

  

陈白起似被他的表情跟眼神震摄住了,半晌没有反应。

  

姬韫与姒姜等人却觉公子沧月此刻神态十分…古怪,而这种“古怪”令他们心头莫名涌上一种排斥跟不虞。

  

公子沧月甩下全部随扈,独自快步朝陈白起走来,步履交叠过快,衣摆迎风舞动,鬓角一缕发丝擦过其苍白坚硬的嘴唇,透着几分强势的急迫。

  

“陈三——”

  

他唤道。

  

陈白起眼睛微睁,他的声音…为何变得如此嘶哑?

  

“陈三——”

  

他用力再次唤道。

  

因为用力过猛,嘶哑的声音直接破声,更是粗噶难听,但陈白起却神色一动。

  

“公子。”

  

她应道。

  

像是等不及拉近最后一步距离,公子沧月直接探臂一抓,将陈白起抓过身前,他粗重的喘气声像急落的雨点,他一双眯缝着的眼睛,目光闪闪,锐利有神,正威风凛凛地盯着她,像要把她看个透。

  

他想问她伤势如何,他想问她何以醒来不唤醒他便自行离去,他想问她为何会变成后卿的随扈“透”…他想问她太多太多的问题,但最后千言万语只化为一声轻唤。

  

“陈三…”这一次,他再唤她,语气却与先前的急切、紧张截然不同,而是长长一松了一口气,像绷紧的弦终于卸下了全部力道。

  

周围人皆一脸诧异、眼光闪烁地盯着他们,一时辨不清这两人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而沧月军中则有不少人识得陈白起,例如单虎,他随着公子沧月一块儿朝这边赶来时,顿时满脸见鬼似地瞪着陈三,似无法理解如此危险的战地,她何以莫名出现于此处。

  

陈白起只觉被他这一声“陈三”呼唤得耳根子都软绵了三分,想到之前她大变活人的事情,恐怕是吓到他了,她顿感歉意柔和道:“公子,先前陈三不愿意于后卿跟前暴露身份,是以未与公子相认,却不想最后以那种方式被认出了,陈三甚至歉愧…”

  

公子沧月没有立即开口,他的眼睛一直盯着她,半天才转一转,隔了几秒后,他才道:“…尔要说的,只有这些?”

  

“公子能够安然无恙,当真鸿福齐天,陈三甚幸。”陈三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

  

这种劫后归来,至少也该送上一句祝贺。

  

“陈三!尔何以…何以次次如此拼命…”因顾及四周人的眼睛,他的话语焉不详,但他想,陈白起懂。

  

陈白起自然懂,她想着既然都付出这样大的代价了,该寻好处的时机自然不可轻易放过,她道:“陈三的愿望,自始至终只有一个。”

  

她想当他的谋士。

  

而公子沧月亦忆起她曾跟他说过,她想留在他的身边,给他当谋臣。

  

那时候他并没有很认真地考虑过,或者说即便考虑过亦最终否绝了,然如今…他却有了别的决定。

  

他想将她留在身边,因为他已无法想象下一次当她离开他的视线后,又将会是以何种惊险万分的形象出现,他这一次已被吓得快魂飞魄散了,这种经历他如论如何不想再承受第二次,是以无论是谋臣也是…亦或者是其它的身份也好,他都准备让她陪伴在他的身边,寸步不离。

  

“好,尔救吾一命,吾便满足尔此愿望。”

  

他目光柔和而炯灼地巡视着她的五官,回忆起她先前身为“透”却为他不顾一切的一幕幕,心底既痛又酸,一时之间软得似水,他想伸手碰碰她柔软的小脸,他想伸手抱抱她娇小的身躯,他想与她说说只有两人的小话,只可惜,周围存在着如此多人的注意,他最终亦只能强压着冲动,松开了她的手臂,转移话题:“尔之伤…”

  

“只是一些皮外伤,看着严重却只是失血过多,方才吾已服过上次给公子他过的一样的药,眼下已无大碍了。”陈白起道。

  

先前给他服过的药…是指她姐夫姬韫给她配置的神奇良医?

  

公子沧月目光游离其身,见她尤穿着“透”那一身血衣,上面血迹斑斑,但大多数都呈褐色了,显然干涸许久,但不似新鲜伤口沾染上的,当然她身上亦有新鲜血液沾染上的,只是外露的伤口全都不见了…他犹疑不信,却也不好当众查看她身上的伤势,不过见她此刻行走自如,面色与正常人无异,既讶又心下安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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