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音机里播放着时下最新直播着的电台节目。
嗡嗡的电流声伴随着一道道交谈声一同在室内响起,从电台内几人的交谈声中,大概可以知道这是来自于当前一支人气不错的乐队,叫做“OOR”的访谈。
说起来,之前在涩谷公寓里认识到的一个年轻人,似乎就是这个乐队主唱的弟弟。
不过,现在屋内一行人所关注的焦点并非电台内的访谈,而是…
“这次多亏了有大家的辛苦,才能让录音进行得这么顺利。”
津田直士的话语声中毫不掩饰自身的喜悦。从索尼离职之后,津田直士就开设了自己的个人工作室,偶尔闲暇时也会帮助曾经自己挖掘过的林佳树一些录音的忙,不过现在X乐队进入了暮年,活动的密集程度早已不同十几年前,所以津田直士的焦点,就从X乐队转移到了新生的这支amazing的身上。
虽然不是自己亲手发现并发掘的,但对于这群年轻人,津田直士是非常欣赏的。
一手握着红酒瓶,津田直士的另一只手则是捏着开瓶器,随着心情的雀跃而在不断手舞足蹈着,就算一个陌生人都能看出他此时此刻的开心的心情。
不得不说,这个录音室的用处的确非常广泛。不只是可以应付最基本的录制歌曲的工作,还可以作为私人豪宅来看待。
现在的室内,就是处于这样的环境之中。
“啵!”
清脆又Q弹的脆响声传出,红酒瓶上的木塞被津田直士动作麻利地打开。
“这个是Yo侍ki名下酒庄在波尔多酿造的红酒。尝尝吧——这里是私人空间,没人会在意的。就当是今天的录音工作完成的犒劳吧。”
这次录制歌曲的进度非常快,其中大部分的功劳还得是早就制作好了词曲,只需要构思编曲结构,然后再投入录音的工作就够了,省去了许多用来创作的时间。
录制的工作才刚刚开始,就完成了一小半的进程,这无疑是很让人心情振奋的。
脱离了录音的环境,津田直士整个人都变得慈眉善目了起来,跟之前那个严格到一丝不苟的老头有着天壤之别。
捏着酒杯,鹰山和海完全没有像上流人士那样晃杯轻嗅,而是相当豪快地一口灌了下去,就跟喝啤酒时那样干脆到耿直。
“确实…很不错。”林佳树喝了几十年的红酒,名下的酒庄酿制的红酒,味道当然也不会差的。
在平田彻诧异的目光下夺来了一根香烟,又强迫着对方为自己点燃,鹰山和海这才放送的躺在了沙发之上。
看到了鹰山和海吞云吐雾的模样,津田直士倒是不显得惊讶。
手里端着一杯酒,头发花白的老人选择坐到了他的身边。
“心里还是很难过吧?”眯着眼看向身侧的后辈,津田直士的目光深邃,仿佛是能够看清内心。
下意识地回看了一眼津田直士,在与他的四目相对后又立马移开,鹰山和海轻声回应道:“没有…”
话才说一半,又立马改口:“嗯…是有一点。”
刚说完,自己就感觉到脑袋被人拍了一记。除了津田直士,就没有第二个人了。
“你的路还长着呢。”笑着拍了拍后辈的头顶,津田直士咧嘴笑道:“梦想跟爱情总得舍弃一件吧?还是先完成梦想,再去追求爱情吧。我相信那个女孩也是这么想的。”
完全不给自己回话的机会,津田直士一股脑地将连番的内容给全部倾泻了出来:“总之,先把自己的问题解决,再去想两个人一起生活的问题——明天不是还有塔摩利的节目吗?早点休息吧。”
在林佳树不在的时候,津田直士就是最好的长辈与导师,而他本人也一直都是这么想的。
看到这群人,总让津田直士有一种看到当初首次见到X的既视感。或许是因为同样具有朝气,才令得自己如此乐于相处,并且倾囊相授的。
看见了鹰山和海略显踌躇的样子,津田直士自然不会吝啬于自己的宽慰。
有了津田直士的开导,因为与女孩分别而感到惆怅的鹰山和海,心中也是好受多了。
深呼吸了一下调节心情,鹰山和海转而用了一个最好的面貌来与之交流:“谢谢你,津田桑。”
“没关系,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抿了一口酒,津田直士抬手道:“现在你最应该操心的事情,应该是准备明天的节目。”
“我知道了。”
掐灭了手里的香烟,鹰山和海重新找到了积极的心态来应对之后的生活…尽管心中还是或多或少地为高山一实的分开而可惜,以及不舍。
一切,总得往前看的。
喝下了杯中最后一点的酒,鹰山和海遵从了自己的生物钟,放下酒杯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找到了梳妆台洗漱一番,然后前往了自己的房间——在录音室的房间。
又是录音室又是私人豪宅,这栋建筑物的实用性广泛到了一个极致。
健康的作息,这样的生活方式,自己已经很久都没有体会过了。
心情愉悦地睡过了一晚,高质量的睡眠果然能够让人在第二天神清气爽,鹰山和海也是不例外的。
今天是一个重要的日子。
参加由塔摩利所担任综合主持人的一对一访谈节目。
“各种礼物准备好了吧?”回头望了一眼还在忙碌得走来走去的一群人,鹰山和海略微表示了一下自己的关切之意。
不是一个单纯的访谈,而是带有“打广告做宣传”的性质。所以这个节目组也会有一个不成文的规定,每期的嘉宾带上礼物与各种物品,借此机会来送上对塔摩利的尊敬,顺带着为自己的未来活动做宣传。这是颇有人情味的举动,很大程度上消除了做宣传的生硬与目的性,一直沿用至今。
远藤野的回答详尽,果然是做出了非常全面细致的准备:“当然。这次会让经纪团队的其他人随行——一个人可不好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