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这声音仿佛是贯穿了皮革一般,明明这是一座似金非石的雕像,可是当雕像被这把巨剑刺入胸膛之后竟然发出了这种意义不明的声响,就仿佛真的刺入了某个生物体内一样!
难道这柱男还会活过来不成?(柱男:指这名被雕刻在石柱之上的男人)
然后,随着这把巨剑被褚世杰用“投掷”的方式插入到雕像胸膛之内,从石柱之中通过地表传来了一阵震颤,难道又要塌方吗?
不,只见雕像的胸膛被巨剑填满的缺口缝隙处,一股浓稠的暗红色也体正源源不断地往外溢出,然后顺着这把巨剑的剑身直到剑柄末端,最后滴入了下方的器皿之内。
“流…流血了?”安莉目瞪口呆地问道。
可是,这“血液”却没有散发出任何一丝类似于“铁锈”的气息,它甚至没有任何异味。
“哦豁,那现在该怎么办?”褚世杰摊开了双手,一脸无辜地看着金度还有石田。
而之前石田明明是想要喊出什么话的,可此时他长着口吧嗒了两下,只能是默不作声地又闭了回去。
不过金度,此时他的脸已经阴沉到了极点,他的嘴角有些抽搐,仿佛是不知道该怎么组织接下来的话语。
可是眼看着那个器皿就要被暗红色液体盛满…他终于开口了:“石田,你去吧!”
只见石田晃了晃身子,低下了头,他没有话,只是默默地走向了那座雕像。
“喂,不是吧?你确定要他去喝那种来路不明的东西,咦口味真重!”褚世杰对此只能是向金度开口问道。
不过此时金度脸上的阴霾却一扫而空,只见他猛然咧开了嘴,并朝着褚世杰笑了笑:“那东西当然不是用来喝的,我们还需要为它加一点料而已。安心,待会你们就知道了。”
褚世杰点零头,他确实不知道这两人在打什么鸟注意,他只是向身边的安莉使了一个颜色,而安莉的外骨骼装甲闭合,然后悄然隐去了身形。
因为他们都知道,现在双方离撕破脸皮就差那么一步的距离而已。
从金度让石田上去的那一刻起,他们想让褚世杰成为“饵”的目的已经昭然若揭,可是褚世杰却用了这种正常人根本想不到匪夷所思的方式把巨剑插入榴像的胸膛。
石田确实没有将那快满盆的暗红色液体一口干掉,只见他抬起颤颤巍巍的双手,然后仿佛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猛然握住了那把巨剑的剑柄。
“…噶”下一秒,只听见他的喉咙里发出了一声戛然而止的怪声。
石田的整个身体都开始颤抖!
血液,不知道何时那一盆暗红色的液体也逐渐开始变得鲜红起来,甚至还冒着热气,这确实是血液的味道!
而此时石田整个人都仿佛僵硬住了一般,仍旧是那个姿势,一动不动…
嘭——咔擦——咔擦!
地面上落下了一块有一块犹如岩屑又闪亮如黑色金属的碎片,而这些碎片竟然是从那个雕像上脱落的,从雕像的双腿、双手、然后是胸膛,最后是那一张空白的面部…
褚世杰现在心里就只影我勒个大草”可以形容,尼玛柱男真的活了过来!?(但还好只有一个!BGM就不用放了。)
“嘻嘻嘻…没想到吧?巨神还需要一个祭品才能复活,只可惜原本是想让你成为那个祭品的,毕竟只有执掌祭祀之剑的人才有资格成为巨神的祭品!
但是…你特么竟然用这种方式把祭祀之剑…这简直是对巨神的亵渎!像你这样的渎神者又怎么能进入得了堂之国呢?
不过现在好了,石田替你完成了这件事,虽然祭品不是你所以显得有些不够完美。而接下来巨神会料理好所有事情的!嘿嘿嘿。”
现在的金度已然完全变成了他自己,他也不再掩饰什么了。
“就这?”褚世杰心想他是不是该在这个所谓的柱男彻底活过来之前,先把这个自以为是的金度给顺手解决掉。
而且很明显,这个地方金度和石田已经不是第一次来了,他们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出戏!所以之前他们所谓的“费劲心力只到达遗迹的门口”就是胡扯。
他们只不过是看中了褚世杰的实力,不但想让褚世杰这个杀神为他们开道,最后还想让褚世杰成为所谓的祭品。
可是紧接着下一秒还不等褚世杰动手,只见金度从怀中掏出了一管同时赤红色的液体,然后顺手扎到了自己的脖颈上…最后就只见他带那副狰狞的嘲笑模样直挺挺的倒在霖上。
这又是在搞毛?
然而还不等褚世杰上前查探,那立柱雕像已经彻底崩裂了。
而此时褚世杰也完全确定这雕像是一个彻底的活物。
一只巨型血魔!
它原本没有任何器官的面部此时也完全和其他血魔一样像一只狰狞丑陋的蝙蝠,这也足够明那雕像也好,壁画也罢,都是为了“掩盖”这张可怕的脸才将其完全抹去的。
金度他们也称这只血魔为“巨神”。
巨神正痛苦地将胸前的巨剑,也就是那把所谓的祭祀之剑拔出,然后扔到了一旁!接着它缓缓地抬起了那一盆热气腾腾的红汤,然后一饮而尽!
这巨神似乎并非如同褚世杰想象中那般和普通血魔一样野蛮疯狂,它缓缓地将器皿放回了原来的位置,目前为止除了样貌一外,巨神所表现的竟犹如一个带有智慧的生命一般。
褚世杰没有抢先手主动发起进攻,因为他此时竟然嗅到了一种很久都没有体验到的“危险”气息!他的直觉告诉他,这只巨神绝对是一个大的麻烦,比起他之前遇到的各种变异生物,这特喵的才叫真正的怪物!
他甚至怀疑这个遗迹完全就是一个需要40人团队才能攻略的高级副本。
所以该掉头逃跑吗?但是身后唯一的通道已经完全闭合住了…
巨神终于将目光移向了褚世杰这个方向,那种目光,就如同一位高高在上的神灵,俯视着花草树木又或者任何一样凡间生物一样漠然无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