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当当——
一声掉落在上摔碎而产生的当当声音,以及那莫蓠昏迷倒在地上沉闷的倒地声响起。
地上全是那给他做好的早餐粥,滚烫的粥米,溅落在她的身上,一小会儿时间,便起了小红点印,露在皮肤表面很是明显。
陈少卿慌忙地叫着她,用导盲杖探寻着路,一步步的走来,伸手探寻着她。
地上的因为早餐粥散发出来的热度,让他知道将才的事情是多么危险,可他现在却却只能这个样子将他抱在怀中。
没有任何的办法,他喊破喉咙叫着门外的安保,他好恨!好恨自己那个样子去对她,明知道自己是有多么的不舍,却还装作坏人的样子去对待她。
如果…
如果现在他有一双眼睛可以看得见的话,他一定不会像现在这样什么也做不了。
阿蓠,我见不得受伤,哪怕是我也不可以!
安保进来的时候,看见莫蓠的这个样子,忙着打电话叫来医生,陈少卿让他扶着莫蓠回到他他的房间里面。
他跟在莫蓠的身后,一直到安保把她放在房间里面。
“医生呢!医生来了吗!”陈少卿问着安保。
“陈先生,稍等一下,医生正在往这边赶,还需要些时间,你先不要着急,很快就来了。”安保解释着。
陈少卿:“再去催一催!”
得到要求后,安保也只能按他说的来做,再一次给医生打着电话。
十余分钟过后,医生匆忙的赶来,陈少卿连忙让开让医生看看她什么情况。
待医生检查完后,他的一句话,让陈少卿彻底相信了现在这个躺在自己床上的女人就是她,没有任何疑问。
医生:“陈先生,雪晴小姐是因为多年来的胃炎导致的,昨天她估计也没有吃饭,所以才会有今天的这种昏迷出现。”
陈少卿突然间笑起:“这可真是讽刺啊,呵!”
医生不太明白他突然笑起的意思,只是开了些药,让他按时给她服用上,还特别提醒他,这几日不能让她再不按时吃饭折腾自己。
陈少卿一一答应了医生,让安保去取药后,自己坐在床边,望着看不见的她。
你终究还是回来了,你终究还是藏不住,可为什么,为什么偏偏又是你?
伤我一次心,不就可以了吗?
为什么还要我的心再一次为你跳动呢?
“陈先生,这是雪晴老师的药。”安保将手中包好的药片放在他手中,让他定夺。
陈少卿接过那些药片,握在手里面轻声说道:“一直都不爱按时吃饭,何必这个样子折磨自己呢?”
安保:“啊?陈先生是在和我说话吗?”
他摇了摇头又将药片递回给了他:“你督促她吧,每天按时吃饭,按时吃药。”
“这…”安保有些不明白,李东缘交代过,莫蓠要是出事的话他不会不管,可如今这个情况又是怎么回事?
陈少卿拿着导盲杖一步步的向外面走着,坐在楼下的沙发上面。
安保站在门外等待着莫蓠醒过来,必须在第一时间里,要告诉陈少卿。
一直到下午的五点,房间里面的她才渐渐醒了过来,扶着还有些发痛的脑袋,看着房间的四周。
这不是我的房间…是他的…
莫蓠用手摸着他的被子,开心的笑着,门外的安保敲着门:“雪晴老师,你醒了吗?”
她回他:“醒来了,你进来吧。”
门被打开,安保拿着药将包好的药递给了她:“这是早上医生来之后,给雪晴老师你配好的药。”
她看着那些药,回忆汹涌而至——
那年的他,看见她倒在宿舍时的场景一幕幕浮现出来,那是的他多疼她啊。
安保:“雪晴老师?”
她走了神,听见他叫自己才回着:“哦,药我会喝的,不知道是谁给我叫的医生?医生说了些什么?”
安保叹着气:“是陈先生让我叫的医生,医生没说什么,就说了你是因为长时间不吃饭,胃炎的问题,让你多注意点,不能不按时吃饭。”
莫蓠听见后,连忙问他:“少卿…不…那个陈先生听见后是什么反应?”
她有些担心,会因为自己的胃病问题而暴露身份。
安保回她:“陈先生听见后,并没有什么反应,只是让我之后监督你好好吃饭的事情,还有按时喝药。”
莫蓠听到后,心中的顾虑也消去了大半心想:看来少卿是没有看出来。
她转眼看了看四周说道:“陈先生呢?他人怎么不在?”
安保指了指楼下:“陈先生在楼下坐着呢,要是雪晴老师想要见他的话,我去叫叫他。”说着他向门外走去。
到陈少卿身旁站定后告诉他:“陈先生,雪晴老师醒过来了,你要不要去看看她?她刚才还问你呢。”
“问我?”
安保:“雪晴老师刚醒,然后问起你了,想必是想感谢陈先生。”
陈少卿笑了笑:“感谢我?我看不用她那么好意了。”
说完他起身拿着导盲杖向楼上走去,到自己房间门口对房间里面的她问道:“好点了吗?好点的话,就工作去。”
他毫不怜惜的说着,莫蓠从床上下来,捂着肚子回他:“知道了,陈先生我现在就离开你的房间。”
拿着药她又给他道着歉:“对不起陈先生,今天早上的早餐没有让你按时吃上,对不起是我的失误。”
莫蓠连说几句对不起,陈少卿立定站着拿着导盲杖的手却在颤抖,心也在隐隐作痛,不知道为何会这么痛。
此刻她从他身旁离开,却被他的手抓住:“药喝了吗?”
她恍惚着,被他一句亲切的话语攻破了防线:“没…还没…喝。”
陈少卿吩咐着安保:“去把水杯拿来。”
安保走上前去将桌子上面的水杯拿过来,陈少卿给他说着:“我看不见,你把水杯给雪晴姑娘,盯着她现在就把药喝完。”
安保按他的要求把水杯递给了她。
“雪晴姑娘,我担心你不会那么乖乖的喝药,就在这里喝吧,喝完了再去工作。”陈少卿望向她。
莫蓠看了看那包好的药片,拆开后,感到了痛苦,她不爱喝药,直到现在也是如此。
陈少卿无非就是不想让她把药吐掉,所以让她就在此处喝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