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苍海胡同内的小院里面,她像是经历了什么难过的事情一样,脸色极为难看,苍白着脸,看着脚下的地板。
行李箱打开,里面的衣服一件件整齐的摆放着,而这衣服的最底下,有着她最在意的东西——这是一张关于他的照片。
是她偷偷地在那一次度假时,拍下来的,想起那段时光,她的脸上不禁微微笑起。
那是多么美好的时光,可是被她亲手埋葬。
房屋中介店里,来了一群身穿便服的人。
第一眼看见他们,那房屋中介还以为是街头上的混混过来找茬的,一时间紧张兮兮的,直到他们说是来看房子的,她才放下心来。
其中一人坐下后,眼神示意着他的下属,意会到意思后,那下属笑起来说道:“我们大哥想要一套别墅,不知道你这里有没有可以介绍的房子?”
一听是别墅,这房屋中介立马打起来精神:“有有有!你想要啥房子,我都有。”
他挥动着手:“啧,你这店里面什么气味?怎么这么臭呢?”
房屋中介凑起鼻子闻了闻:“没有气味啊?这位大哥,你是不是鼻子不太好使?”
下属:“你怎么说话呢!说谁鼻子不好使了!我们大哥的鼻子,好不好使是你说了算的吗!”
房屋中介闭上了嘴心想:狗鼻子都没你好使,拉条狗过来恐怕都闻不到臭味!
那大哥揉了揉手,把弄了一会儿说道:“我听说,你昨天租出去了一套小院,不知道那家小院在哪儿?”
房屋中介回忆了一下:“哦,大哥,你说的是那个姑娘租的小院啊,在苍海胡同,难不成,大哥你也想要一个苍海胡同里面的房子吗?”
“苍海胡同?”这人再次问道。
“对啊,苍海胡同,大哥你也知道这苍海胡同很有名吧?说实话,这柳市所有的胡同,就苍海和红潮两个胡同小院好,你要是想在那里买一套小别院也挺好的。”
房屋中介给他认真仔细的讲解着,听完后,他起身向外走去。
“哎!这位大哥,你不是要我给你介绍别墅吗?怎么还没介绍你就走了啊?”
房屋中介想去拉他,却被身后的随从拉扯住:“你的房子很好,不过可惜的是,我们大哥看不上。”
“不是!你们连问都没问,就这么走了?玩我呢?”
他转身给她留了一张百元钞票放在桌子上面:“就当咨询费了。”
说完,一行人离开了此处,向往苍海胡同。
取出照片,一个个挨家挨户的询问着,还没开始好好调查,一个如照片上一模一样的女人,出现在他们的视野内。
“大哥,就是她!”
他对着照片看了看,拍下了她的面容给李东缘发了过去:李总,你确认一下,看看是不是她。”
叮~叮~
手机微信铃声响起,李东缘看了一眼发过来的照片,用手指翻滚着手机,望着大厦外面的风景。
狠心的女人!你终于回来了!
李东缘回复着他们:去!给我查清楚,她在哪里住着!
看到他的消息后,一行人跟在她身后,跟踪着她。
超市内她走进零食区,取了两桶泡面拿着,外加一袋火腿肠和面包片,抱在怀里,向收银台慢步走去。
“一共二十八元,现金还是微信?”
她微笑着:“现金吧。”
说完,她将口袋中准备好的零钱递给了收银员,结完账出来的时候,后边的人随之小步跟紧了她。
莫蓠走了一小会儿,回过头来,那几人随之停下来装着聊天的模样,将她迷惑成功。
到家后,莫蓠用电磁炉烧着开水,拆开泡面桶,放上了火腿肠,坐在床边发着呆。
呼呼呼~呼呼呼!
水烧的煮沸着,莫蓠回过神来,手忙脚乱的将盖子揭开,可水蒸气温度太高,将她的手烫了一下,不一会儿便起了一小块小水痘。
她关掉电磁炉,用嘴轻轻的吹着手上鼓起的小水泡,安慰着自己:“不疼,不疼。”
说完她拿起水壶向泡面桶里面倒着,盖上泡面盖子,等待着。
电话响了起来,她看了眼号码,叹了口气,接听着。
“莫蓠!不是,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你这么一个员工!招呼都不打一声的,拍拍屁股走人了!”
打来电话的是她这三年里面,打工地方的老板所打来的电话,语气十分气愤,像要是把她就地处决一样。
“鱿鱼叔,我要是说我现在就要辞职,马上就要走,你会同意吗?”
“不会!”
莫蓠:“对啊,就是因为你不会让我立马走人,我这不才出此计谋,没有给你打招呼离开了,不然你又不放我走。”
“你这死丫头!那你也好歹给我说句再见啊!你这一走,我店里面的服务员去哪找啊!今天晚上的生意都没了!”
“对不起,对不起,鱿鱼叔。”她连说着道歉。
“算了算了,不和你计较了,不过你这一次走这么着急,干什么去啊?以前你请假都会给我说,怎么这一次就直接离开了?”
莫蓠一时间发着愣,直到电话那旁大声的“喂”了一声后,她才回过神来。
“我做错了一件事情,一件可能无法被原谅的事情。”
“什么事情?能给鱿鱼叔说说吗?你这以前请假出去,是不是也是因为这件事情?”他不解的问道。
莫蓠沉思了片刻:“鱿鱼叔,我想问你一个问题,你得好好回答,不能开玩笑哦。”
“放心吧,你鱿鱼叔正经的时候,你还没见过呢。”
莫蓠:“如果,鱿鱼叔你因为一件事情误会了你爱的人,并且杀害了她,有一天你知道了事情的事实真相,你该怎么办?”
“这…我想,我还不会这么笨,如果有一件事情其中的误会,可以让自己去杀了我所爱的人,那我肯定是做不到的。”
莫蓠沉默着,流出了泪水。
“喂?”
他再次发出声音,莫蓠揉着眼睛回他:“哎,我在呢,鱿鱼叔。”
他听见她的身音,这才松了一口气:“我还以为,你又晕倒了呢?”
莫蓠笑道:“我有那么脆弱吗?”
“死丫头,你之前在我店里晕了好几次,可把我们吓坏了,不过你这次出去了,可得把饭按时吃上,别累到自己。”
她湿润着眼眶回他:“知道了鱿鱼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