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辰听了这话,有些疑虑,但郝伟达则是一把打开了车门。
“来吧兄弟,上车。”
两个胖男人挤在一起,原本可以坐三个人的一排座位此刻连只狗都塞不下了。
“话说,你到底是什么人,你是怎么知道我们要找的是伊然?”
“这有什么,我在楼上的时候就听见保安的话了,一路跟了下来,这才看到你们。”
胖男人自称姓谢,也在盈皇律师事务所工作,说起来,也算是伊然的同事。
很快,元辰就已经开车转过了两个街角。
那个胖男人似乎挺热,脱掉了外套,用手擦了擦脸上的汗,突然笑了起来“你们特地找过来,是不是伊然那个疯娘们已经被抓起来了?”
元辰往后瞄了一眼,他看到男人的脸上还有着被抓的痕迹,应该是近期被女人挠过,从他的态度来看,这件事显然和伊然有关。
看他的态度,似乎是把自己二人当成了受人委托调查的私家侦探,这样倒也好,向他套话反而不会有太大的压力,很多时候亮出警察的身份反而会适得其反。
元辰简单介绍了一下自己,只说想知道那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胖男人显然明白他的意思,嘿嘿地笑了起来:
“伊然那个女人,自从进了我们事务所之后就处处秀优越,感觉什么都压我们一头,也是,人家家境好,学历高,长的又漂亮,领导还喜欢。”
他的话听起来是在赞美,语气里却满是嘲讽,看来他对伊然积怨已深,要不然也不会这么痛快的来找他们兜底儿。
“平日里老子跟她说话,她连哼都懒得哼一声,正眼都不瞧老子一眼,但你们知道我发现了什么吗?老子在夜总会发现了一个跟她一模一样的女人!”
元辰和郝伟达听了这话都是一愣,但很默契地保持了缄默,任他继续说下去。
“最开始我真的以为是伊然出来兼职了,但后来发现不是,两个人无论从说话的语气还是行事的作风。完全不一样,你们说多奇怪?
所以啊,后来她只要让老子不爽,老子就去干那个臭娘们。那娘们儿也真是极品,只要钱给够了,你是打是骂都随便。”
他那胖的都能挤出褶子的脸上露出了淫荡的笑容。
“长的一样的女人?”
郝伟达还是忍不住惊呼了一句。
“可不嘛,一模一样,简直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要不是亲眼看到,我也不信。”那胖子甚是得意。
“当然,我也侧面打听过,伊然是独生女,不过她爹好像是个富商,我觉得没准儿是个私生的,这种有钱人,谁知道呢?
本来我玩的挺好,但是那一天,就是你说的那一天,她抢了我的大案子,然后还阴阳怪气的找我庆功。
这口气我哪咽的下,所以我当天就把那个女人找来了,让她们见面了,当时我看她们两个好像也没什么太大的反应,可从那一天开始,伊然就变得奇奇怪怪的。”
“那个女人叫什么?”
“叫池蕊,就在金灵夜总会,不过我最近几次去她都不在。
这样,你告诉我,伊然是不是疯了,我认识一个不错的精神病医院,你给出个证明,我直接把她送进去。”
一个一模一样的女人出现后,伊然就疯了?
元辰其实在车上已经再三确认过这点,理论上而言,世界上是不可能会有两个长得完全一样的人存在的,即使是孪生双胞胎也会有些许的差异,可那位姓谢的律师却坚持这一点,那么就只会有以下几种推论:
1.他在戏弄他们,其实就是个啥都不知道的大忽悠,特地跑过去告诉他们这些纯粹就是吃饱了撑的。
这一点首先被排除了,他好歹也是个律师,从和他的交流来看,至少逻辑思维能力和语言表达能力都没有什么问题,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个精神不太正常的人。
2.她们两人只是长得比较像而已这一点的可能性并不大,谢律师怎么说也是和其中一个多次发生过直接关系的,再怎么看走眼也不会相差太多,他一味地强调“一模一样”这样的字眼,肯定是有着十足的把握。
3.伊然和池蕊两人中的一个整过容,目的就是为了和对方拥有同一张脸。
先不说如果二人真这么做会有什么后果,就以当今的整容技术,光失败率就奇高无比,引得无数明星竞折腰,要想诞生这么完美的作品,还真没人有能力能做到这点。
4.她们是双胞胎姐妹这是元辰的第一想法,只不过很快就被否认了,伊然是一位独生子女,任何资料都看不出她还有个姐妹,即使是最亲近的丈夫也不知道这点。
这么看来,这似乎是个无解的问题,没有办法,只好亲自去现场走一遭了。
当天晚上,元辰就跟着谢律师去了盈皇夜总会,只可惜他们并没有找到这个叫池蕊的女孩儿。”
一连问了好几个人,得到的答案都是统一的,池蕊已经很久没有回来过了。
那谢律师似乎喝的有点多,从怀中掏出一叠钱丢在桌子上,大声喊着:“谁要是能帮我找到池蕊,这个钱就是谁的!”
然而,他的这番举动并没有得到多少回应,反而理所当然的被当成了一个人傻钱多的嫖客。
过了半天,一个女孩儿怯生生地走了过来,用指尖碰了碰钱,但却被另外一个女孩儿瞪了一眼,恍惚间变得有些犹豫,她还是把手缩了回去,低着头不敢说话。
元辰没有言语,他只是默默回到了车上,一直等到了凌晨。
功夫不负有心人,等到将近三点的时候,那个女孩儿才从店里面出来,他开车过去,停在了她面前。
摇下车窗,他伸出手,把那叠钱在她面前晃了晃,很多时候,安静的环境下更容易让人理性地思考。
那个女孩儿回头看了一眼,快速地上了元辰的车。
开到僻静处,车子停了下来,元辰往背后一靠,手很自觉地摸向裤兜里的烟盒。
“好了,说说你了解到的情况吧。”
女孩儿一开始简直紧张到了极点,眼前这场景太像新闻里那些拐卖失足少女、进行各种罪恶交易的犯罪现场了,不过,在金钱的驱使下,她还是本能地克服了这种恐惧。
她接过了钱,刻意压低了声音:
“店里面不让说,池蕊那天跟客人走了之后就再也没有回来,后来就没有消息了......听说她被客人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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