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速下坠的迪达拉看着同样在快速跌落的佐助皱了皱眉,这一世的他和鼬没有什么过节,但是佐助的这个略带讽刺的笑容还是刺痛了迪达拉的自尊心。
“你这家伙少在那瞧不起人了。”
空中的迪达拉单手一个结印,随着他的动作之前被他暂时放弃的粘土鸟当即扑扇着翅膀飞了过来。
看到那只粘土鸟,佐助的面色不禁一变,居然把这一只忘在脑后了。
这时候就算他想使用千鸟锐枪也来不及了。
可恶,难道又要被这家伙逃掉了么?
正当佐助准备孤注一掷的时候,下方忽地传来了一声极其夸张的怪叫:
“啊打”
佐助朝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正看到一枚硕大的火球以一种他的三勾玉写轮眼都极难捕捉到运动轨迹的速度急速撞向飞向迪达拉的粘土鸟。
在迪达拉和佐助的目瞪口呆中,那粘土鸟竟然没有被直接打炸,而是在那恐怖的冲击力下被推飞出了好远的距离后才在空中造成出巨大的爆炸。
好…好强!
如今的佐助可不是当初那个中二少年了,如今的他眼力可不算差,他一眼就看出了那火球不是正经的忍术。
那是出拳的攻击速度快到一定程度后和空气摩擦所产生的火球!
这也是那粘土鸟没有第一时间爆炸的原因,他甚至来不及爆炸就被火球所携带的气浪掀飞了出去。
佐助下意识低头想去看看打出这样恐怖攻击的强者到底是谁,这一低头正看到一身绿色查克拉外衣的阿凯在下方对自己高举着大拇指露出那一口的大白牙:
“干得好!不愧是我的一生之敌卡卡西的得意弟子,在你的影响下,我的青春也忍不住的要全力燃烧了!”
还在下坠的佐助见此情形忍不住抽了抽嘴角,明明是个很厉害的强者,可为什么看起来一点都不聪明的样子。
这边高速下坠的佐助被开启了五门的小李精准的接住没有任何的损伤,另一边的迪达拉可就没有这么好的待遇了。
失去了粘土鸟的他已经没有时间做出第二个飞行物了,只能直挺挺的自空中砸下去,好在下方的树林给他做了些缓冲,虽说被划得遍体鳞伤,但好歹没有直接摔死。
忍着身上的疼痛迪达拉不敢耽搁,强撑着试图起身,但尝试几次后均已失败告终,从数十米的高空之上跌落,肉体凡胎的他没有直接死掉已经算是很了不起了。
感受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声,迪达拉知道自己没有时间了。
蝎大叔,今后怕是没机会跟你继续探讨艺术的高低了,既然如此,就让我在这生命的最后一刻,给你看看我的最终极的艺术吧。
愣了愣的看着林间斑驳的光影,迪达拉的眼神从平静逐渐转变为了疯狂。
一把扯下了自己的衣服,他露出了自己胸口处用丝线缝合着的第四张嘴。
艰难的用手上的牙齿咬住丝线,随着他用力一扯,胸口的丝线被系数扯断,但此时的他却已经顾不上这种疼痛了。
迪达拉将双手插进了两侧腰间的腰包中,将两个包中的粘土全部取了出来。
看着手中的两大团粘土迪达拉连犹豫都没有犹豫一下,就将这大团的粘土塞进了胸口处的嘴巴里。
看着自己逐渐透明化的手臂,迪达拉透过斑驳的树林努力望向碧蓝的天空,口中喃喃的低语着:
“艺术的最高境界就是将自己本身完整的融入艺术之中,让自己的死亡成为艺术史上最后的绝唱!
在极致的冷酷情感中仔细的雕琢,缓慢的酝酿,并最终的一瞬间盛放出前所未有的炙烈,这边便是我的艺术。
这将是前所未有史无前例的爆炸,这片土地将留下前所未有的伤痕…这伤痕的存在将永生永世的歌颂对我的盛赞!”
低于过后,迪达拉缓缓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后开始艰难的结印。
听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倒在地上的迪达拉露出一个狂热的笑容。
他挣扎着撑起身子,看着目瞪口呆的佐助和宁次等人用尽自己最后的力气大喊着:
“感受吧,我的艺术…就是爆炸!!!”
讲出这最后的遗言后,他身上原本的黑色筋络迅速朝着胸口处聚集,形成一个带着坏笑的黑色圆球。
“快阻止他!”
宁次满脸狰狞声嘶力竭的大喊着,可已经到了这样的时刻又有谁能阻止这一切呢?
一旁的佐助同样满脸的震惊,他转过头朝还在往这边跑的鸣人大喊着:
“鸣人,快跑!”
但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那黑色圆球已经开始肉眼可见的露出白光了。
正当在场众人以为完事皆休得时候,一道刺目得蓝光以肉眼难辨得速度破空而来,正落在那开始皲裂的黑球之上。
卧倒在地的宁次和佐助等待了好半天后才缓缓的睁开双眼。
自己已经死了么?眼前的一切就是天国么?可为什么和自己之前所见的好像没有什么区别?
两人对视一眼,齐齐转头看去,正看到迪达拉透明化的身体正大睁着眼睛望着天空。
难道说?
两人咽了咽口水努力的朝远处望去,正看到一道身影扛着华美到不似杀人凶器的忍刀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
“怎么样?够刺激么?”
这人不是星夜又会是谁?
看着扛着三日月宗近满脸笑容看着自己的月光星夜,两个人忍不住开口道:
“星夜大人!”
星夜很给面子的收刀入鞘对两人伸出了双手道:
“好了,危险接触,都起来吧。”
正在这时鸣人等人也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冒了出来,有些不明所以的道:
“真是的,你们两个没事乱喊什么啊,吓了我们一跳。”
佐助和宁次抓着星夜的手站起来互相对视了一眼后,二话没说上去按着鸣人就是一顿揍。
星夜大人不能揍,你我还不能动手了不成?
鸣人鼻青脸肿的从地上爬起来看着星夜不解道:
“星夜大叔,他们为啥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