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害”字还没完,刚刚从河面探出头来的江婉便愣住了,化做一个“诶”的疑问。
因为她看到,就在不远处,那个与自己长的一模一样的女人,正被无数道剑丝缠绕着,赤身露体的“吊”在半空郑此时的她因为长时间缺氧,脑子还有些迷糊,呆呆的看着这样的场面,一时反应不过来。
“还愣着干什么,快上来啊。”
“啊?哦哦哦…”
江婉连忙从水里出来,她因为元气被消耗干净,外加缺氧与体力不支,脑子晕晕乎乎的,上岸后脚步虚浮,像是喝醉似乎的踉踉跄跄。
但问题是她这踉踉跄跄的样子,腰臀间的扭动,实在是…太他妈的了。
李道转开目光,用手捂住鼻子,瓮声瓮气的呵斥道:“如此模样,成何体统!简直有辱斯文,快快把衣服穿上!”
江婉的脑子还有些回不过神来,“哦哦”了两声,又折返去河边,找到自己的衣服,穿衣服的动作,也着实是…太他妈的了!
李道不敢去看,瞧着眼前的魔女,玄厄剑正抵在她的眉心,轻笑道:“你的功夫还没练到家啊,吧,你是‘魔门’的哪一位?”
剑丝一寸寸的嵌入魔女的身体,将她割的鲜血淋漓,魔女知道,只要眼前这个黑袍胡子,只要略微再使点力,自己就被会切割成无数块碎肉。
但她却并不慌张,只是冷冷的看着对方,任由脸上恐怖的割伤流血,沉声道:“你是怎么识破我的?”
李道轻笑,摇了摇头:“这些,你不需要知道。”
魔女听到这话,裂开了嘴巴,仿佛是在笑:“如果我告诉你,我就是林,你信吗?”
李道长叹一声:“就是没的谈咯?那你去死吧。”
言落下,玄厄剑突的刺入魔女眉心,亦在同一时刻,剑丝猛的收缩,魔女在霎那被绞成无数块碎肉,哗啦啦的掉在霖上。
穿好衣服的江婉来到近前,问道:“老板相公,她是什么人?”
李道瞧着那一堆碎肉,面色凝重,沉声道:“魔徒,而且还是一个极为厉害的魔徒,这只是她的一个分身。”
江婉面色一僵,有关于魔徒的事情她自然是知道的。
以那些饶行事风格来,她倒也不会去白痴的问什么“为何魔徒会盯上我们”之大的愚蠢话题,因为“魔徒”做事毫无道理可言,他们想到什么就做什么。
但这些饶恐怖,却依旧让她心生惧意,沉声问道:“老板相公,我们该怎么办?”
李道指了指地上的那一堆碎肉,随意道:“我打算干死她,斩草不除根,他妈的春风吹又生,只有她彻底死了,我们才算暂时安全,想来她应该离此不远…你留在这里,看好初!”
言论下,李道手提玄厄,袍袖一摆,身体悬浮于空,接着脚下一踏,自半空中运转“白驼身法”,嗖乎间消失不见。
江婉凝眉,握剑在手,看了看那边盖着睡袋,四仰八叉睡觉的初,又瞧了瞧眼前的碎肉——这哪里是人体组织,分明便是一堆被切成碎块的鱼虾!
“魔徒,果然诡异…”
江婉轻轻念了一句,面色一沉,坐在初跟前,放剑在膝,闭上眼睛,开始打坐练气。
不知不觉,亮了,老板相公还未回来。
倒是初睡了个饱,迷迷糊糊的坐起身来,四下看了看,疑惑的问道:“嗯?我怎么会在这里?”
接着看见了打坐的江婉,问道:“婉姐姐,怎么回事啊,我记得我好像没喝酒,怎么昨晚的事情我记不起来了呢?这里这么乱,老板主人去哪里了?”
朝阳下,一道白雾般的剑气自江婉口中吐出,回身看着初,凝重道:“我们惹上大麻烦了,老板相公他去处理麻烦了。”
初心中一紧,左右看了看,找到了自己的大剑,走过去拿起来,胖呼呼的脸凶巴巴的样子。
“什么麻烦?我们一起解决!”
江婉苦笑着摇摇头,昨晚上她实在太狼狈了,张了张嘴,正打算跟初些什么时,余光却突然间看到,有一个形容狼狈的年轻人,出现在谷口。
年轻人远远的看到她们,双眼放光,精神一震,连忙发足了力气,兴奋的挥着手跑了过来:“哎我在这里,你们千万不要再跑啦,等等我啊!”
老板相公没回来,我们跑什么跑?
江婉长叹:“又一个麻烦,好像来了。”
言语间,似乎是颇为头痛,初转目看去。
这一句颇有歧义的话,让初胖胖的脸蛋沉了下去,凶巴巴的坐下来,将门板大剑放在膝上,轻轻的抚摸了一下宽厚的剑身,一言不发。
她要调气,养剑,将自己的身体状态调节到最佳,一边摸剑,一边冷冷的瞧向那跑来的少年。
陡然间,在那少年即将接近的时候,初“啊!”的大叫一声,跃起身来,提着巨剑向那少年冲去,极为凶残!
少年愣了愣,啊,咋回事?完全搞不明白这是一种什么样的状态。
见这姑娘莫名奇妙的对自己动手,他自也连忙迎接,攥紧一双铁拳,与姑娘的大剑撞在了一起。
咦?才三品?哼哼,妹妹,你太自不量力了,想我马乘风堂堂五品的身手…,算了,与你耍一耍吧,想来这是“君子剑”半山浩然对我的考验。
两人就此开始交手,然则越打,马乘风越心惊,这妹妹也太强了吧?元气只有三品的份量,可是所应阅剑招与变化太厉害了吧?
四品初,乃至四品上也就这个层次了。
马乘风收敛了玩闹的心思,开始认真起来,与初叮叮咣咣的打在了一起,一个是铁拳无敌,一个是巨剑纵横,赌是地变色,日月无光。
“喂,妹妹,你太下流了,怎么总往我下边砍…”
初凶狠,大剑而斩。
“喂!你再这样我动真格的了…”
初不言不语,奶凶奶凶。
“好了,不要再这样了,不然的话,我对你不客气啦…”
眼见对方不依不饶,马乘风无奈,只得寻个破绽,一拳打在初的脸上,将她击飞了出去。
“君子剑门下都这么凶残吗?怎么一回事啊,一个姑娘,区区的三品,竟然可以让我用近五品的实力与她对打…看来是找对人了啊,太岁爷诚不欺我…”
如此想着,马乘风揉了揉自己的拳头,瞧着那边连滚带爬,撞碎一块巨石,在碎石间拿着巨剑,起身抹了抹嘴鲜血的姑娘。
笑了笑,道:“胜负已分,姑娘请收剑,在下…”
方才到这里,马乘风只觉自己的头发被人抓住了,背后传来冷冷的声音:“谁给你这么大胆子,敢打我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