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是我太任性,没有站在你的立场去考虑问题,老公,谢谢你一直包容我,我错了,下不为例,你就别生气了,原谅我好吗?”米粟梨花带雨,把胳胳膊吊在董永的脖子上,撒娇、道歉全套上。
董永在米粟说出她没去找安全时,他心里那股气就泄掉了。
此刻,米粟软软的身子吊在身上,满嘴说着歉疚话,他的心早就软的一塌糊涂了。
“磨人的小妖精!”
董永心底的情愫变得越发的炽热,怀中的人儿却不自知,仍在不停地“巧舌如簧,诚意不够,你得拿出实际行动来取悦夫君才行!”
“啊,你也太贪心了吧,唔唔”
米粟的嘴被堵上了,她呜呜啦啦地挣扎着不肯就范,可她那副柔弱的小身子,怎么斗得过一名勇猛强健的战士?
室外,不知何时,天空已经开始播撒初冬的雪花,狂风欢叫着,就像一个顽劣的少年,闹腾的雪花漫天飞舞。
室内,春光旖旎,鱼水嬉戏蝶恋花。
“好饿”
“女人,你这是欲求不满呀,你老公我忙活了一下午,人都累干了,你还说没吃饱?你也太伤我自尊了!干脆,你把我吃了算了,我保证不反抗!”
“你不要脸,无耻至极,冠冕堂皇耍流氓,你都跟谁学的这一套,老实交代,否则,我要你好看!”
“嘿嘿,小时候无聊,跟着村里的汉子们听墙根学来的,不过那个时候是真听不懂他们在说啥,嘿嘿,现在是深有体会。”
“滚!”
“遵命,给老婆端乌鸡汤喝,好好补补这小身子,太不扛事了,呵呵!”
“你啥时候炖的鸡汤,我咋不知道,不过你这一说,我还真的闻到了鸡汤味,怎么回事?”
“我自己的老婆,我不疼谁疼,实话告诉你吧,我回来的时候在农贸市场现杀了一只乌鸡,你回来前我就炖上了,怕你回来晚了,天冷,给你暖身子用的。”
“啊,你骗我,我以为你生气了,害得我哭了大半天,好话说了一大卡车,感情都是你设的计谋,我”
“别打,我投降了,优待俘虏!”
“端鸡汤去,我要吃肉、喝汤,全都吃干净了,一个骨头渣子都不给你剩,看你以后还敢欺负我不?!”
“秋后算账可不是君子所为,你不能揪住我的那个不放,大不了我以后多给你炖几只乌鸡吃不就行了,哈哈!”董永笑着跑进了厨房。
“我不是君子,气死我了,你个大流氓,欺负弱女子,算什么男子汉大丈夫?!”米粟冲着厨房的方向大骂。
鸡汤的鲜香味从打开的厨房门飘了出来,把米粟馋得直流口水。
董永端着一碗热腾腾的鸡汤走了出来,米粟刚要下床,被董永拦住了,“就在床上喝,老公伺候你!”
“不要吧,在床上我吃不下东西,不习惯。”米粟要下地穿拖鞋,结果被董永把拖鞋踢到了一边。
“你干什么?我真的不习惯在床上吃东西!”米粟嗔怪地给了董永一记白眼。
“你的规矩太多,以后得慢慢改掉一些,从现在开始,你得慢慢学会在床上吃东西,要不然等你生了孩子,坐月子的时候,下不来床,还不得给活活饿死呀!”
“没你说的那么严重,外国的女人生了孩子还跑去游泳呢。”米粟推开董永,就要赤脚下地。
董永赶紧拦住她,把拖鞋给踢了回来:“得,我说不过你,到时候你就等着受罪吧,不听大人言,吃亏在眼前。”
“狗屁大人,整个一小人,哼!”
米粟穿上鞋,接过董永手中的碗,闻了闻,一副很享受的样子:“哇,好香呀!”然后走到茶几跟前坐了下来,狼吞虎咽吃了起来。
董永给自己盛了一大碗的鸡肉,坐到米粟的对面吃了起来。
“我说,你以前吃东西的优雅劲哪去了,现在怎么看着跟我大姐的吃相差不多,切。”
“切什么切?这叫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本公主还不是被你给带坏了,我不嫌弃你,你倒是先嫌弃起我来了。”米粟说着瞪了一眼董永,低头吃的更欢。
董永宠爱地笑着:“人吃东西就得像这样,那吃的才叫一个香,吃顿饭也端着个架子讲规矩,能把人给累死,要是我和战友们都像你们那种吃法,估计我们都饿死的差不多了!”
“那能一样吗?你那是部队,我跟你说,什么场合讲什么规矩,这是社交礼仪,你很快就要转业到地方上了,所以你必须得学会适应,知道吗?”
“不知道,反正我是适应不了,每次和你的那帮朋友坐一起吃饭,我都拘束的要死。”董永抗议道。
米粟停下了吃东西,她默默地看着大口吃肉的董永,忽然觉得,她以前未必真得了解他,以前无论她说什么,他都是无条件的响应,可现在,他已经有了自己的行为主张,不再盲从于她,这让她心里产生出一种无法言喻的失落感。
“怎么不吃了?快吃,一凉就不好吃了。”董永催促着。
“哦,我食量小,再喝点汤就饱了,你多吃点,人都说,男人的血金贵,你的手流了那么多的血,得好好补补。”
“嗯,放心吧,我的身体壮的跟头牛一样,亏不了。”
“米粟,明天早上六点钟就起床,吃完早饭后,我陪你一起去见安全律师,去晚了,人家又出门了。”
“怎么?你不是不愿意吗?”米粟心中一动,看向董永。
“我也想过了,你做得是对的,其实这事要是落在我身上,我也会像你一样,毫不犹豫地出手帮忙的,男人们讲的就是义字当头,否则,兄弟们会瞧不起的。可你不一样,你是女人,还是我老婆,凡事让一个女人出头,我心里感到说不出的别扭,所以才会情绪失控的,对不起。”
“我就说嘛,你堂堂一个大营长,那么多的兵都带了,怎么可能会是个小鸡肚肠、斤斤计较的人,我果然没看错,谢谢你,老公。”
董永别扭地低头吃东西,不再看米粟。
米粟用手背挡着嘴巴,轻声笑起来。
狂风裹着雪花,整整肆虐了一个晚上,直到天亮后才渐渐停了下来。
七点整,米粟和董永准时出了家门,坐电梯下楼。
董永推开单元大门,米粟走了出来,眼睛直接就被白色的雪光晃到了。
“哇塞”米粟情不自禁发出一声惊叹。
院里的树木上挂满了厚厚的积雪,宛如童话世界中的雪榕树,开满了白色的冰花。
更有一种“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的诗情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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