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至寒带领11架战机，堵住德国人好不容易打开的空中航线，11架喷火的战斗力绝非苏联菜鸟飞行员能比，立刻就把空中缺口堵住。

德国人的战机被喷火挡住，无法对地面发起进攻，地面上的炮兵终于缓过气来，觅得良机，迅速布置起防空炮，炮兵的指挥官刚刚接到消息，阅兵已圆满成功，对上空的战机不再是所有都杀无赦。

所以当火炮阵地布置好后，指挥官联系机场塔台，于是炮兵和空军约定，60秒后己方战机突然拉升撤离，让炮兵打德国空军一个措手不及，让他们血债血还。

60秒后，正在激战的11架喷火和1架米格突然全力向上拉升，几秒钟后地面炮火怒吼起来，立刻，就有四五架德国战机被击落…

空战一直持续上午10点，德国人在战机的燃油灯亮起后才无奈而有序撤退。

见空中自己人的战机撤退，古德里安的坦克部队也开始后撤，德国人想在苏联红场阅兵期间，强攻莫斯科的意图被挫败。

苏联红军开始打扫战场，莫斯科四周有近百架双方被击落的战机，在大雪里燃烧，冒烟，其中以德国战机居多，这是自掩护基辅残兵撤退以来，苏联空军取得的又一场胜利。

几天后，周至寒接到国内电报，让他回国，履行在美国购买战机期间的承诺。

朱可夫和格罗马金将军亲自到机场为周至寒送行，千叮万嘱，从美国回来后，一定要再来苏联执教空军。

在周至寒上飞机前，朱可夫单独告诉周至寒，等打退德国人的进攻后，他对中国许下的支援诺言一定会兑现。

周至寒回到国内，和家人团聚些日子，然后启程前往美国…

第二天早晨，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刚刚露出海面，渊田美津雄中佐就站在飞行甲板上，手拿望远镜，看着他的队员们在沙滩上完成各种早晨的训练。

这些舰载机飞行员的平均飞行时间都高于600小时，是从8000名菜鸟飞行员中脱颖而出，然后随之而来的严酷训练，会造就飞行员们在战斗中所需的成熟心智。

除了地面课程与飞行训练外，他们将会参加一系列极为繁重的体能训练科目，从游泳憋气，头顶倒立，柔道格斗，到高台跳水，甚至还有单手撑铁杆倒立，在他人手臂上行走之类类似杂技的科目，如果有人在科目中不及格，将会被开除训练队伍以示羞辱，这样训练出来的飞行员，在战斗期间所表现出来的韧劲和技术，自然十分可怕。

赤城号航空母舰上只停着几架九七式鱼雷机，更多的鱼雷机停靠在路基。

九七式鱼雷机也就是九七式舰上攻击机。

这些飞行员的舰上技术已非常优秀，现在渊田美津雄要让他们学习如何低空飞行和低空进攻。

渊田美津雄知道，昨天当他提出要求飞行员们距水面20米飞行时投放鱼雷，并让让鱼雷下沉后快速浮起至水面下方10米处击中目标时，现场的绝大多数飞行员是持反对意见的。

更确切地说，很多飞行员怀疑他这位总教官是否懂得飞行。

在日本航空队的日常训练中，投放鱼雷时，鱼雷机距离水面的最低高度不得低于50米，即便如此，也出现过几次鱼雷机投放事故。

为了飞行员和鱼雷机的安全，很多教官给出的投放高度是满足100米。

昨天任职后的第一次训话结束返回基地后，渊田美津雄私下听到很多飞行员对他的怀疑。

距离水面20米飞行并投放鱼雷，渊田美津雄长官这是开玩笑吧？

他难道不懂释放鱼雷的瞬间，战机的机头会出现反冲，机头指向水面吗，距离水面20米，机头猛然下坠，意味着什么？

他不知道，当前世界上性能最好的九一式鱼雷重达一吨吗？

一架鱼雷机携带一吨重的鱼雷，在距海面20米处超低空飞行，根本就没有人能够做到…

渊田美津雄知道，若想让手下的这些飞行员对他言听计从，他就得拿出真本事来。

渊田美津雄曾经担任过赤城号航空母舰飞行队长的指挥官，3000小时的飞行时间，在整个日本飞行员中属于佼佼者。

强者，得用实力来说话，而不是嘴巴！

在所有飞行员的注视下，渊田美津雄坐进九七式鱼雷机的机舱，在舰上指挥员的引领下，启动九七式攻击机，巨大的轰鸣声响起，推节流阀，松刹车，携带重达一吨模型鱼雷的战机，呼啸着从赤城号航空母舰上起飞。

这个起飞干净利落，所有观摩的日军舰载机飞行员立刻鼓掌，他们都是行家，抛开鱼雷那件事不说，总教官的起飞已达炉火纯青。

渊田美津雄中佐大仰角迅速朝空中爬升，进入2500米空中后战机改出，围着航空母舰盘旋一圈，调整好攻击角度，开始俯冲进攻。

2000米，

1500米，

1000米，

800米，

500米，

200米，

100米，

50米…

“总教官还在下降高度，他的攻击角度选择完美，简直太棒了！”

昨天，对渊田美津雄中佐提出疑问的鱼雷机大队长村田少佐，被总教官的飞行技术折服，看着仍然在下降高度的九七式攻击机，大声叫道。

当渊田美津雄驾驶鱼雷机飞临海滩时，战机几乎是擦着飞行员头皮掠向海面。

这种情况，如果出现在欧美航空队，飞行员是要被处禁闭的，非洲雄鹰就曾经因为做低空飞行机动而被禁闭过，还有金发少年哈德曼，也因为作出超低空飞行而受到责罚。

但对于奉行武士道精神的日本飞行员，渊田美津雄如此低空飞行不会受到责罚，相反还会被宣传，以鼓励士气。

若是换作欧美飞行员，站在沙滩上被一架战机从头皮上飞过，吹的衣襟猎猎作响，他们早就趴在沙滩上抱着头大骂“见鬼”、“该死的”，而日本的这些亡命徒看着舰载机从头上飞，不但没人趴在沙子上躲避，而且还齐声赞美，高呼万岁！

从众人头顶飞，渊田美津雄中佐稳住杆，九七式鱼雷机在湛蓝色的海面上画出一道白色凝聚尾迹，他打开鱼类攻击按钮，右手细微拉杆的同时按下鱼雷发射按钮，刚刚微抬头的机头在鱼雷下沉的反作用下猛然下沉。

鱼雷钻进湛蓝色的海水里，九七式鱼雷机距离海面大概只有15米，并且是机头下沉，在这种情况况下，战机眨眼间就能钻进水里。

站在岸上的所有日本舰载兵心头狂跳，渊田美津雄中佐有可能要坠机。

关键时刻，渊田美津雄全力拉杆，战机摆脱反作用力，抬头爬高后做出个拉升跳跃，然后微微推杆，机头再次指向海面，看着投入海中的鱼雷“砰”的一声击中目标。

渊田美津雄把投弹技术做到了极致，特别是在投弹时恰到好处的轻拉杆，不但避免机头下沉角度大，也让鱼雷在射出的瞬间角度上扬，增加水的浮力，减少因惯性而造成的下浅深度。

距离水面100米释放鱼雷，鱼雷进入水中几乎是弹头朝下钻水，所以下扎的深度高。

距离水面20米释放鱼雷，鱼雷几乎是以水平面接触水面，增加和水面的接触面积，所以下扎的深度就浅了许多。

沙滩上传来猛烈的掌声和嚎叫声。

亲眼见到总教官做出如此完美的示范，日军飞行员们被震撼的同时也有了极大的信心，他们的热情被点燃，信心被鼓舞，齐声高呼“万岁”，他们将在中国战场上所向披靡。

为了掩饰偷袭珍珠港，所以渊田美津雄告诉这些飞行员，当时机成熟，他们将会开赴中国，展开征服中国的天空，征服中国的海洋，征服中国的飞行员之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