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睛盯着张蓓荷,伸手就往律师事务所的玻璃大门上推去。
不想着他的手先是推了个空,紧接着是“啪”地一声,江羽龙感觉自己的脸有点疼!
对,一巴掌拍过来,没有不疼的。
“色狼!”听得出来,这是来自一位女孩的声音。她脱口而出的,就两个字;脱手而出的,就一巴掌!
那扇玻璃门还是透明的,打脸的巴掌声清脆而有穿透力!
张蓓荷,江羽龙并不是不熟,而且很熟!
他曾经也动过她的心思,人家滴水不漏,自己可不能在她眼前丢脸!
自己本来是想尾随她,偷偷拍点小视频,没曾想自己还没掏出手机,就踩了一枚什么雷!
越不想让她看见,越容易让她发现。张蓓荷听到后面有声音,停住了迈进张兆强房间的脚。
张蓓荷一回头就看到了江羽龙与那女孩,瞬间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江羽龙挨了一巴掌感到莫名的尴尬,低头一看:一位一手捧着简历的小女孩,正怒目圆睁地用拍他一巴掌的那只手指着他的脸。
不看还不知道,她还有点姿色,至少眼睛挺大。
“大姐,不小心好不?你走路,我走路,不小心在大门口撞了而已,有必要这么大惊小怪的吗?”江羽龙觉得自己有点冤,都是张蓓荷惹的祸!
这回轮上拍了江羽龙一巴掌的小美女尴尬了。
她看到江羽龙的脸上被她那巴掌拍过去,自己的五根指头组成的巴掌印,深深地印在江羽龙的俊脸上。
没想到自己这一巴掌这么狠!她识趣地往后退了两步,示意让江羽龙先进。
江羽龙挨了一巴掌,自己也得认真的看清谁打的吧。
那女孩除了大眼睛是亮点外,与张蓓荷相比,其他方面远远不如张蓓荷。要论评分的话,张蓓荷算一百分做参照,她最多七十分。
她的简历封面上印着学校与名字:青城大学金融经济学院李梓琪。
跟自己是一个学校,下学期才读大三,也是一位还没毕业的在校生。
原来是个小师妹,不跟她计较,让她一巴掌又如何!
放过她!
江羽龙心底突生邪恶之念:只要你在张兆强这里兼职实习,我江羽龙就有机会可以用其他方式惩罚你,我就不信办不到!
江羽龙用手指指指那小师妹,他捂着脸进了张兆强办公室,留下一句话:“你!我记住你了!”
那小姑娘不敢作声,在大门口也不敢跟进来。
张兆强的办公室并不大,就一个开间。摆了一大两小办公室,中间用屏风隔开。墙上挂了几幅字画,门里门外堆满亲朋好友同学送来的开业花篮、盆裁与摆件。
一个大办公桌上,坐着一个微微发胖的张兆强。
他正埋头玩手机,背后是整片的落地玻璃。
玻璃窗外,从这十六楼可以眺望到的,是那条穿过青城的河。河的两岸,北面是北江滨路,南面是南江滨路,高楼座座,商店林立。两岸繁华,在旅游热火的夏季,车水马龙。
张蓓荷比江羽龙早一步进了房间,靠在张兆强的办公桌边上。
她笑得花枝招展,笑得正在玩手机的张兆强莫名其妙。
那位叫李梓琪的小姑娘往里边瞄了一眼,见江羽龙在里边,犹豫了一阵,还是不敢进张兆强办公室。
没想到她就这样站在门口等了一会,竟悄悄地走了。
张兆强放下手机,发现李梓琪已悄悄离去,虎着脸对江羽龙说道:“喂!你赶走了我的一位优秀助理!”
“受伤的人是我好不好?我一没吓她,二没赶她。来应聘,连进门的胆量都没有,还能有多优秀?”江羽龙叫屈。
看了看他送的花篮,又看看墙上挂的余本海先生的山水画,对张兆强说道:“这画真配!大气、气派、正气!浩然正气!把刚才那只小妖震跑了!”
张蓓荷调侃:“别喊冤叫屈了,本来就是个花花公子哥嘛,还怪人家小姑娘。喂,你走路都不用眼的嘛,活该你挨了这一巴掌。”
“你害的,谁叫你这么美!”江羽龙接着她的话,像是在夸她,却也是心里话。
张兆强又低头玩他的手机:“挨打了?”
江羽龙说道:“对!你的优秀助理打的。医药费算你的!”
张兆强头也不回:“懒得理你!自己找位坐。今天仅有一个来应聘,就被你赶跑了!妹妹你也坐,哥哥这一关过了再聊。”
张蓓荷上前摇摇张兆强的手臂:“哥,我是学法学的,屈屈才,在你这打工,收不收?”
“她是你妹?你妹张悦兰不是在海外留学吗?是情妹妹吧?”江羽龙心存疑问。
这不是他刚才想像的剧情。
“是我妹怎么啦?不行吗?”
“没啥!小意外,在大学三年,没听你说过,也没见你俩一块打招呼啊!。”
张蓓荷笑道:“我是他堂妹不行吗?我们回到家都在一起,在大学里为啥要常聚啊?”
江羽龙叫苦,碰到硬茬了。不过要说是张兆强堂妹,应当是张之林弟弟张明国的女儿。
张明国,是很早就在青城发展起来的福建籍富豪,因为生产钢材,与江羽龙父亲江大福似乎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但他跟张之林一样,很低调。若不是张兆强说起堂妹,江羽龙几乎想不出张明国与张兆强的关系。
与张之林不同的是,没几个人知道张之林,但很多生意人都知道张明国。
因为他是青城的钢铁大王,青海唯一一家钢铁企业的董事长,而且又是高知识分子出身的富豪,温文尔雅,还兼着青城企业家职合会副会长之职。
在学校时,虽然江羽龙与张蓓荷都认识,只是两种生活方式,他们俩无法交集。
自己尝试去惹过张蓓荷,却无缝可钻。
没想到今天在张兆强这里,她并不似在学校时的那般冷若冰霜。
刚才还以为是张兆强的私密情人,既然不是,那我江羽龙还有机会!
不过,现在江羽龙不知道接下去该说啥好,气氛好尴尬!
张兆强还在玩手机,忽然问:“你今天不是去相亲吗?”
“你怎么知道?”江羽龙与张蓓荷几乎异口同声地回答。
“我当然知道!”张兆强当然知道。
不过听到两人同时回答他的问题,忍不住抬了一下眼看他俩,又继续看手机去了。
因为他婶子余美玲找不到张蓓荷,刚打电话过来问:张蓓荷是不是到他那里了。
“这都什么年代了,我妈还玩什么相亲!真是笑死人了!”张蓓荷报怨她妈余美玲。
江羽龙一听她说的,觉得有点好玩,突发奇想地问张蓓荷道:“你也相亲,我也相亲,我们俩不会是,你相的是我,我相的是你,我们就是那一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