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来说,罪不及后人,谁生下来会有罪?
然而,整个罪州之人,生下来就注定是罪人。
“为何会觉得他们该死?他们有做过什么吗?所谓的罪是什么?原缘由又是什么?”一道缥缈的声音传来,让那几人一惊!而后,他们看到了一双平静而深隧的眸子,正看向他们!
而后,随之而来的则是一双双愤怒的眸子,男女老少,密密麻麻,就那般望着他们。
“你们的祖先罪孽深重…是…是…是…”那人支支吾吾半天,愣是没有说出什么。
“他们犯了什么罪,我们又犯了什么罪?说来听听。”天歌无声无息来到几人身前,白衣飘动,不染一丝尘埃,如同一尊真仙,超脱这片天地。
“别人都是这么说的,整个三千州都知道!”那个男人一脸阴沉,避重就轻,事实上,他知道真正的原因吗?
答案显而易见。
天歌没有说什么,转身离去,下一刻,他已经出现在烟芷面前,带着她穿过城池,来到了石国废墟。
这是一片浩大的废墟,寸草不生,瓦砾遍地,尽显荒凉,一眼望去,到处都是断壁残垣。
甚至依稀还能感觉到一种无形的悲意,一个繁荣昌盛的古国被无情抹除,覆灭在此,太过残忍与无情。
“当年,一只大手落下,覆灭了这里,所有人几乎都被抺去了!”城主跟了过来,立在不远处开口。
“罪州和下八域真的有罪吗?”烟芷低喃,她感受到了沉重,一个古国,到底有多少人口?
肯定是比下界石国要多上太多,那是一个无比庞大的数字,然而都死了,被无情的抺杀!
“狗子曾说,石姓是重族,七王后裔,一生守护边疆,铁骨铮铮,到仙古未仍是如此,为此不知付出了多少族人。
但仙古一战,大人物都死了,真仙不存,哪怕从战场受了重伤的鲲鹏回来之后也死了,原因现在我猜到了。”天歌摇眺望天穹,轻声自语。
“若您可前往都城废墟,那里有一块古碑,可验证血脉,您从中可以更清晰的感受到一些信息。”城主说道。
“是吗?”天歌不置可否,他不是石国之人,姓什么他自己都不清楚,他只知道应该不是这个时代之人,又或者说,时间和秩序无法影响到他。
城主在前带路,他们在这片废墟中穿梭,速度很快,来到已经化为瓦砾的都城并未花费多大功夫。
那是一块巨石,高高耸立在废墟中,古意沧桑,带着斑驳血线的神秘纹路和悠远的岁月气息。
这不是洒上去的,而像是天生的血斑。
“这是一件圣物,罪州很多大族都有,用以检测血脉的强度,只需要摧动血气便可辨别。”城主解释道。
“我应该不是…”天歌轻叹,但他还是将手伸了过去,按照那城主所说,催动血气到那石碑上。
城主满脸激动,紧张的盯着石碑,按照一些老人的推测,小石皇万古无一,为罪州最惊艳之人,其血绝对会惊天动地。
然而,小半天后,城主望眼欲穿,甚至如坠冰窖,就连身都在颤抖,连呼,“不可能…不可能…怎么会没反应!”
“我并不是…”天歌开口,但下一瞬,他体内血液竟慢慢沸腾了,这种速度很慢,感应并不强烈,但却与石碑有一种共鸣,发出了浩浩荡荡的轰鸣声,如雷轰击,如海咆哮!
甚至,他的头顶缓缓无数符号交织,密密麻麻,震荡着整片天地,最后在天歌诧异的目光中,凝聚成一个古老而神秘的字符。
它太璀璨了,也太过耀眼,流动着九色的仙辉,且散发着无与伦比的至高气息,照耀天上地下。
这一刻,云层破碎,天穹崩塌,乾坤逆转,万道消散,似让一切都回来了开天辟地前,秩序未定之时。
不管是罪州之人,亦或是其他各州,此时,都感觉到了一股无上威压呼啸而过,那道九色仙光太明亮了,照亮了整个三千州,挤满了每一寸空间。
“大道消失了…”
“发生了什么…好像是字体…含有无上大道!”有教主耸立在天际尽头,强忍着心中的发颤,遥望罪州方向。
“皇字…有罪血的气息…”有人喃喃自语。
“那是谁…找出他!”有人惊惧,那个字体太艰涩难懂了,仿佛拥有无穷奥妙,又仿佛拥有至高无上的法则,始一出现就让大道都崩溃了,这是何等的震撼人心!
中年城主虎目含泪,身体颤栗,那个字虽然与他眉心曾出现过的符号不同,但却有一缕相同的印记,小石皇绝对是罪州之人!
“原来是它…竟然出现了!”天歌抬头看着那个‘皇‘字,它是九色的,每一笔有一种颜色,共九色,十分独特,给他一种无比熟悉的感觉。
“嗡!”
天穹上,那个九色‘皇‘字震动,洒下亿万缕仙光,撼动了九天十地,恐怖至极的波动似要传遍诸天万界。
然而,这一刻,天歌突然一个趔趄,差点站不住身形,还好旁边的烟芷扶住了他。
“你怎么了…”烟芷大惊。
这一刻,她感受到了不对,天歌的身体竟然在不断幻灭,就连身形都不稳固了,似无法存在于这片天地间,且他的身上流淌着一股股浓郁的三色光辉,带着一缕至高无上的气息,似要超脱出去!
“嗡!”
九色字体轻颤,缓缓变幻,化人、化塔、化钟、化物…变幻无穷,演绎万灵万物,似蕴有无穷无尽的奥妙,但最后它化成了一顶皇冠,但更像是一个帝冠!
只因其上刻有一个九色皇字,要不然,那就是一个帝冠!
“我是谁…来自于地球…后出生于北斗…祖母是西皇、祖父是大成圣体…父母…大伯…”天歌大口喘息,双眸明灭不定。
这一刻,天歌身形剧颤,似有一种明悟涌上心头,但终究还是没能想起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