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在天歌惊讶的目光中,那条龙影竟将那老人的尸身还有那杆被斩断的上古阵旗吞噬了!
“器灵?!”
天歌仔细看了看,摇摇头,这是一种本能。
原本的器之神祗确实消亡了,可能是本体保存完好的原因,这杆黑龙戟在漫长的岁月中逐渐重新通灵。
这也是黑龙戟越来越神异的原因,若是让它吞噬足够多的天材地宝,或者一些强大的法器,未尝不能再次让黑龙戟彻底恢复。
但这需要的东西无疑是海量的,哪怕将下界翻个底朝天,也不一定能成功。
当然,如果能寻到类似于天荒那种神兵,多半是可以的…
翌日。
一道道长虹划过天际,从遥远的太古群山中而来。
但,当他们来到魔灵湖上方后,见到了难以置信的一幕。
“这里发生了什么!”
此时,整个魔灵湖再无声息,原本如梦似幻般的湖泊,变得支离破碎,一众恢宏的群筑群同样如此。
整个浩大的净土火焰不熄,烟雾四起,所有的生灵都消失了,只剩下斑斑点点的血迹,似乎证明着这里发生过什么。
“怎么会这样…”有人不敢相信眼前的这一幕,惊骇道。
“没有一个活人,所有的魔蛛全部消失了。”青鸾尊者开口。
“之前的强烈波动应该是来自这里,所有的阵纹全部被毁…上古神明残阵也是如此…”天神山的老尊者一脸凝重,通过天地间残留的剑痕以及那些让他至今难忘的戟芒,他对此事多少有了些了解。
“很有可能是小魔头来了此地!”老尊者在心中自语。
他当年和另一个尊者在虚神界被小魔头一戟劈了,虽然有大意的原因,但不得不说,那种霸世戟芒让他至今仍历历在目,仿若昨日。
“魔灵湖的人是全死绝了吗?我觉得我回去可以好好的喝上几杯了。”一个须发皆白的老尊者笑眯眯开口。
魔灵湖位于太古神山,但彼此间磨擦不算少,看不顺眼的生灵众多,很多人巴不得他们早点消失。
“神藏呢?”一个尊者大叫,“到底是谁啊,雁过拔毛,什么都不留!”
“一口汤都没留?那可是魔灵湖无数年的积累,庞大到超乎想象,肯定还有遗留。”
一众尊者也不管魔灵湖怎样了,而是各展神通,将整个魔灵湖都掀了个底朝天。
他们都有各自的势力,更是老奸巨猾之辈,自然懂什么地方可能蕴有神藏。
仅仅一天,魔灵湖就彻底的消失在这片土地上,哪怕是那个大湖都被天神山的老尊者以大神通生生移走。
不止是他,就连其他尊者都红了眼,能转移的通通带走。
还别说,这些人确实眼光毒辣,整个魔灵湖确实还有几处神藏,被一些尊者悄悄收走。
但是没过几天,荒域再次震惊了,魔灵湖被灭了,且还是太古神山中的几大势力一起出手灭的。
这一消息一传出,不管是虚神界,还是现实世界立刻震动了,各方大势力彻底沸腾,无数人欢呼雀跃,但也难免有人震怒。
“什么,我们灭的魔灵湖?开什么玩笑!”太古神山中,有人咆哮。
“是不是我们灭的有区别吗?人家将影像都封印在了玉石中,将之散播了出去,该死的,你说你弄影像也不弄好看一点,我撅着屁股钻进魔灵湖的祖阵中的姿势你也给我记录了下来!”一个老尊者气得想要吐血。
当时,那片祖阵仍然不小的力量,他懒得去破解,寻了一个被人轰出来的大洞想要钻进去,不曾想,原本英明神武的形象彻底毁了。
“我怀疑灭魔灵湖的幕后黑手根本就没走,而是一直隐藏在暗中,极有可能就是想让我等背黑锅。”有尊者听闻那些消息,脸色黑的吓人。
但凡成为尊者的都是聪明人,虽然背后被惊出了一身冷汗,但相比起那些收获以及那个不知名的黑手,这个黑锅他们不背也得背。
没人愿意去惹一位能强行灭了魔灵湖的人。
“这个小魔头,真的不能惹他啊…”就连天神山的那个老尊者都在天神山内喃喃自语。
而此时,真正的罪魁祸首却躲在一座古山中,数着自己的收获。
“圣药一株、准圣药一株、八珍鸡一只…”数着数着,天歌的眼神渐渐不够用了。
一个传承了万古的大势力,天神的后人,凌驾于一众古国之上,其神藏有多少,天歌都说不清。
“吃吧吃吧,我的小乖乖,真期待你重新绽放光彩的那一天…”
一块块神料,一件件宝具,凡是蕴有神性精华的,他通通丢给了黑龙戟,一件没留。
若是让人看到他这般败家,恐怕整个天下的尊者都要破口大骂。
但天歌却不在乎。
目前只有两个器物能让他满意,一个是废了的黑龙戟,另一个则是始终沉睡的诛仙剑!
夜深人静,古山荒凉,天歌坐在山巅,托着下巴,遥望着天宇上的圆月,心中不由自主的生起一丝孤寂。
“我已经十一岁多了…可是石村已经不再适合我了。”
那里太过详和宁静,仿若一片净土,但他明白,那里并不是他的归宿,甚至整个下界都不是他的归宿。
“再等等吧,到时候再离开…”天歌下了决定,而后直接向西而去,消失在宁静的夜色中。
他还有一件事情要处理,正好他也对那里十分的感兴趣。
西陵,传说中,荒域古来阴气最重之地,也号称最为神秘之地。
有人说,那里是荒域最大的陵墓,葬着太古凶兽与神禽等,自古如此,若是追溯,可以上升到太古时期,历史十分久远。
如今漫长的岁月过去,谁也不知道有多少强大的凶兽与神禽埋在那里。
也有人说,那里不葬凡人,只葬神明,埋葬有难以想象的存在,哪怕是尊者进入那片葬地,也休想安然而退。
甚至有传言称,千年前,曾有几个寿元无多的老尊者联手闯进了西陵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