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歌惊讶,那是一个青年,来自最古老的帝族之一,虽然他身上没有任何气息波动,但却让天歌都在暗自心惊。
那是一个足以与他这具身体比较的超级强者,一旦苏醒,可崩日月。
天歌暗自惊叹,异域的高手太多了,不算那些封印下来的,单单是暗地里就不知隐藏了多少。
在那青年另一边还有一道身影,那是一个须发皆白的老人,他同那青年一样,闭目不动,仿佛死去了一般,没有任何声息,但实则是在垂钓。
有人说,海瀑是界海的一个支流,百川入海,万流归宗,这是其中一条水泽!
也有人说,这是一条心愿河,有时候能满足人的一些愿望,故此不时有一些生灵来到这里。但是,在这个地方闭关,有时候会有意想不到的事发生,或许对自身极好,也或许非常糟糕。
天歌收回目光,找了一块青石,安静的盘坐在上面,而后以精神大道为钓竿,以法力为丝线,以神通为钓钩,打算钓一下试试。
“钓鱼?”王羲面露古怪,“这种地方能有活物吗,不怕钓出来一个绝世大凶啊!”
“大凶还是算了。”说着,天歌还有意瞥了月婵一眼。
月婵:“…”
“传说中,海瀑中有些鱼苗,是从海瀑的尽头而来,只不过很罕见,一个纪元就那么一两条。”天歌说道。
有没有鱼他自己都不知道,那是很久以前的传说了。
当然,若这里真连接着界海,或许有一天他砍了世界树跑路时,说不定会从这里离开。
见天歌不动,月婵与王羲也有样学样,盘坐在海瀑前,然而,刚一进入状态,她们就发现自己体内的道种在不断鸣颤,发出大道宏音,嗡隆声不绝。
那是一种顿悟,同时也是一种升化,自身大道的升华,只有明悟了自己道路的人才能真正懂得。
天歌扫视了两人一眼,默不作声,九天一方修士的道和自身的天种有关,有了种子就有了道,有好处,但同样存在着弊端。
随手布置下一些阵法守护后,天歌也沉下了心神。
然而,没入他思维的则是一片片黑暗,那种黑很深隧,也很浓郁,仿佛是邪恶本源,又仿佛是不详的来源。
无尽的黑暗将他彻底包裹,不断往他身体内钻,但,他没有感觉到冰冷,反而感受到了温暖,好像他自身就是来自于那里。
天歌的身体一震,他清醒了过来,默默的看着瀑海,想到了一侧传闻。
传说中,异域被称为黑暗的后裔,就连一些不朽之王的来历都很古怪。
但这种事年代太过于久远,远的让人无法追及。
此时,月婵与王羲仍在顿悟,天歌没有打扰,而是取出了两片茶叶,饮起了悟道茶,且不断沉思,这个过程持续了三天。
这一日,天穹突然一震,一根枝条从天而降,庞大、恢宏,带着无比惊人的气息而来。
那是世界树,只不过,此时的它,一片叶子上站立着一个灰发老人。
“不朽大人亲临,所为何事?”天歌望着那老人,而那老人也在望着他。
“魔魂天接旨…”
“大人,且慢!”
然而,就在此时,远方天宇上传来一声焦急的声音。
天歌侧目,那是一个犹如魔神般的身影,血红的发丝,仿佛血洗过一般,为俊美的面孔增添了些许妖异。
古铜色的赤裸上身上,肌体强健有力,宛若刀削般,泾渭分明,且带着一些奇异的黑色纹身,随着他的走来,那些纹身仿佛活了一样。
“皓宇,你可知这是不朽之王大人所定下的法旨!”那老人面无表情,冷冷的盯着皓宇,似要他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皓宇不惧,坦然道,“我不服,想要成为领军人,需要过我族这一关,不击败我,算不上站在在年轻一代的顶点,更算不上领军人!”
“魔魂天…你认为呢!”那不朽神情不变,不冰不冷,仿佛没有任何感情波动。
“全凭大人作主。”天歌不傻,岂能看不出,那不朽绝对有此意思。
“那好,你们一战,胜者将获得这一纪元的领军人称号,一年后可随大军出动。”那位不朽一锤定音。
同时,他袖袍一甩,天歌与皓宇两二飞上了世界树的一片叶子上,那将是他们对决的战场。
世界树的叶子很大,无边无际,只有身临其境,才能感受到它的磅礴与浩瀚。
“打个商量,你贿赂一下我,我认输如何?”天歌说道。
皓宇:“…”
“魔魂天,此为荣耀,岂可儿戏!”突然间,那不朽的声音传出,震动八方。
“你是吃定了能胜我?还是看不起看我!”皓宇冷冷开口,身为帝族,自然有自己的骄傲,拱手相让的领军人,他要来何用!
“没好处,我宁愿输,都不愿动手。”
“魔魂天,你个混账!”皓宇脸色一冷,强忍怒气,直接取出一块蓝球大小的璀璨石头仍了过来,“世界石,够格吗!”
“够!”天歌嘿嘿一笑,直接将其收走,这是挑战金,不管输赢都是他的。
“嗡!”
天歌身上光华亮起,五行仙金战戟与黑暗仙金战衣直接出现。
皓宇同样严阵以待,一杆战戈与一件银色战衣出现,同时,他开启了自身的祖术,法力免疫,直接冲出。
这是一场没有花里胡哨的大战,有的只有真男人般的硬碰硬。
法力免疫,万法不沾身,自古以来都是无敌术之一,不知有多少英杰败在这一祖术之下,哪怕是帝族都对其头疼不已,然而,今天,天歌也尝到了这一种术的难缠之处。
“轰!”
戟与戈不断碰撞,发出裂天金属震响,单是声音就可震碎普通斩我境,但他们两人杀的难分难解,如同两个在世界树叶上不断变幻方位的光团。
不朽老人立在天穹,眸光平淡,注视着那两个光团,忍不住感慨。
这个时代,天骄太多了,仿佛井喷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