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是仙帝级,哪一个背后都是从无边血海的尸骨中走出,意志至坚,强大的可怕。
黑祭从远方重组真身,此时的他面色阴沉无比,一言不发,在刚才的碰撞中,虽只有一刹那,可他们交手了数百次,结果却是他率先不敌,一条手臂在碰撞中被斩,而后眉心被洞穿,仅剩的手臂也被撕了,吃了大亏。
此时,阴阳仙帝携阴阳大磨盘杀了过来,他很震撼,黑祭比他更早成为仙帝,在这条路上走出了太远太远,哪怕不想承认,但他仍知道黑祭肯定胜于自己一线。
可那人竟然可正面击碎黑祭,这种战力着实惊人。
身为仙帝,屹立于仙道之巅,永恒长存,只身傲视万界,不入轮回,自自信无惧一切。
阴阳仙帝杀到,磨盘绽放出亿万缕秩序之光,化成一柄柄杀剑,这一刻,仙帝杀机如海,席卷了每一片世界中。
就在这一刻,一对眸子看了过来,目光深隧,古井无波,没有任何情绪,然而,时光就像是静止了,亿万柄杀剑沉浮,阴阳大磨停止了转动,但阴阳仙帝却在心中都刹那间生出了一股心悸!
“嗡!”
一张黑白分明的神魔图出现,它像是开天辟地时代而出的无上至宝,盖过了整个虚无,它现身的瞬间,仙帝伟力浩荡,直接压了过来。
磨盘隆隆转动,先天阴阳二气本源流淌,照耀出无量光,与神魔图撞在了一起,发生了无边大崩溃。
“杀!”
天歌发出一声长啸,发丝飞扬,他被魔雾包裹,宛若一尊史前魔主,气吞寰宇,迈步间杀向了阴阳仙帝!
这是绝顶大战,他们都是仙帝,一言不合可开辟成片大世界,幸好这里是诸天万界之外的无秩序之地,没有生灵,要不然不知有多少大世界都要于瞬间被余波荡平!
天歌手掌晶莹,动作看似很慢,但每一击都蕴含了盖世无双的力量和万古的时光,直接印象对方头颅!
他们出手的速度太快了,只不过瞬息,已碰撞了不下数千下次,一次比一次恐怖,到了后面,两人竭尽全力展现自身的法和路,将其融入了自己的攻击中!
这是路与路的碰撞,万凶险分,稍有不慎,就可能毁掉自身。
何为路尽级,已屹立在一条道路的终点,前方无路可走,是为最强,可称仙帝。
但,所谓路尽,不过是自身被限制,并非真的无路可走!
“轰隆隆!”
一只手掌晶白中带着黑暗,击开了对方的手臂,伴随着成片大道符号印在了对方的胸口。
阴阳仙帝踉踉跄跄后退,披头散发,渐渐有些难支,但这种攻势并未停止,在他的面前,到处都是符号,那人携诸天大道,化为本源之力,强势破开他的护体之光,一掌接一掌压了下来!
帝血飞溅,弥漫诸天外,两道人影身边时光碎片成海,不断飞舞,幻美幻伦,宛如梦幻海洋,但,在那大海的中心,一道人影不断蹬蹬后退,在虚空上踏出了一个个黑洞。
黑祭无声,他破开时光秩序,加入了战场,要不然只凭借阴阳,绝对不敌。
“哧!”
就在此时,他突然发现,阴阳身体一僵,太阳穴位那里被一根修长的手指洞穿,同时,一道黑白神图斩杀而来,将其拦腰斩断。
帝血大片洒落,伴随着毁灭的符号,一道黑色光束再出,将阴阳仙帝整个人彻底毁去了。
这是接连的绝杀,出手方为仙帝,强势绝伦,不给其后辙的机会。
黑祭脸色更加阴沉了,他不知道阴阳有没有死,但那个人已经转身杀了过来。
“仙帝无殇,永恒不灭!”黑祭身上杀机惊世,没有退缩,没有犹豫,只身杀了上去。
“没有什么是不灭的!”
天歌一手莹白,氤氲生息,蕴有造化大道,另一只黑暗如墨,魔雾滔天,蕴含毁灭真意。
当两者相合间,一种极其诡异的力量爆发了出来,那是一种特殊的光,像是洪荒未开时的第一缕光,又像是世间尽头的一缕墟烟。
“我身镇万古…超脱诸天轮回…不死不灭!”黑祭大吼,面容凶戾,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机,果断动用本源真言,作用在自身,增强了防御。
可,就算如此,在一刹那间,那缕光斩了过来,它绝世犀利,以摧枯拉朽的姿态穿过黑祭的护体帝光与本源真言,将他立劈两半,就连元神都没有逃脱。
天歌迈步,杀了过来,对着黑祭残身一拳接着一拳轰了过去。
拳势浩瀚,力大无比,每一次砸落,都有无边黑色血海涌出,但都被他一一磨灭,有的则是被魔星与太极神魔图吸收,那是帝血,准仙帝不可染。
然而,没过片刻,一道黑色光芒突然从两半尸身中射出,根本没有任何征兆,就连一直在防备着的天歌都没有发现。
他们离的太进,黑色光芒不在神念中出现,不被察觉,它始一出现,便洞穿了天歌的胸膛两侧,轰出了两个前后透明的焦黑大洞。
这是一位仙帝的一记绝杀,预谋已久,一击成功。
天歌身体摇晃了一下,他没管身上的伤势,一只脚踏住一具尸身,仙帝法则迸发,狠狠斩在那具尸身上。
想要磨灭一尊仙帝,短时间内,就连他都难以做到,因此不如放了另一具,盯着其中一具打。
“我要…杀了你!”黑祭在远方重组,面色无比难堪,腥红的眸子像是要吃人般。
但,他身上的气势比之之前,弱了很多。
天歌没有理会黑祭,像是一个史前狂魔,对着半具尸身疯狂输出!
“你它…吗的…真是个疯子!”黑祭气的破口大骂,那半具身体被镇压了,本源流失严重,他的实力被削弱了。
然而,当尸身上的那人蓦然回首看过来时,黑祭脸色一僵,仿佛被史上最凶残的生灵盯上,头皮都在发炸。
他有心想争论,但在那平静无波的眸子下,他第一次败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