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不能再这么下去了…”
维尔戈大脑飞速运转,他很清楚,今日既然已经失算被亚索反阴了一波,那么现在已经很难在这里杀掉亚索完成复仇了。
这样的话,倒不如先以命相搏,拼的两败俱伤,让对方失去追击能力后,先行从窗口突围撤退,来日方长,以后再慢慢伺机动手也不迟。
眼角余光瞥了眼落地窗外,从这里跳下去可以直达大门,而自己手下这帮蠢货们还尚未完成对大门的封锁,只要成功闯出去,那他自然可以全身而退。
“你在看哪呢,嗯?”
就在维尔戈转念的空当,对面的亚索突然一记凌厉的重拳从上方落下,以恐怖的速度直砸向他的面门。
维尔戈瞬间回过神来,化为黝黑色的右臂抬起挡去,然而下一刻他却只觉一股庞大的力道扑面而至,自己竟是没有丝毫抵抗之力地倒飞了出去。
这家伙之前压根没用全力!倒飞中的维尔戈心中骇然,这一拳的力道,比之刚才居然足足提升了七成有余,压根不是他能够正面与之抗衡的。
墙壁本就已经千疮百孔,而亚索的这一拳,又让墙壁出现了一个宽达数米的巨洞,整面墙壁顿时失去承重,彻底倾塌,而维尔戈也被一路砸到了十几米外的下一堵墙前才堪堪停了下来。
没等他站稳,身侧又是骤然传来破风声,维尔戈下意识地抬起一只胳膊格挡,恰好被一脚砸了个正着,还没来得及卸掉力道,便只觉眼睛一花,而后残影闪动,对方的另一只脚向他的额头直奔而来。
噗通!
这一脚再反应已是来不及,维尔戈只能尽量将武装色集中在额头上以加强防御,然而却依旧只觉自己像是迎面撞上了一座铁壁,剧痛自眉心疯狂蔓延开来,脑中也嗡鸣不断,险些当场昏厥在地。
这一脚着实不轻,但与此同时也踢醒了维尔戈。
他心知再不出杀招,就不是能不能逃出的问题了,而是会直接被对方活活踢死,这种憋屈的结局自然是他无法接受的。
于是下一刹,维尔戈先是向后狂退数步贴墙拉开距离,而后右掌略一翻转,将那柄看起来纤细寻常的竹刺,以一个极为诡异的角度捏在了手心中。
“鬼·竹…影瞬杀!”
再抬起头时,维尔戈墨镜后的眼中精光暴起,右脚猛然在地面一踏,整个人在这一瞬间化为无数道残影,从四面八方所有方向向着中间的亚索刺去!
“花里胡哨。”
目睹这一幕的亚索冷笑一声,脸色没有丝毫变化,他扫视四周一圈后,猛然一个闪烁消失在了原地,下一刻再出现时,已经是来到了左前侧五六米外的地方,右手化掌为拳,以恐怖的速度捣向面前的一道残影。
“在这!”
在亚索的见闻色霸气中,维尔戈根本无所遁形,隐隐传来一道痛苦的闷哼,却是亚索这一拳落在了实处。
那道原本虚渺模糊的残影骤然间凝为实体,出现了维尔戈那张因为过度疼痛而扭曲的脸庞,而被这一拳命中的胸腔,已然塌陷下去了一大块,附近皮肤表面的武装色也在飞快褪去。
“看来现在的你,也的确只有这种程度了。”
带着一丝失望的轻叹声忽然传来,维尔戈艰难地抬起头来,却见亚索不知何时已经来到了自己的身侧,正慢悠悠地从自己的腰间,取回了自己的佩剑。
见他望来,亚索露出了一个浅浅的微笑,“真不知道你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实力太弱了,再见。”
维尔戈面色大变,他自然明白要是对方取回了佩剑意味着什么,当即就不顾胸口传来的剧痛,伸出右臂劈手便欲夺回,但却被对方顺势扼住腕部,悄无声息地往下一压。
咔吧!
令人牙酸的骨骼断裂声响起,维尔戈的整只手臂都被扭成了不规则的错位形状,顿时从喉咙中发出一声痛苦的嘶吼,一个趔趄连连倒退数步,栽倒在了后方的桌子前。
而亚索这才握紧了岚切的剑柄,他目光冷峻地看了眼已经狼狈不堪的维尔戈,没有就此放过的意思,下一刻便是蓦然拔剑出鞘,向着前方斩去。
“一刀流·拔刀斩!”
嗤嗤,骤然间呼啸而起的狂风之中,半圆形斩击刹那间穿过数米长空,将已然体力透支的维尔戈,自腰部毫无阻碍地斩为两断。
鲜血疯狂喷涌而出,维尔戈的上半身先是高高抛起,又重重坠落在地,扬起无数灰尘,脑袋歪斜,墨镜被摔落在一边,露出了那双死不瞑目满是不甘的眼睛。
看着死去的维尔戈,亚索对着外面喊道。
“可以进来了。”
外面很快传来了凌乱的脚步声,海军士兵们涌了进来,看着地上被劈为两断的维尔戈,所有人不由一呆,一脸震惊地愣在了那里。
这也太快了吧…两人之间的硬实力差距,有如此之大的吗?
仅仅是依靠着单纯的肉身力量,就全程将对方碾压的死死的,而从一开始让他们出去,到现在见到维尔戈的尸体,间隔总共也就只有十几分钟而已。
要知道亚索可是一名大剑豪,连剑都不用直接就干掉了他们支部的一名精英中将。
包括老成稳重的米勒上校在内,他们此刻几乎全体都处于目瞪口呆的状态,根本无法想象那个曾经是自己心目中战神偶像的维尔戈中将,居然会被吊打到毫无回手之力,并在对方夺回佩剑后,这么快就落了个死无全尸的下场。
当然,震撼归震撼,已经接受了维尔戈是叛徒卧底这一事实的他们,自然不会因此产生什么悲伤惋惜的情绪,而是纷纷感到庆幸,以及一种劫后余生的后怕。
若是今天没有这位七武海亚索仗义出手,帮他们除去了这个隐藏极深的间谍,恐怕日后他们指不定什么时候,就要栽在维尔戈这家伙的算计里吧…
于是。
等好不容易回过神来后,这些海军士兵们看向亚索的眼神中就再也没有了之前的敌视与警惕,只剩下了对真正强者那纷单纯的敬畏。
甚至有些十六七岁的年轻士兵,热血沸腾之下,已经隐隐开始将那道淡然站在那里的黑发少年身影,视为新的崇拜对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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