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一章:舔犬该死
他乃是此间之主,底气俱足,方才感觉有趣。
剩下的众人却不一样。
特别是唐昭皇帝见了那白衣青年,突然面色一变。
不久之前,白衣青年才来到唐朝王朝,而这白衣青年名叫冀坤,本是当朝礼部尚书的独子,在无意之间见到蛟泽沁之后,便心生迷恋,不可自拔。
短短时间之内居然就准备了多次表白,只是蛟泽沁乃是玄元地溟蛟之身,一心只想化龙。
而她化龙的希望就在敖皇身上,所以自然不可能对其他男人假以辞色。
冀坤屡战屡败,屡败屡战,居然对蛟泽沁的感情越发深重,如同中邪一般,疯狂无比。
只是唐昭王室也没怎么在意,毕竟蛟泽沁乃是天之骄女,冀坤虽然也颇为优秀,但比之蛟泽沁可差得远了。
而且蛟泽沁乃是妖蛟之身,打定主意要给敖皇为奴为婢,有她自个的算计。
因为纯血神龙可以相助乙血龙渡劫,自然也可以相助亚血龙种成为乙血神龙。
所以这才是为何蛟泽沁非要从苍云宗万里迢迢来到东平宗给敖皇做奴婢的最大原因。
至于冀坤,一个普通人族修士,她自然不可能瞧得上。
仁怀皇帝也以为蛟泽沁这么坚决的拒绝了冀坤,其一定会认清现实,没想到冀坤居然敢追到这里来!
追到这里来也就罢了,居然敢在龙君圣师的宴席之上口出狂言,更是罪大恶极,谁都难以保得了他。
但想了想,冀坤的父亲好歹是朝廷的臣子,若真出了事,唐昭王室怕是也洗不干净,他只能硬着头皮出手。
“放肆!”
只见他大喝一声:“侧貌冕下的大典之上,你在胡言乱语什么?还不赶紧滚出去!”
敖皇正号无疆,别号侧帽。
余下的众人瞧着这一幕,只要与王室不亲近,都是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唐昭王室今日这么大的手笔,居然寻来了这么厉害的一只妖蛟送给敖皇做奴婢,无论他们是什么目的,都已经让其他势力感到了浓浓的威胁。
王室本就是王朝第一势力,要是再被他们将敖皇伺候的好了,那其他势力岂非难有立足之地?
有些事情可能几率不大,但却不能不注意。
若是王室此次翻车,大多数的势力都会开心。
听到仁怀皇帝的斥责之语,冀坤却没有在意,他只是直勾勾的盯着蛟泽沁:“沁儿,我是真心爱你,你为什么要离我而去?”
此言一出,王室众人的眉心都是一跳。
其余那些不相干的势力,却都隐隐露出了笑容。
“冀公子,一切都只是你的一厢情愿,我从来没有跟你在一起过,又何来离你而去的说法?”
“不!我不相信!明明只差一点只差一点你就答应了,你就同意了,我们两个就可以在一起了!”
“我已经拒绝过你很多次了,是你自己不死心,可我真的一点都不喜欢你!”
“为什么?为什么?我不信我不信。”
“因为你是人族,我是妖族,我怎么可能会喜欢上一个人族?”
“人族又如何,妖族又如何,若是人族和妖族不能在一起,那为何这世上却有许多的半妖?”
“那是别人,不是我。”
蛟泽沁:“我永远都不可能喜欢你,我现在已经是冕下的奴婢了,如果你真的爱我,就不要再打扰我。赶紧给冕下赔罪,冕下宽宏大量,或许可以饶你一命。”
蛟泽沁本是好心,哪料到冀坤听了此言却勃然大怒:“什么冕下?凭他这个妖孽!也配备称作‘冕下’!”
“放肆!”
在场众人听了如此大逆不道之言,连忙便要出手,但唐昭太上速度最快,抢在众人之前,一招就将冀坤擒了下来。
冀坤虽然被擒,但却毫无惊惧之色,反而一脸倔强,死死的瞪着敖皇。
唐昭太上一手提着冀坤,一面对敖皇行礼求情:“还求冕下恕罪!都是老朽管束不力,扰了冕下兴致,还望冕下开恩,不要降罪无辜之人,老朽愿一力承担罪责。”
唐昭太上如此上道,敖皇自然不能落了他的脸面。
毕竟敖皇的龙生信条就是你捧我,我捧你,你踩我,我就踩死你。
唐昭太山这么捧他,他也自然乐得回捧几句:“你既然都已亲自求情,本座也不能不近人情,自然不会牵连无辜之人,也不会降罪李唐王室。”
“多谢冕下慈悲为怀,老朽铭记于心。”
唐昭太上再次请示敖皇的意思:“此人大逆不道,竟敢御前失礼,敢问冕下应当如何处置?”
其他修士可能以为敖皇很是生气,但实际上敖皇并无怒意。
因为他受到前世的影响,是一个很八卦的人。
而蛟泽沁说到底只是他的奴婢又不是他的恋人,所以他完全是站在局外人的角度在看戏。
虽然这场戏剧并不怎么精彩,但好歹有了一股痴情男子抢亲前女友的感觉,叫他勉勉强强觉得颇为有趣。
这般说来,其实是应该放过冀坤,但是,蛟泽沁虽然不是他的恋人,却也是他的侍女。
侍女无论在何处,一贯都是默认属于主人的财产。
冀坤竟然敢觊觎他的财产,还敢当众挑衅他的威严,便不可轻饶!
他看着冀坤那副想要吃人的眼神,心中冷冷一笑,面露不屑之色:“放了他。”
唐昭太上连忙确认了一遍:“冕下?”
“本座说,放了他。”
“是。”
唐昭太上领命,当即便放了冀坤。
敖皇挥了挥手中的大罗如意,端坐在高台之上,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冀坤。
“在本座的宴席之上,你居然敢如此失礼,原是应该一死了之。”
他的语气漠然至极,不带半分感情,似是强大的君主在赏赐卑微的乞丐:“但方才泽沁既说若是你现在愿意磕头求饶,就求本座饶你一命。本座就给她个面子,给本座磕满一万个头,本座就饶你性命。”
冀坤的面庞胀得通红,在极度的羞愤之下,他已然有些语无伦次:“妄想!妄想!你这个妖孽!你竟然敢如此羞辱我!你…”
《常言》有载:舔犬不得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