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柳絮今天是准备做自已的实验的,但是看到林小北这么困,她把自已的事先搁置下来,给林小北帮忙。
一方面可以练手感练技术,另一方面可以让林小北休息一会儿,昨晚他实在太累了。
而且在李爱国他们的只言片语中,柳絮还了解到,林小北昨天白天也是忙碌了一天的。昨天晚上为何麻醉科急诊手术那么多?是因为白天急诊科太忙,将所有的消毒包器械包都用完了。
真是个傻子!
林小北于是莫名其妙收到“来自柳絮的负值,30。”
他就纳闷了,这丫头明明就在眼皮底下替自已帮忙,咋就不满意了呢?
柳絮虽然昨晚也忙了大半夜,但是这几天忙于实验数据统计,所以没被安排跟夜班,也就是说,她们白天有时间睡懒觉。所以熬了个大半夜,她并不是很困。
“你到里间去休息一会儿吧,这里有我就行了。”她微笑着对林小北说,言语里充满关怀和怜爱。
知道林小北昨晚忙碌一夜后,李爱国有些怜才心疼。如果林小北请假,他绝对会批的。可是林小北仍然强行支撑着,这让李爱国颇为职责,今天不应该把他喊来。
“你先去睡一会儿,这里小柳看着没事。”他劝道。
徐珍珍和曾华卞文刚他们也跟着相劝。
林小北不再坚持,说实在话他现在真有点熬不住了。
柳絮在一边帮忙,他就坐在麻醉机旁边,这时候没有能特别提神的情况发生,睡意铺天盖地而来。他坐在那儿不停地打盹。
林小北在里间和衣靠在桌上,一直睡到中午他们喊吃饭才醒来。
补觉之后的林小北神采奕奕,精神迅速恢复到最佳状态。
吃完后后李爱国他们考虑要不要继续。
林小北第一个持支持意见,接着是曾华,李爱国。卞文刚有些不乐意,但少数服从多数,他选择沉默。
这些日子的训练和临床操作,卞文刚的技术已不是当初的菜鸟级别了。但他的心也开始膨胀起来,觉得自已已经很牛了,现在不是他在训练自已,而是在训练曾华,他在指导曾华。
相对于他们来说,曾华还是个新手,所以学艺的热情高很多。再说急诊科这么多年轻医生,大家都轮流来学习,所以学习的时间是越长越好。
现在大家的技术提高很多,速度也快很多。这只灰白猪被他们整得片体鳞伤,该做的部分差不多都做完了,所以下午他们准备再重新换一只猪标本。
“我去抓。”林小北自告奋勇。
大家看他睡一觉后想换了个人似的精神抖擞,就一直保持沉默表示默许。
李爱国想了一下,笑道:“好吧,那我们就等你。”
柳絮望着林小北,不知道他为何这么急切地想去动物饲养区。她发现林小北对那个地方特别热心,自已做实验的时候林小北也是借机往哪儿跑,而比格犬饲养区明明不在那边。
没有人能理解林小北。
林小北现在正着急呢,才收集了的负值,可是远远不够啊!
张福根看到林小北后又是一脸的漠然,他已经不准备再带林小北进去参观了,也不打算放他一个人进去。
“来自张福根的负值,50。”
林小北装作不知,平静地说:“李主任让我来抓猪,我们下午还要继续实验。”
张福根的脸色这才缓和下来。
他默不作声地领着林小北进去。
在经过狗院的时候,林小北停了下来,奇怪了,以前这狗院可是他负值来源的“纳税大户”,如今寥寥无几,这样可不行啊!感觉就像被突然断了财路一样。
张福根看到林小北停了下来,疑问道:“你想干什么?”
此刻他可没心情带林小北进去“参观”。
“我们下午的实验动物改成狗了。”林小北淡淡地说。
“哦?”张福根感觉很意外,掏出手机说:“我给李主任打电话确认一下。”
这电话要是打出去不就穿帮了吗?林小北不担心别的,就怕这老头会误以为他在撒谎。
林小北连忙阻止张福根道:“不用打了,我已给李主任讲明白了。我们猪做多了,换成狗试试手感。”
张福根迟疑了一会儿,收起了手机。反正这个小伙子和李爱国主任是一伙的,也跑不掉。
林小北跟着张福根进入狗院。那些狗子竟然如无其事地在里面走来走去,完全没把他俩当回事。
惯性思维还在起作用。
“看中那条?”张福根问道。
林小北指着一条毛色很纯的黑狗说:“就那只。”
张福根如法炮制般从旁边小房间拿出夹子。
这个夹子对于院子里的狗来说似乎是非常不吉利的东西,它们非常害怕看到这个东西。
张福根拿着狗夹,那些狗子立刻像感受到了极大的危险,在院子里逃来逃去地躲闪,狗吠声顿时响澈狗院。
也是从这一时刻起,林小北开始源源不断收到来自这些狗的负值。
“来自狗…,60。”
“来自狗…,80。”
“来自狗…,100。”
好像狗的灵智比猪高了不少,林小北感觉这一波负值的面额比猪院里大不少。
在猪院里即使被捕的主角猪灰白也只贡献了50,而这里最少的负值都是60以上。
张福根平时看似笨拙,在这里却像个敏捷的猎人,出手又快又准。他几乎是一刹那,在林小北还没有看清楚的情况下,就精准地套住了林小北想要的那只黑狗。
黑狗不停地挣扎,然而没有什么作用,很快就被张福根放倒在地。其它的狗吓得纷纷逃开林小北这时推着狗笼过去,将那只黑狗关了进去。
黑狗这时才明白它真正的敌人是谁。
林小北这时收到了一个面值很大的字符串:“来自狗黑黑的负值,200。”
林小北统计了一下,仅仅只是这一波,他的负值积攒已经达到1680了。然后他拿着狗夹在狗院里走一圈,那些狗纷纷远离他,远远地吠叫。一圈下来再查看,负值已经赞道了。
原来对于狗狗们来说,潜在的危险所产生的心理恐惧要比直接套住它们大得多…
林小北和张福根将狗笼推到李爱国的实验室,他们大吃一惊,“怎么换成了狗呢?”
“李主任,我们换换新花样吧,这条狗长得很健壮,适合于血管再植术练习。”林小北先入为主道。
对于李爱国他们来说,只要能起到训练作用,什么动物都无所谓,没有严格的要求。
但是这狗一直在笼子里吠叫个不停,挺闹人的。
林小北让张福根用狗夹在狗笼里重新夹住黑狗颈脖,把它放倒,然后让柳絮抽取麻醉药从它的耳缘静脉注射进去。
“来自狗黑黑的负值,300。”
随着这只黑狗贡献了最后一次负值,它趴在笼子里睡着了,再也没有动弹。
阳光从笼子里射进去,照在黑狗身上,可是它再也看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