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孟拓看得清这个淡蓝色的符号了,寥寥几笔线条勾勒出一个和老式钟表有点像的印记。
但是细细看时却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无法描述无法形容。
完全超越了孟拓的认知。
就在他想更近一步了解时,却一下子模糊了起来。
眼前的景象一阵扭曲,变回了眼前的景象。
但刚刚那个隐藏在石头森林中的神奇符号却给孟拓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印象。
自己的每一个细胞好像都在与那个符号相互呼应。
“我一定要得到它。”孟拓默默对自己说道。
看样子应该是在德玛西亚境内,但具体在哪里并不清楚,不过石头森林如此明细的特征,想必不会特别难找。
院子里传来哲止兴奋的吼叫,“我终于成功了。”
哲止的身体上浮现出一头除了背上黑色的条纹,浑身皮毛雪白的猛虎虚影。
随着哲止的声音,白虎仰天长啸。
乌迪尔摸摸胡子欣慰的点了点头,“你对虎也有自己的理解,如今厚积薄发,直接就获得了兽灵的认可,不错不错。
但是这还不够,你能折服的兽灵种族越强,那么你的实力也越强,兽灵数量越多,那么你的本领也愈发多变。”
“对于灵龟和暴熊,弟子没有丝毫领悟,更别提凤凰了。”哲止有些苦恼的摸了摸脑袋。
“错了,错了,你何必学我?你应该走出属于你自己的道路,你能得到虎灵的认可,是因为你的积累到了,和我没有关系,你要找你自己最擅长的,最适合的,我的灵龟与暴熊,并不一定适合你。”
乌迪尔连连摇头,指出了哲止的错误。
“是,师尊。”哲止若有所悟,继续了自己的研习。
此时,峡谷外界,却出现了一行穿过风雪的彪悍人马。
为首的人骑着巨大的野猪,赫然就是凛冬之爪部族的族长,凛冬之怒瑟庄妮。
瑟庄妮看着繁荣的峡谷,鼻孔里喷出一行白气,表情有些僵硬,似是想起了什么不好的事儿。
“疤母。”瑟庄妮叫起了一个人的绰号,军队中一个胯下也骑着野猪的强壮女人恭敬的在猪上躬身问道:“在,族长有何吩咐?”
引人注目的是,她的脸上纵横交错着许许多多的伤疤,真像极了她的外号。
“你领着人进去采购一些便携的物资,带上我们仅存的黄金,没有退路了。”瑟庄妮淡淡的说道。
“是!”
疤母领命,转身一挥手,呵斥着唤出十几名精锐战士,然后就准备进入峡谷。
“等等,”塞拉斯挥手喊道。
“你有什么事?”瑟庄妮眼睛一瞪。
“我有两个好兄弟,刚好也在这座峡谷,他们能为我们的事业献上一份力量。”塞拉斯说道,“请带上我吧。”
瑟庄妮看着塞拉斯裸露出的脸颊上一个淡淡的寒冰印记,点了点头,“无所谓,你想去就去吧,但是耍滑头的后果,你应该清楚。”
塞拉斯装模作样的摸了一把由部族的祭祀设下的巫术印记,这玩意理论上只要由祭祀控制爆开就能瞬间要了他的小命,不过也仅仅是停留在理论上。
塞拉斯早就把这玩意“吃”的一干二净了,仅仅留了一个壳子。
德玛西亚皇宫“陛下,光照者那边的事如何了?”赵信问道。
“出乎我的意料,很轻松。”嘉文笑道,“光照者的会长承蒙我父亲的恩泽,很快就宣誓为我效忠了。”
赵信不由也面露喜色,“这简直太好了,我们的力量又增强了,我最近也重新训练了一批皇家守卫,大概几个月的功夫就能撑撑门面了,不过如果这批再阵亡了,那可能下一批就要等很久了,青训营的人都被直接提拔上来了。”
嘉文无奈的苦笑道:“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陛下决定好什么时候动手了吗?”赵信问道。
嘉文面色凝重的摇了摇头,“很难,我估计纯粹凭借我们自己的力量,根本动摇不了贵族们。”
“我需要一个诱因,现在德玛西亚的局势如同一潭死水,已经沉寂了太久太久,轻的早早的就浮到了水面上,而重的死死的沉在水底。
无论我想做什么,都不行,阶层已经深深的固化了。”
嘉文眼睛里仿佛藏着一场看不见的风暴,“我需要一个将水完全搅浑的机会。”
赵信已经听不懂这么多了,但是他坚信,自己老友的孩子,自己的弟子,德玛西亚的国王,绝对不会差。
“嘿,哲止和孟拓在吗,来自德玛西亚的老朋友来看你们了。”
安静的寺庙内回荡着外面传来的回声。
“我靠,这是塞拉斯吗?”孟拓惊了。
“他怎么来了”
两人连忙出去一看,发现确实是塞拉斯,这家伙现在一副鸟枪换炮的样子。
原本的胡子头发修剪了以下,又披上了弗雷尔卓德风格的斗篷,再也不是原来那个裸男了。
并且浑身散发着极地魔法的气息,就连手上的两根禁魔石锁链都变成了冰雪的蓝色。
“嘿,几日不见有没有想我,看起来你们都找到了各自的归宿。是时候继续我们的使命了,德玛西亚的人民还在受苦,我们不能坐视不管。”塞拉斯豪情万丈的说道。
哲止和孟拓对视一眼点点头,这都快忘了他们的主线任务是什么了,“没问题,不过我们先得向师傅(乌迪尔大师)告别。”
孟拓和哲止进了寺院,乌迪尔早有所感的背对着他们说道:“去吧,你们有自己的道路,哲止,我也没什么可以教你的了,接下来就要看你自己的感悟和造化了。”
哲止激动的在地上结结实实的磕了三个响头,然后站起身来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孟拓恭敬的说道:“那么乌迪尔大师,再见了。”
“去吧,去吧,哲止性子急,还需你多多思考,补足他的缺陷。”
“放心吧,大师。”
孟拓转身跟着哲止离去了。
乌迪尔回身看着重新枯寂起来的庭院,不由苦笑一声,默默的开始继续修行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