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李延昭看向自己,苏然耸了耸肩,一本正经道:“别问我,也别看我,这事,估计连老爷子都不知道。”
“你在赵家待了那么多年,就一点也不好奇?”
赵氏皇帝退位后的行踪,一直是个迷,不管是为了什么,都一直有人想了解他最后去了哪里。
“自然是好奇的,”苏然手一摊,“但,连赵氏里的人也只知道,他进了山脉后就没再回来。”
她说的认真,李延昭信了。
萧墨澜眼底划过笑意,他看向不远处的冰棺。
“这冰棺里面的人不会是他吧?”流影顿了顿又道:“历史上,霸占别人墓棺的事,也是有的,这可是可保尸身不坏的寒冰玉。”
这话说的。
苏然白了他一眼,她小舅公才做不出抢死人棺椁的事来。
萧雷检查了一圈,开口:“这冰棺周围也没有字迹,极大的可能是杨氏的人。”
“打开看吗?”沈修辞看向苏然三人。
打扰死者的安息,总是不太好。
李延昭点头,“看吧!咱们又不是盗墓贼,没那么多忌讳,我挺好奇里面躺的人是和模样。”
“万一…诈尸了怎么办?”
苏然说话的时候下意识后退了一步,她是真怕里面躺着的变成了粽子。
虽然空间之灵说过这是个普通世界,可,她都穿越了,李玉珍的鬼魂都见到了,再出现个粽子也不稀奇了吧!
萧昂与萧雷看向苏然,心里有些胆寒的下意识想后退。
但,他们稳住了。
沈修辞看着地上的几个字,笑道:“也不无可能,这位赵氏皇帝留下几个字,或许有隐示后面来人的意思。”
“所以,还看不看?”李延昭没好气的白了两人一眼。
诈尸?躺了近千年的人会诈尸?
他是一点也不信的。
沈修辞一笑,“开吧!我也好奇,这里面躺的是何许人也。”
萧墨澜若有所思的看了眼地上,与其他人相比,他认知的比较多,见识过了空间之灵这种存在,尸体成僵这种事,或许真的存在。
萧雷与流影会意,走到冰棺前,手刚搭在冰棺的棺盖上,一股寒意瞬间袭来,整个手掌似蒙上了一层冰雾。
手指的血液都似不循环了般。
两人心里一惊,反应瞬速的运起内力,内力在手掌运转了两圈,手掌才渐渐回暖。
心里道了声好险,这要是内力浅的,或者是普通人,直接就要变冰雕了。
苏然瞪大了眼,她刚才可是看到了,两人的手上瞬间蒙上了白霜,忍不住道:“你们小心点。”
萧雷两人没用多大的力气,就将棺盖移开一角,一股寒气顿时从里面飘散出来。
苏然站在七八米远都能感觉寒意,周围的温度低了低。
两人往里边瞄了眼,看到躺在里面的人,瞳孔微缩了下,下意识的屏住呼吸,动作放轻的打开棺盖。
李延昭与沈修辞已经走了过去。
苏然与萧墨澜跟在后面。
萧昂探着头,低声惊呼,“这还是个少年吧!”
冰棺里面的人是个模样很清秀的少年,年岁看着十五六的样子,躺在里面宛若睡着了一般,就连脸上的肌肤,也宛若正常人一般红润,嘴唇也是淡粉色。
按理,就算是活人,躺在冰棺里,也应该是面无血色才对。
现在看着,就连眼睫毛上都没有一丝寒霜。
他头上只用了束冠,穿着一身墨色华服,华服上用金色的绣线绣着五爪金龙,白皙修长,骨节分明的手交叠在腹前。
给人的感觉,下一息就要醒过来一般。
虽然这样,几人也没有伸手去触碰,没有冒犯。
“他口中应含有东西,”李延昭低声道。
苏然搓了搓手臂上竖起的汗毛,今天真是让她大开了眼界,先不说这成堆的金山银山,就这近千年的尸身,就够让她震撼了。
沈修辞:“与史书上记载的对不上,隋朝最后一位皇帝,年岁已有四十,他只一子七女,其子也已有二十岁。”
“这是隋朝不见的大玺吧!”沈从指了指尸首脚旁放着的,雕刻着龙的方形白玉。
流影摸出一条帕子,隔着帕子拿起白玉,翻转过来,底部刻着‘受命于天既寿永昌’的字体。
萧昂瞪眼,“真是大玺。”
“那照这么看来,李氏的大玺竟是后来刻的?”沈从偷瞥了眼李延昭,心想:没有传国玉玺的皇帝,那不是白版皇帝嘛!
转念一想,从秦皇的和氏璧玉玺不见后,这后面的玉玺都不知道从新刻了多少个,眼前这个,也不见得就是正统。
李延昭瞥了他一眼,看向流影,“放回去吧!”
“可以确定的是,这位确实是杨氏皇族的皇子,且,逃离后才登基的,就是不知道后来发生了什么事…这些宝藏是留给死人的,还是留给后人的,亦或是…”
“他,他的眼睫毛是不是动了?”
苏然的话让李延昭后面的话咔在了喉咙里,几人倏地看向少年的脸上,盯着他的双眼。
好一会,冰棺中的少年依然如初,几人微松了口气,李延昭看了苏然一眼,“眼花了吧!”
“也许吧!”苏然拍了拍胸口,朝萧雷流影摆手,“快把棺盖盖上吧!还是别打扰人家了。”
几人也没准备多待,将棺盖盖好,也没拿这里的东西就离开。
离开前,苏然用匕首将石台上的赵奕二字刮去。
离开密室,出了通道,来到外面,苏然才大大的呼吸了下,她这个时候也不确定自己是不是眼花了。
“唳”
大雕的声音从上空传来。
这叫声很熟悉,只有打架的时候,大雕和阿雕的声音才会这么尖锐。
“那是小青?”萧昂瞪大眼的看着山上露出上半身的蛇躯。
苏然对小青很熟悉,尽管隔的距离很高远,但她还是看的出来,那不是小青,“不是小青。”
“它没有犄角,”萧墨澜开口。
苏然看向萧昂,“先将洞门关上。”
总觉得洞口的方向,让她心里发毛,墙壁上的油灯那种幽幽之感,更甚了。
等到青铜门被放下来后,她才有松了口气的感觉。
“可要上去帮忙?”沈修辞看向苏然。
萧墨澜眼眸微眯,“它们没有在打,倒像是在牵制那条蛇,”看向几人,“我们先离开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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