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另一幅画的时候,庄其华看到上面的女子的时候,他愣了一下。
“是不是拿错了,”他低语。
他还以为画的会是琴桑雪呢!
又是一幅让人震撼的画作,画上的女子犹如藏在画里的画中仙,似乎随时会飞出来一般。
庄其华看了许久,随后带着两幅画进了屋里,将自己的画像放入里间锁了起来。
之后出了门,他要去买材料亲自装裱。
苏然乐淘淘的看着宗宁,他的下巴和鼻子都冒出了一个痘痘。
“活该,昨天明明煲了凉茶,你们却不喝。”
她毫不掩饰的嘲笑。
宗宁笑了笑,讨好道:“凉茶还有吗?现在喝还来的急吗?”
“没有了,凉茶不隔夜不知道啊,”苏然白了他一眼,“这几天吃清淡点,过个几天也就好了。”
“食堂的饭食够清淡了,”宗宁嘀咕,手下意识的摸了下鼻头的痘痘。
“手上不干净,你最好别用手摸,也别用手挤,不然会留疤。”
听到会留疤,宗宁收回手,“华夏,你再煲点凉茶呗,长痘痘实在太讨厌了,太难看了…”
“厨房还有药材,中午你可以自己去煲,”苏然笑了下,“昨天牛骏峰和马正宏也没怎么喝凉茶,我估计他们俩这会也热气了。”
“诶,其实吧!长痘痘说明你正青春年少嘛!”
旁边的杨思晏插嘴进来。
苏然认同的点了点头,几人聊了会,很快就到了上课时间。
宁光禄笑眯眯的走了进来,手上拿的是春秋左氏传。
上午一节课,下午也只有一节慕生的课。
上了一天课的苏然,直接回了扶风小筑,晚上不准备去食堂吃饭,洗了米下锅,准备煲点粥,晚上随便对付一餐。
之后进了书房,将宁光禄布置的作业做完,粥也好了。
第二天一早,苏然照例早起晨跑,刚打开院门,差点没吓一跳。
琴桑雪就靠着墙朝苏然笑。
“早啊!”
“琴先生,您是准备把学生吓死,好继承学生的财产吗?”
苏然额角抽了抽,有些恼火,任谁一打开门看到一个人靠在门口,都会吓一跳吧!
如果不是自己经历的过多,肯定会吓的叫出声来。
“华夏,我是来感谢你的,你送的画,我太喜欢了,哈哈哈…”
苏然看着大笑着的人,嘴角抽搐了下,脑子瓦特了吧!
喜欢就行了嘛!笑成这样,是故意来吓她的吧!
“呵,”她呵笑了下,脸上瞬间面无表情,“先生喜欢就好。”
随后,从他旁边绕开,跑了开来。
琴桑雪跟在后面,“华夏,你的画是跟谁学的?”
“老师”
“哦你老师是谁啊?”
“…你不认识。”
“你是怎么把人物画的如此逼真,如此传神的?那仙女的面容五官真是你想象出来的?你知不知道,如果那幅画流传出去,绝对能引起文人界的轰动。你怎么眼睛不眨一下就送我了呢…”
天呐,一大早就要这么折磨她吗?
苏然额角跳动,如果他不是先生,她绝对停下来,反手就一拳挥过去。
太啰嗦了。
什么叫不眨眼就送给他了,那不是他自己坑她的吗?
她都答应了,还能怎么样。
“华夏,你的右手一定是神之右手,不然怎么能画出那么好看的仙女…”
琴桑雪跟在后面说着,就算前面的人不理他,他也说的起劲。
听到神之右手,苏然差点没往前扑倒,她其实挺想回一句,她左手也能画能写。
苏然加快脚步,一下子就将人落在后面。
“别跑这么快,我还有话没说完呢!”
呵不跑才怪。
沙雕先生!
半个时辰后,琴桑雪总算变回正常了,见少年停了下来,知道少年晨跑结束了。
“华夏,没吃早膳吧!到我们这边吃,你庄先生已经做好早饭了。”
苏然愣了下,有些意外,“庄先生还会下厨?”
琴桑雪神秘的笑笑,没答话,朝苏然招招手。
吃着碗里的素粥和盘子里的水晶素卷,荷包蛋,苏然心想,这哪是会啊!分明很会下厨,很会做菜啊!
这素食做的可比朱氏和赵华荣做的好吃。
“比食堂好吃吧!”
琴桑雪有些献宝似的开口。
苏然点头,“好吃。”
“好吃,以后早上就到这里来吃,你庄先生每天早上都会自己做早点。”
嗯还有这好事?苏然看向庄其华,庄其华朝苏然点头,没有开口,慢条斯理的吃着东西。
“那就多谢先生了,”苏然嘿嘿笑了几声,没想到送两幅画,每天早上就能吃到好吃又营养的早餐。
“不用谢,不用谢,”琴桑雪笑的开怀。
苏然,“…”她感谢的是他吗?
做饭的又不是他,脸呢!
几天过后!
琴桑雪终于自己装裱好了仙女图,自己欣赏了一番,随后去到隔壁,给庄其华看了会。
然后就一脸笑意的拿着画卷出门炫耀去了。
眼见琴桑雪出门后,庄其华将还没弄好的画轴拿了出来,慢慢的将上好檀木装到轴头内。之后才开始准备将画装上去。
做这一切,他没让好友知道,也不准备让他知道。
免得到时候将他的画像拿出去到处炫耀。
看他刚刚出去的样子,到晚上,估计艺术院包括其他院的同僚就该知道他有一幅,逼真到让人震撼的仙女图。
此时上课的苏然也不知道,因为一幅仙女图,她之后会被慕生他们缠上。
“何为君子不器?”梅君山扫了眼众学子,“谁来回答?”
苏然正襟危坐,没有一点要回答的意思。
梅君山看着七八个举手的学子,他目光落到离自己最近的少年。
“华夏,你来回答!”
苏然眨了眨眼,下意识的转头看向后面的同窗们,宗宁,云均,杨思芹…好几个人都举了手。
她回转过头,不太情愿的站了起来,举手的人他不叫,就是喜欢抓她就是了。
上辈子也这样,总有那么一两个老师喜欢抓她。
“所谓,形而上者谓之道,形而下者谓之器。君子不器,是说君子不能像器具那样,作用仅仅限于某一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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