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李道宗来也是为了户部那一片空白,乔生就难免苦笑。当然乔生也明白,自己恨不得远离的东西,别人未必就觉得危险。
乔生当着李承乾的面,把其中的厉害关系给李道宗与迷糊的李景恒捋个清楚,随后又说道:“这件事情,谁去都是去。陛下也属意让景恒补个缺。只是,爹,你以后可得忙着点了。”
李道宗可真没乔生想的那么明白,他只是想着把李景恒往文官方向引,而后做大做强,自己以后就算死了也能安心些。
可现在,他想想现在文官里面的几个老贼,就觉得后背发凉。
那可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主。
户部的空白,还是有不少是肥缺的地方。可李道宗属于将门出身,虽然跟李世民算是宗亲,可武将一脉,就是武将一脉。
而李景恒虽然现在隶属文官之列,可要想在户部上占据主要位置,可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
就算是坐上了,也会受到很多的排挤和刁难,甚至会有人估计下绊子把人坑死。
这就是官场。
文人的笔锋可要比武将的刀要锋利多了。
李道宗自认不是聪明人,所以看了眼乔生道:“那这件事清就算了,以后机会多的是,再让景恒历练几年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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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生想了想道:“爹,想要占据户部的位置,也不是不可以。太子和陛下在后边撑着,也不会说出什么大问题。只是以后景恒要处处小心些,至少眼前那些户部官员犯的错误绝对不能再犯。”
李道宗想了想点头,而后看着乔生说道:“那他适合在那个位置上?”
乔生笑了:“爹,尚书咱们不考虑,侍郎这个位置可以争一争。再有,您和景恒回长安之后,多找些文人为官之道的例子给景恒看看,再找几个下马的,给景恒背背书就是。”
李道宗顿时就乐了:“这个好说,没事的时候,让景恒去大牢里盘盘道就是了。”
乔巧眼看着不去江夏了,就一脸懵地对乔生说道:“那我练枪岂不是白练了。”
乔生道:“也不算白练,有一技防身多好。”
乔巧道:“好什么好,打一枪满身都是火药味。”
李道宗一家不去江夏了,那给乔巧安排地东西自然也就用不到太多了。
一些还能用上的,在几人回长安的时候,也都带上了。用不到的,就先放在了乔家。
李承乾也走了,他的行程要赶一些,拿了吃的喝的,很乐呵地跟乔家人以及自己地母后告了别。
长安还是那个长安,并不会因为已经入秋,就显得萧条了。
来往地车队还是很多,一些闲着的,忙着地人也都是来去匆匆。
粮仓里地粮食在十天之期到来之后,还有至少一半没填满,很多人都想要看看李世民会是怎样地态度。
李世民没有让他们失望。
迎着朝夕,不等午时三刻,菜市口地人头就开始滚滚而落。
一个接着一个。
行刑人不停换,刀却没能换,有些刀已经开始有了钝口。五十个人头堆在一起的时候,长安的一些人就开始坐不住了。
当一百个人头堆在一起,这些人的脸色就开始变得难看。
当两百个,接近三百个人头堆在一起,这些人开始恐惧了。
很多人想要面见李世民。
可李世民今日罢朝,谁也不见。
第二日,李世民把一份名单让宦官给朝臣们看,而后李世民慵懒地靠在龙椅上,淡淡地说道:“朕继位以来,少有御驾亲征之事。很多人就觉得朕地刀炖了,绣了,不能用了。非要把头伸在朕地面前来试试朕还有没有力气,勇气去砍,去征伐。这名单你们也看了,都是活人,不过他们马上就要死了,朕地粮仓没满,他们还想着侥幸。他们觉着朕不会因为他们背后地势力动他们。可朕不甘心,也不能忍啊。远的先不说,近的,眼前的,你们不是想看看朕的刀有多快吗?如你们所愿,来人。”
顿时殿外冲进来一队卫兵。
李世民开始逐个点名,然后命令道:“抓出去,砍了。”
没有过审,直接杀人。有点不符合规矩,但是对于李世民,他就是规矩。
那些被点名的看着走到他们面前的卫兵,立刻慌了。
“陛下,陛下,我们也是被逼的,我们把剩下的粮食填补上。我们回把剩下的粮食还回去。陛下,饶命啊。”
“陛下,冤枉啊,臣可是什么也没做啊,这根本不关我事,我只是.....”
“陛下,臣有罪,臣揭发,求陛下饶老臣一命,求陛下饶老臣一命啊。”
“陛下......”
求饶的,悔过的,哭着的,闹着的,还有临死前痛骂李世民暴君的,可都没用。李世民的眼神里对他们没有任何的温度。
李世民心中的怒火如被点绕的干草,想收也收不回来。
看着这些人都被拖了出去,李世民等一切声音消散了,才继续说道:“刑部,吏部。”
刑部尚书和吏部尚书站了出来。
李世民看了两人一眼:“其他人你们来抓,一天审,两天定案,第三天把案宗呈上来,该罚的罚,该砍的砍,而后把他们的罪责全部公发告示。让天下人看看他们的嘴脸。剩下的,没在长安的,朕会派兵去问他们要粮食,不给,就拿命来填。
许多人还想着今日上朝来求情,来驳斥李世民的残暴行为,可现在他们都是低着头一句话都不敢说。
李世民从开始杀人,他们就觉得不对,以往就算李世民很生气,也会顾及到自己的名声,一件事情要经过严格的调查,审讯,最终才会定案,然后判刑。
可现在,李世民直接动刀子,一点情面,一点顾及都没有。
接近三百颗,部,再加上朝堂上的这一批人,以及在长安即将被抓的一些人,恐怕会直奔五百之数而去。
若是长安之外的也被抓,恐怕要死上千人。
李世民开始嗜血了,而他们也感到害怕了,可害怕已经没什么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