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这样,就暂时先忘记之前的失利。”
“这是第九探查队发现的一个可能是神性植物的照片。”
秦振拿出三份图片档案,将其中一份递给秦都。
虽然这次发现的植株,在感觉上远不如先前那颗长古青滕树,但也能为秦都的神域填补一些空缺。
“剩下这两份是我们秦家耗费了巨大人力,调查到有可能是神祇的人物资料。”
秦都挑了挑眉,饶有兴趣的拿起桌上的两份材料,照片上是一个年轻男子和一个中年人。
“王拓邢,刘海龙…”
…………
神域世界,
沈卓端坐在云端,目光俯瞰着下方川流不息的青卓镇。
五年的时间,本就热闹的部族聚集地变得愈发繁荣,名字也被巴蒂格正式命名为青卓镇。
街道上,络绎不绝的沽源蜥蜴人身着兽皮,背着蛇皮制成的口袋朝着镇子左侧的方向赶去。
宽阔铺着青岩石铺砖的道路笔直向下,一个个精致的篝火台排列在道路两侧。
来来往往的沽源蜥蜴人或是推动着石木车,或是人力搬运,将一簇簇金黄色稻谷与火红色果实,搬运到部族用于存放粮食的仓库。
沈卓视野中,原本近百亩空旷无物的土田四周建设起一排高大石亭。
一粟粟如黄金般饱满的稻谷在日光的照耀下散发着金色光辉,不时有手持镰刀的沽源蜥蜴人进入谷田将一簇簇稻谷割下放进背后的木笼。
“古斯大叔休息一会吧,这是母亲让带来的兰芝果榨成的果汁。”
特木娜背着木笼快步跑了上来,一把接住一名年长沽源蜥蜴人手中的镰刀关心道。
“你这孩子,我这么大年纪也只能靠这些来为造物之神贡献一些力量了。”
见到手中的镰刀被特木娜抢走,古斯直了直有些酸痛的腰叹了口气说道。
曾经年轻的时候他也是手持石斧为造物之神浴血搏杀的战士,可如今却只能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了。
“嗯,您当年可是部族有名的勇士。”
特木娜从背后的木笼中取出兰芝果果汁,倒在石杯中递给古斯,然后低下头仔细打量着这些已经成熟的黄曦谷。
“谷粒饱满,在日光下会折射一些浅浅的光芒,这样就意味着种植的黄曦谷已经到成熟时期了。”
手指抚摸了下叶脉的触感,特木娜咬了咬手指,从身上的兽皮衣中取出一根黑色碳木在一块木板上画出了黄曦谷粗略的形状。
而后用简易的画记录下黄曦谷成熟时候会发生的表现。
“又在乱画了,你这孩子明明是我们青卓族少有的天生便掌握血脉源力的族人。”
“却总是这么喜欢拿着烧黑的木棍在木板上乱画一些奇怪的东西。”
看着特木娜蹲在田里手中不时的涂抹,古斯长叹了口气不争的说道。
“古斯大叔,这不是奇怪的东西,这是文明,是文明的种子。”
特木娜站起身鼓起嘴,有些不服输的盯着古斯。
在造物之神赐予青卓的之名的时候,所有族人包括巴蒂格爷爷在内都对那两个奇异的图案没有任何好奇。
也没有族人发现,造物之神赐予恩典的神祇石碑上那些与青卓二字相似的图案。
而这些在她看来才是造物之神真正想赐予他们的东西-----文明。
云端中,目光本来注视着德格斯火山的沈卓听到特木娜的话,视线陡然骤变直直落在了田野边上那个手拿木板,脸上满是坚定神色的特木娜。
“文明的起始终于有所萌芽了吗?”
沈卓嘴角扬起,如果问对于一个文明来说什么是它的起源,那必然是文字的诞生。
文字的存在让文明的历史得以传承,也唯有诞生了文字的文明才能在漫长的时光长河中留下自己的痕迹。
想到这里,沈卓身形陡然消散成无数光芒,转瞬间来到两人身旁。
用神力遮掩住自己的身影,沈卓目光仔细打量着这个手持木板焦急争辩的雌性沽源蜥蜴人。
在她手中的木板上,黑色的炭痕歪歪扭扭的粗陋描绘着黄曦谷的形象。
旁边的位置则用横线牵引出三个不同模样的图案,记录着黄曦谷生长的变化。
“部族遵从造物之神的意志种植三种谷种,但却不明白它们是如何生长。”
特木娜拿起一株黄曦谷递到古斯面前。
听到特木娜的话沈卓忍不住把头凑上去,果然相比于已经成熟的黄曦谷这株稻谷果实虽有泛黄但却还有几分青涩。
忍不住转头略微讶异的看向旁边的特木娜,沈卓内心带有几分惊讶。
原以为只是有了些文字的萌芽,却没想到这个雌性沽源蜥蜴人已经对植物的成长状态开始进行记录总结了。
特木娜种族:沽源蜥蜴亚族阶位:二阶年龄:十五岁体质:25 智慧:41
潜力:中上个人天赋:血脉源力掌控,洞察(对于所有事物都有探知的欲望)
介绍:沽源蜥蜴亚族中天生可以掌控血脉源力的族人...
“洞察,还有超过普通族人许多的智慧。”
“果然大多时候推动文明不断先前的都是那少数不同寻常的人。”
沈卓站在旁边,脸上带着浅笑看着面前正为了自己那些奇怪图案与古斯气鼓鼓争论的特木娜。
在绝大多数沽源蜥蜴人都不理解的情况下,她却依旧坚定自己的想法将文明的萌芽埋藏在这片土壤,等待有朝一日发芽。
“古斯大叔您看这块谷田,因为那日兽血不小心泼洒在这里,它们的生长明显更加旺盛。”
特木娜蹲在旁边的稻田,眼神中充满着明亮的神采。
只是少量的兽血不小心溅落在这里便能让这片黄曦谷的生长更加旺盛,那如果每日都撒上一些兽血又会怎样呢。
“嗯...好想知道。”
“可是那些兽血都是捕猎队伍试炼所用的。”
“对呀,试炼神树都会需要兽血,那这些黄曦谷是不是也会是这样?”
“不然,就用我自己的血吧,每天偷偷割上一点母亲应该不会发现的吧...”
特木娜蹲在稻田边上自言自语,困惑的小眼睛像是想到什么渐渐变得明亮,手指不断比划着手腕的位置。
至于会不会痛,有什么伤害这种想法在她脑海中甚至于浮现都没有浮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