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牙妹彻底急了,一把扯住凌九霄的衣袖:“我们真没遭受侮辱,只是被一群人莫名其妙地围攻而已。”
凌九霄貌似不信地问道:“真没有?放心吧,我们口风很紧的,绝不会乱传乱说,就让它一辈烂在心底!”
唯恐对方不信,凌九霄还将胸脯拍得‘梆梆’响:“如果你们实在不放心,我等可以立下天誓!”
这句话,凌九霄说得大义凛然,一副神圣不可怀疑之态。大有你要是敢不相信我,我就直接跟你急的意思。
虎牙妹娇嗔地一跺脚,白眼一翻:“哎呀,真没有啦!真是的,要怎样你才相信?”
其他小美女也忙不迭地纷纷点头咐和。
事关清誉,绝对开不得半点玩笑!
凌九霄心下嘟囔——
想要让我相信?
很好办啊,寻一张宽大软床,一个一个地排队让我验明正身就好…
呀呀个呸!
咱堂堂江汐武林盟主,智谋冠绝古今,乃是别无分号的绝世天才,岂是那般龌龊之人?
心中想的乱七八糟,面上则是长舒一口气:“真没有啥那就好,那就好啊!各位仙子的清白之躯,岂容那些贼眉鼠眼的登徒子冒犯?”
终于缓过劲来的虎牙妹,甜甜一笑,两颗小虎牙一闪一闪亮晶晶,很是迷人。
“感谢凌盟主关心!你们又是怎么回事?好像并未受伤啊?怎么骂得如此凶狠?”
凌九霄不由暗自得意:被老子坑得这么惨,到头来还得对我说声谢谢…说不定还会对我道歉,还会为我背书,还会给我丹药呢…嘿嘿,我特酿的实在太有才了!不过,坑这些江湖菜鸟,好像有些胜之不武啊!
内心自鸣得意,面上却是摇头叹息不已。
凌九霄一番自艾自怜之后,随即噼哩啪啦说了一大堆,像放机关炮一样:“别提了!说起我就来气。
咱江汐武林盟出动近六万人马,好不容易清除了林木杂草,就盼着进入地狱村大捞一笔呢。没想到刚进入地狱村不久,我带队的这五十人就中了毒。
浑身酸软,根本使不出半分力气。
要不是本盟主准备充分,备有解毒丸;若不是咱当机立断,服用解毒丸后立即带人往出口处跑,此刻恐怕早就毒发身亡了。
唉,另外五十人也不知怎么样了。
瞧你们的遭遇,多半已遭不测了啊!
那可是二十名七品、三十名八品呐,相当于我江汐武林盟一半尖端战力。
啥好处没捞着,半壁江山就这么塌了!
都是我的错啊!悔不该起贪念。
江湖,实在太凶险了,我不玩了,我要回家!”
孔明凡等江汐武林盟之人一听,顿时咳声不断。
既像是体内还残留得有余毒,又像是憋叉了气。
瑶台玉池阁众弟子确认一番眼神后,纷纷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瓷瓶,里面盛放的正是解毒丹。
凑在一起,不多不少刚好五十枚。
虎牙妹显然是个活跃分子,更是一个热心肠!
她先是积极地收集起解毒丹,然后一脸真诚的请凌九霄收下:“这次真是对不住你们江汐武林盟了!这五十枚解毒丹还请凌盟主收下,药效应该要比解毒丸稍好一些。
你那五十名手下,多半已…
节哀!
唉,这次我六大门派也是损失惨重!来时六百人马,归时却只有我们这十数人。”
虽说如凌九霄所料,对方果然开口道歉,果然赠送了丹药,可他却再无得意之感。
六大门派的年轻弟子如此单纯,如此善良,如此热心,他都有些不忍心坑她们了。
对手太弱,成就感也就极弱。
高手寂寞啊!
客气一番之后,凌九霄这才接过解毒丹,并当场分发下去:“还不感谢各位女侠?回去后再服用吧,记住要运功帮助药力吸收。”
解毒丸可是个好东西,他当然不会客气。
为什么要客气?
一条人命,只收取一颗丹药,很贵么?
众人边行边聊,很快进入了江汐府郊区.
此时,凌九霄终于知晓了虎牙妹等人的遭遇…
原来,她们遭到了邪魔教二十余人的围杀。
正是她们的带队师姐浴血奋战、舍己为人,拼死拦住邪魔教的大半攻势,这才给她们创造了脱身之机。
可怕的是,她们跑着跑着…
跑着跑着…
竟然迷路了!
一众小美女不但怎么也找不到出口,甚至连外界的一切声音竟已突然消失,宛如进入了一个不为人知的小世界。
左冲右突,皆不得出。
在凌九霄看来,这哪里是迷路?
堂堂入品高手怎么会迷路?
分明是遇到了传说中的鬼打墙!
不过话又说回来,遇到鬼打墙未尝不是她们的幸运。
如果不是走入了死地,哪能躲过邪魔教的追杀?
更加幸运的是,正当她们无计可施、惶惶不可终日之时,凌九霄无意间的疾掠而过救了她们。
凌九霄全速飞掠时空气的爆破声,凑巧从外面刺破了离他并不甚远的鬼打墙之壁垒。当她们听到凌九霄衣袂飘飞之声时,无不激动眼泪哗哗流。
能听到外界之声,就意味着她们得救了!
当即毫不犹豫地循声而行,终于到达了出口。
说起来,凌九霄还是她们的救命恩人呐。
如果不是他突然间灵光闪动,做出迅速撤离的决定;如果不是他轻功够高,加之全速飞掠,虎牙妹等人多半会困死在那里。
宗门长辈进不了地狱村,此次前来江汐历练的年轻一代又已死绝,凌九霄等人则早被‘吓’破了胆…
还有谁能救得了她们?
正所谓生也凌九霄,死也凌九霄。
直到众人即将分道扬镳之时,凌九霄方才问出蓄谋已久的问题:“那些杀人恶魔是如何进入地狱村的?莫非你们六大门派出了叛徒?而且叛徒还不止出自一家?”
瑶台玉池阁的十数弟子闻之,顿时一愣。
被追杀时,虎牙妹等人急于逃命,不敢思考;遇到鬼打墙时,则是处于惊骇之中,不能思考;最终逃出生天时,却又一直处于兴奋和议论之中,无暇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