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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97.边角料

最终诊断 号西风 6481 2024-07-16 20:28

  

头疼,差200

  

性侵,一个在文明世界早就被唾弃到足以被列为犯罪的行为,在自诩世界灯塔的国度里却成了一个没人管的普遍现象。

  

对面前这位12岁姑娘而言,能留着命待在米国比什么都重要。只要熬到新移民法案发布,她就会和许多得到了工作的非法移民一样,成为米国的一员。到那个时候,赚的钱不仅能让她吃饱,以后说不定还能让全家一起过来“享福”。

  

至于那些祁镜眼里的暴行,只有0次和无数次,已经成了这儿的家常便饭。刚开始或许是害怕和恐惧,接着便是身体上的痛苦,渐渐的,当习惯了这种痛苦后,心里恐怕除了恶心之外就只剩麻木了。

  

12岁的苏菲娅是唯一一个有早孕反应的孩子,估计是初潮来得早的缘故,但有问题的绝不只有她一位。

  

诺大个收容所里那么多女孩儿,很多才刚学会生活自理,连什么叫性侵都不懂。她们就像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连根恼人的骨头刺都没有。

  

当周围的遭遇不尽相同的时候,痛苦也会小上一些,忍一忍就过去了。

  

祁镜看了看苏菲娅身后排队的那些姑娘,起身走去。从触碰到她们后做出的反应身上的各种瘀伤来判断,有相同经历的至少有三位。这还只是肯来操场见他的一小部分人,如果按比例来计算的话,整个托管所里起码有好几十个姑娘遭了罪。

  

施暴者是谁已无从查起,祁镜有这心也没权,怀疑对象也不可能是单一的某一个人。

  

这是群体对群体的侵害。

  

所里的工作人员自然是最大嫌疑人,为了得到照顾,也为了能安心留在收容所里,有些姑娘不得不就范。此外更多的暴力还是来自于同为偷渡客的其他男性,有些是路上遇到的,当然也包括了住在同一屋檐下的那些未成年男孩儿。

  

分屋不分楼的混寝加上无人监管和缺乏相关教育,让处在青春期的男孩更易早熟,也更容易忍不住冲动。

  

祁镜只是默默记下了那些孩子的身体情况,没有太过外露的表情变化。等一个多小时后,他收拾了桌椅,把这份记录单交了上去:

  

“基本情况就像我写的这样,有许多孩子身体底子还不错,很多只是普通的感染,差了点基本药品而已。如果送去诊所好好治疗一下,应该会很快恢复健康的。”

  

“药便宜么?”

  

“不算贵。”

  

“那就好......”警长看了眼祁镜,忽然说道,“可要是和你说的不一样,那多出来的医药费就得从你的手里扣。别想讨价还价,既然上了船,有些事儿就必须听我的。”

  

祁镜对此没什么异议。

  

他本来就没想要讨价还价,甚至从一开始要来的每人300刀的报价也只是嘴上说说而已。祁镜自始至终想要的都是斯蒂夫那家实验室的黑料,现在似乎已经有了些头绪。

  

“如果有偏差,那就是我技艺不精,扣钱没什么好说的。”祁镜答应得很干脆,但他马上就话锋一转,又找了个问题抛回给了警长,“不过有一点我觉得很奇怪......”

  

“怎么了?”

  

“几个感冒发烧的孩子,照理来说是没法做实验的,可为什么他们手臂上会有针头?看着动作很干净,也不像是为了吸毒打出来的样子。”

  

“这.....”

  

“还有,在食堂分餐的时候我倒是见过不少孩子,很多只是瘦了点而已,你给的检查报告有几个次要的指标不太正常。按照一般实验室的要求,他们应该能入选才对。”

  

祁镜说到这儿,视线飘向了警长,做了个简单的总结:“他们的这种做法好奇怪啊。”

  

警长回答的反应时间有明显延长,显然知道一些内幕消息,但最后也只是说了一句“Idon'tknow”草草了事。祁镜知道不能硬逼,遇到这种情况,还是得循序渐进地慢慢来:“不知道?”

  

“不是很清楚。”

  

“唉......身体不行的可以去做实验,好几个身体没怎么病的却不要,我有点摸不清他们的路数,总感觉这实验有点特殊啊......”祁镜坐在一旁,显得很为难:“既然做的是特殊实验,那能不能给我一份实验室的条件目录?”

  

警长站在窗前,对他的要求却不想回应:“具体条件我也不太清楚。”

  

“没有具体目录么?”

  

“虽然给了我一堆文件,里面就有《受试者合格标准》,不过每次我们送过去的人都要淘汰掉一大半。”警长坐回椅子,猫下腰拉开抽屉取出了一个纸质公文袋,“这就是他们的要求标准,我都看过,没什么特别的。”

  

祁镜拿过文件,快速扫了一眼,确实在内容上和其他药物实验的要求没什么太大的区别。

  

主要就是受试者不能有心肝肾疾病、近期没有使用过其他药物、血液生化指标需要正常,此外血液常规检查也需要尽可能正常,需要有一定的生活自理能力。

  

常规药物实验肯定会做对照,肯定需要一部分得了相关疾病的病人,这不是什么见不得光的事儿,一般的受试者标准列表里肯定会有“需要患有xx疾病”的说明。

  

但给警长的这一份却没有,面向的应该是正常对照组。

  

而且从单纯的实验角度来看,不管是实验组还是对照组,样本数量越大结果的误差也就越小。当然有时候会限于经济成本的控制,降低受试者数量,但也没必要减得那么离谱才对。

  

最离谱的还是隐藏标准,不管罗列出的条件如何,最后都会由实验室研究员来做最后定夺。

  

也就是说这些写在纸上的只是最低要求,甚至根本算不上是要求,真正的筛选其实还是捏在了对方手里。所以最后结果往往是,原本有很大概率入选的孩子被筛了下来,而拿来充数的有些小问题的,反倒被接收了进去。

  

“这可真够恶心人的。”祁镜忍不住吐槽了一句,“总得先知道问题出在哪儿,我才能帮忙增加入选的概率吧,要不然岂不是白忙活了。”

  

警长陷入了两难。

  

一边是实验室的压力,不管从哪方面来看对方的后台都很硬,也明确说明了实验信息需要严格保密。如果有外泄,对方会不会有事儿他不知道,但是自己肯定会有事。

  

也是因为出于保密的原因,许多细节都不能披露给他。

  

说白了,警长就是给他们送材料的运输大队长,根本接触不到核心利益。赚的钱也是别人施舍来的边角料,没有水果、没有巧克力,就连那层奶油也是修整时胡乱刮下来的,看着乱七八糟,根本不像蛋糕。

  

而另一边的祁镜显然业务水平一流,单单靠眼睛就能轻松看出不少孩子的身体状况,有些结论甚至达到了和实验室检查近乎相同的地步。

  

如果真的能搞定孩子们的质量,让他们符合实验室的要求,那自己的油水自然大涨。他这儿有的是偷渡客,移民宽松法案最晚也会在明年落地。只要能拉他入伙,就等于得到了一个廉价的调整机器,到时候肯定能大赚一笔。

  

碰不到核心,那就只能多捞一些边角料。就算边角料再难看,原本也属于蛋糕的一部分,终究难吃不到哪儿去。

  

警长不会华语,但深知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的道理。这些年能爬到这个位子,靠的也是自己凶狠的拼劲和一丝运气。

  

想要赢得够漂亮,就得承担相应的风险,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

  

警长叹了口气,从另一手的抽屉里拿出了一叠名单:“我确实需要你的帮忙,但有些话不能乱说。现在在我的职权范围之内,能给你的就只有这些,接下去能做到什么程度全看自己的本事了。”

  

这份文档要比刚才的标准要求厚得多,里面是被实验室选中孩子的名单。

  

其实收容所这帮人早就注意到了有书面和内部的双重标准,想要研究如何自行提升孩子的“质量”。所以他们特地找到了一家诊所,给了孩子们全套实验室检查。

  

可惜实验室检查结果并没有统一的共同点,这才让警长放弃了这条线。

  

没想到最后兜兜转转进了祁镜的手里,很快就成了他的新玩具。

  

名单里没有明显的男女区别,数量上男性稍多一些,从比例上来看倒是没什么区别。检查方面都是些用于常规体检的检查,主要还是血液和影像学为主。

  

血液检查报告里最显眼的就是贫血,尤其是典型的缺铁性贫血,有不少孩子的血红蛋白含量不足80,低的可怜。但即使如此,还是被实验室要了下来。

  

不过在血小板方面,要求倒是严格,入选的每个孩子都没有凝血问题。当然有凝血问题的孩子数量也很少,所以没什么可比性。

  

其次在感染方面,也就是中粒和淋巴之争上,实验室也没有表现出特别的喜好。在这些名单里,有中粒高的细菌感染,也有淋巴高的病毒感染,当然更多的还是两者都不高的正常孩子。

  

有感染的比例不高,因为还有一大把受到感染的孩子没有入选。

  

血常规外,孩子们还做了血生化,主要看的是肝肾功能。在药物试验中,肝肾功能代表了药物代谢的速度,是药代动力学必须研究的指标。

  

实验室依然没有太明显的指向性,入选孩子的指标有好有坏。

  

之后还有B超检查和胸片,但在这些孩子身上很难发现什么奇怪的相似点。不过在B超检查的结果栏里,祁镜倒是看到了“早孕”的诊断,恐怕收容所里的这些人早就习惯了这个词。

  

这也进一步验证了祁镜之前的想法,在拉雷多,性侵根本无从查起。

  

在祁镜的眼里,这些孩子的检查报告就像一堆纷杂无章的数据,根本找不到共同点。回自己宿舍来回仔细扫了两遍后,他忽然发现自己似乎忽略了一个重要的细节。

  

“我怎么把这一茬给忘了......”

  

如果实验检查数据没规律,那就说明对方根本就不看重检查数据。而在现代医学临床观念上,数据又占了相当大的比重,不看数据看什么?

  

把一些回归到最早的模样,当医生接触病人后的第一反应:问诊。

  

“应该是靠简单询问就能了解到的东西。”

  

祁镜暗暗地自言自语了一句,又把名单翻了一遍,里面不乏一些自己下午接触过的孩子,有几个印象深刻。

  

男孩A,因为皮肤上能看到一些被抓破的痕迹。祁镜看到后开口问过,确定是一个月前发的水痘。

  

男孩B,

  

实验室依然没有太明显的指向性,入选孩子的指标有好有坏。

  

之后还有B超检查和胸片,但在这些孩子身上很难发现什么奇怪的相似点。不过在B超检查的结果栏里,祁镜倒是看到了“早孕”的诊断,恐怕收容所里的这些人早就习惯了这个词。

  

这也进一步验证了祁镜之前的想法,在拉雷多,性侵根本无从查起。

  

在祁镜的眼里,这些孩子的检查报告就像一堆纷杂无章的数据,根本找不到共同点。回自己宿舍来回仔细扫了两遍后,他忽然发现自己似乎忽略了一个重要的细节。

  

“我怎么把这一茬给忘了......”

  

如果实验检查数据没规律,那就说明对方根本就不看重检查数据。而在现代医学临床观念上,数据又占了相当大的比重,不看数据看什么?

  

把一些回归到最早的模样,当医生接触病人后的第一反应:问诊。

  

“应该是靠简单询问就能了解到的东西。”

  

祁镜暗暗地自言自语了一句,又把名单翻了一遍,里面不乏一些自己下午接触过的孩子,有几个印象深刻。

  

男孩A,因为皮肤上能看到一些被抓破的痕迹。祁镜看到后开口问过,确定是一个月前发的水痘。

  

男孩B,

  

祁镜暗暗地自言自语了一句,又把名单翻了一遍,里面不乏一些自己下午接触过的孩子,有几个印象深刻。

  

男孩A,因为皮肤上能看到一些被抓破的痕迹。祁镜看到后开口问过,确定是一个月前发的水痘。

  

男孩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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