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一章 空头支票
听见陈旭许诺下这么多好处,阎政平露出几分意动之色,他和蛇魔不同,不怎么在意什么自由之类的问题,确切的说,他还挺享受权力带给他的便利。
咽了咽口水,阎政平语气带上了些许奉承、谄媚的意味:“您说的武势武学…”
陈旭冷哼一声,堪比九脉武势的气场一闪即逝:“怎么,莫不是不相信本长老?”
冷汗从脸颊滑落,阎政平僵硬的身体渐渐恢复知觉,心中只剩下无边的恐惧。
气势迸发的瞬间,这位长老在他的感知中,完全就是一只披着人皮的人型凶兽。
“这个长老,很强!”阎政平很快就做出了判断,他曾见过大渊的武势强者出手,但那位强者展现出的气势,强度撑死了也不过达到刚才那股十分之一的程度。
哪怕同为武势层次,可这两者之间,根本不具备可比性,他甚至怀疑那位能否在身后的长老手上走过三招。
实力强,在武盟就意味着地位高,通过这位长老引荐下进入武盟,还是自己主动加入之间的差距,可不是一星半点。
陈旭见他还在左右摇摆,迟迟不做出选择,淡漠开口:“本长老的耐心有限,若不是看在你们是武道家的份上…”
“请长老给我点时间,这事我不能一个人做出决定。”阎政平听出声音里满满的不耐,慌忙取出联络器,生怕晚了一步就被这位长老随手拍死。
在陈旭的注视下,阎政平整理好话语,将其转达,联络器那头一阵长久的沉默。
又过了十几秒后,那头传出男人低沉的叹息声:“阎弟,我们合作了这么久,你应该对我的性格很清楚才对。”
“可…可这是一次千载难逢的机会,对应的资源,还有一本武势武学。”阎政平语气有些急切,这也没办法,后面站着一位大杀神,由不得他不焦急、紧张。
“我蛇魔一生,绝对不会加入任何势力,为任何势力效力,当年是这句话,如今,也还是这句话!”
蛇魔的语气很是冰冷,他知道自己毫不犹豫的拒绝,可能会导致阎政平被那位暴怒的长老杀死,但他还是选择干脆的拒绝并直接切断了联路器。
“蛇魔,你!”阎政平神色剧变,感知到后方完全没有掩饰的愤怒与杀意,抢在陈旭拳头落下之前,高声吼道:“我愿意加入武盟,并提供蛇魔的位置!”
陈旭的手掌在距离阎政平一寸的距离停下,他瞳孔紧缩,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不由自主的流露出劫后余生的神色。
“只要我说的再慢一点点,就真的死了!”
“说吧。”陈旭面无表情的收回手掌,“要是让我知道你敢有任何隐瞒,哼!”
庞大无边的气势恍若万里狂涛,拍在阎政平身上,震得他七窍渗血。
阎政平面色惨白,心中却根本没有怨恨陈旭的意思,在他看来,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蛇魔,这家伙压根就不在意他的死活。
“亏我本来还想着跟你一起分享这次机缘,一同加入武盟。”阎政平愤愤不平的想着,“这家伙只知道死死的藏着那只宝蛇,根本不懂得武势强者引荐的作用会有多么巨大!”
他的目光愈发冰冷,既然蛇魔不在乎他的死活,那他也没必要在意蛇魔的死活了。
神情变得恭敬起来,阎政平已经彻底将自己代入了陈旭属下的身份:“禀告长老,蛇魔那家伙,现在应该藏在长门郡郊区的贫民窟内,他一向喜欢呆在那种地方,老实说,我也无法理解他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习惯。”
很快,阎政平将他对蛇魔了解的全部信息,和盘托出,没有一丝一毫的隐瞒。
知晓了那人的所在地,陈旭不再耽误时间,直奔贫民窟而去。
比起内院的奖励,他对那只被培育出来,能助人突破的宝蛇,兴趣反倒更浓厚一些,就是不知道做成蛇羹之后,还能提供给他多少灵能。
“以这种诡异化的精气施展追踪之法,效果果然大打折扣,追踪到这里,已然是极限了。”英武将军抬眼望向面前的客房,无奈的摇了摇头。
虽然诡异的核心与武道家相同,都是精气,可这两种精气之间的区别,说是天差地别也不为过。
本来的计划里,他是应该吸收完诡晶,实力恢复至武相的程度才会慢慢苏醒。
到那个时候,再由已经被转化成诡异的他们,四位大赵护国四军的统帅,进行当年制定好的战略。
却没想到会有人摸走了诡晶,导致自己在实力尚未恢复前苏醒,成了现在这个实力介乎于武相与武势之间的状态。
淡到近乎于无的薄雾从他身上蔓延至房内,不消片刻,房门被舒晴从内部打开。
“把门关上,我问,你答。”视线落在宛若提线木偶的舒晴身上,带了点长门郡方言口音的大渊官方语言,从英武将军的嘴中说出。
换做任何一个人,都只会以为他是祖祖辈辈居住在长门郡的老土著。
无人能看出,就在短短一、两个小时之内,他对大渊语还是一窍不通、根本无法听懂状态。
的这种事对普通人来说是天方夜谭,但对于武道突破了一定层次的武道家来说,不过是身体全方位增强带来的附加作用。
当然,提高的也只是类似学习效率、专注力、记忆能力这种,想凭借武道直接从痴呆儿变成最顶级的高智商人才,那也是不可能的,能做到的话,那就不是武道,而是仙术、魔法了。
“他才离开不久,目的地是长门郡武阁么。”英武将军得到了这条讯息后,眼神中闪过一丝歉意,转瞬被坚定取代。
诡雾操控着舒晴伸出手,掐住自己雪白的脖颈。
他的操控不具备消除记忆的能力,这个人恢复后,会清晰的记得自己被操控时发生的一切,单单这一点,她的结果便已经注定。
为了确保自己的身份、形象不会暴露,他不可能允许这样一个人继续活着。
世界上,只有死去的人,才能将全部藏在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