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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七章 袁永寿决定赌一把

我的女友想成仙 刀片摧心肝 3577 2024-07-16 20:31

  

卫生间的窗户是一扇极小的推拉窗,最多只能拉开一个手掌的长度,光头男子并不担心袁永寿会逃走,自然也不愿得罪这位潜在的财神爷,于是点头微笑道:“当然可以。”

  

说罢,光头男子看向于兴发:“卫生间晚上冷,把衣服还给小袁吧,顺便把窗户固定一下。”

  

于兴发点头,痛快的从客厅角落拿来了袁永寿的衣服,又从厨房工具箱里拿了一把钳子和一段比数据线还粗的硬铁丝走到了卫生间。

  

待袁永寿穿好衣服后,光头男子拍了拍他的肩膀,带着浓郁口气的嘴巴再次凑到了袁永寿的耳边:“哥哥这儿一向都是先小人后君子,等小袁兄弟你想好了,哥哥不会亏待你的。”

  

袁永寿微微一笑:“我的行事风格与哥一样,若是真对这生意没兴趣,我随便找几个朋友打2900块钱应付一下你们就是了,也不必闹成这样。”

  

光头男子笑了起来:“成,那你就在卫生间好好想想吧,卫生间的门我就不锁了,客厅大门这边一直都有人值夜,哥这话你也就随便听听,没别的意思,哥相信你不会跑。”

  

“哥对我的好,我都明白。”袁永寿低声道,“真决定加入咱们,我也会做哥的下线。”

  

“懂哥的意思就好。”光头男子从地上拿起了一块已经乌黑油亮看不出本色的毯子,“你拿着吧,想好了还能盖着它睡一会儿。”

  

“谢谢哥。”袁永寿双手接过毯子,走向了卫生间。

  

此时于兴发已经将卫生间推拉窗上的月牙锁用粗铁丝紧紧的缠了起来,还用钳子将铁丝的两头并在一起拧成了紧密的麻花状,之后又将多余的铁丝用钳子剪断,确保正常人用手根本没办法将其拆下方才停手。

  

见袁永寿走了进来,于兴发只是温和的笑了笑,并未多说什么,将地上的两小段铁丝捡起后,便拿着钳子退出了卫生间。

  

袁永寿觉得于兴发的态度有些奇怪,不禁抬头向着客厅望去,却恰好看到了眼角余光正向自己这边瞟的光头男子。

  

轻轻将卫生间的门关好后,袁永寿一个人静静的坐在马桶上,思考着接下来的对策。

  

对付这些世界观早已被心中贪欲扭曲的人果然要以利诱之,自己这张29亿的大饼画的还算不错,不但免去了一顿毒打,还为自己争取到了今夜独处卫生间的机会。

  

眼下最大的难题,是如何逃出去。

  

不用光头男子说,袁永寿也知道自己不可能从大门逃出去。

  

刚刚在客厅时,袁永寿已经暗中观察了整个房间的构造,这是一间四十多平的一居室,除了进门后那个二十多平米的客厅相对宽敞外,只有一个很小的卧室,一个不到四平米的厨房,以及自己所在的这个狭窄的卫生间。

  

那间小小的卧室和客厅一样,都没有床,只是在地上铺着一层脏兮兮的毯子,被子胡乱的堆在墙角。

  

根据被子的颜色来看,屋内的5个女子应该住在那个小卧室,包括光头男子在内的9个男子则睡在客厅里。

  

想要离开这里,硬闯肯定是不行的,眼下唯一的办法,就是呼叫外援。

  

通过光头男子和于兴发的表现,袁永寿已经确定,他们将自己关押在此处的行为必然触犯了夜城的律法。

  

因为卫生间的窗子很窄,根本没办法让人通过,光头男子却还是让于兴发用铁丝将窗子紧紧的锁上了。

  

这样做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避免自己打开窗户向外面的路人呼救。

  

想明白了这一点,逃出去的方法就很明晰了。

  

袁永寿坐在马桶上,用光头男子递给自己的脏毯子紧紧包裹着身体,积蓄着力量。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卫生间的外面暗了下来,空气中只能听到几声断断续续的喘息。

  

袁永寿竖起了耳朵,静静等待着时机。

  

一直等到了将近凌晨三点,房间内的鼾声此起彼伏,响成一片之时,袁永寿方才将身上的毯子铺到了地上,悄悄开始了动作。

  

袁永寿拿起马桶水箱上的卫生纸,轻轻撕下了巴掌大的一小块,随后咬破手指,将那块卫生纸平铺在马桶盖上,工工整整的写下了一个“救”字。

  

之后,袁永寿如法炮制,制作了5张卫生纸求救信,待上面的血迹干涸后,方才一一团成小球藏在了身上。

  

想要发出这些求救信,还是得想办法打开折扇窗户。

  

但铁丝的麻花结扭得太紧,边缘又被于兴发剪断,双手完全无法着力,根本没办法拆下铁丝。

  

借着窗外透进来的月光,袁永寿在狭小的卫生间里仔细寻找了一下,却并没有找到任何可以扭开铁丝的工具。

  

情急之下,袁永寿灵光一闪,想到了自己身上最硬的东西。

  

袁永寿轻轻将自己红肿的脸凑到窗边,小心翼翼的用牙齿咬住了那截坚硬的铁丝。

  

牙齿确实要比手好用许多,但硬度却与铁丝在伯仲之间,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坚挺。

  

努力了将近一个小时后,袁永寿终于以硌碎了三颗牙为代价,将铁丝麻花结打开了一个豁口。

  

打开了豁口,铁丝上的麻花结就好办了许多,袁永寿双手作钳,不顾手上皮肤被硌的青紫,默默忍着双手源源不断传来的剧痛,很快就拧开了窗户上的铁丝。

  

此刻还不到凌晨五点,外面的小巷一片寂静,并没有行人路过。

  

袁永寿轻轻将窗户拉开一条小缝,拿出两颗求救信纸团,朝着两个方向扔出了窗外。

  

两颗纸团尽皆落在了小楼外的巷子里,只是染了血的卫生纸球并不像求救信,反而更像一团垃圾。

  

袁永寿很清楚,想让路人收到自己的求救信,写在钱上扔出去的效果最好,可问题是,自己身上根本没钱。

  

如今唯一的机会,就是等到巷子里有人后,再想办法求救了。

  

只是门外那些人会给自己这个机会吗?

  

袁永寿沉吟片刻,决定赌一把。

  

为了避免被光头男子等人察觉到问题,袁永寿用裤子的内侧将铁丝上的血迹仔细的擦拭干净,按照之前的麻花结将铁丝重新拧了回去,只是默默松了两扣。

  

将窗户重新关好后,袁永寿落下窗户上的月牙锁,将铁丝挂了上去,看上去好像依旧紧锁着窗户,从未被动过的样子。

  

随后,袁永寿背靠窗户那边的墙壁缓缓坐了下来,用地上的毯子半盖着身体,缓缓闭上了双眼。

  

很快,一阵与客厅里节奏相似的鼾声自卫生间里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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