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章 这就很奇怪了
收了赏赐,无非就是一个价值连城的珊瑚,还有一些珍珠什么的。
然而这些个东西吧,你说它值钱的话,它自然也是值钱,可当你说它不值钱时。
它却也是真的不值钱,而且,这皇帝赏赐的东西,能卖出去么?
这买家,想怕也是不好找吧,为了把这些东西转手出去,看来,他还得多结交一些喜欢这些东西的人。
“唉!”
看着自己那位狗皇帝义兄送来的东西,李纵便是一阵头疼。
心想,你直接给我钱不就得了,或者是田地,奴婢也行。
如今你给我这东西,又不能吃,卖也不好卖,啥也不是!
“五郎你今日见过陛下了?可还顺利?我听说陛下给你封赏了。”
李纵看到自己大哥——大郎走了进来,想了想。
便道:“大郎你若喜欢,这些东西便送你吧。”
“这!这不是价值连城的玉叶珊瑚?”
来人的眼睛直接瞪得老大,而且,这东西,他只在别的地方见过。
而这个,比他之前见过的那个还要大。
“管它什么玉叶珊瑚,又不能换饭吃,就是一摆件。大郎若是喜欢,尽管拿去?”
这东西在李纵这里,的确值不了几个钱。
然而大哥自然不敢要,便道:“这是陛下送你的东西,你怎么能随随便便地送人呢。”
“陛下送我了,那就是我的了,我想送给谁,就送给谁。”
“这还怪好看的。”
他大哥已经不听了,反正,这东西他不能要。
“如何?”问道。
“还行!陛下还挺好说话的。”
“额…”
“那你的官职,今后你可就要在宫中当值了。”
李纵正想说这事了,这事处理起来,还有点麻烦。
因为这个殿中尚书吧,由于是初设的,大概是身兼顾问,以及一定兵权的这么一个保镖的职位吧。
顾问这都好说,可这个兵权,他得自己找人。
当然,他想的话,只要让他义兄下个旨,选哪哪那家品质优良的子弟,充为禁军便是了。
但这到底是哪哪那家,李纵却有点拿捏不准。
因为…
他对这京城里的年轻人,都了解得不多。
而且…
这些年轻人必然都是出身贵族之家。
你不是贵族,估计还不行。
另外…
至少他们的老爹还要官声不错,而且,还不能有犯过什么过错。
本来这些事情,大可不必李纵自己亲自做的。
但好像,也没人替他做便是了。
李纵纠结的是,要是按照这个要求去招,会不会出现二五仔,不过貌似只要他小心点,倒也不怕泄露什么。
而招一些平民子弟,似乎也是一个方法。
而且…
总不能全是贵族,所以,一些出身还不错的良民的百姓之家的子弟,似乎也可以多多考虑。
只要是祖辈没有犯过什么过错,被官府记录在案的,都可以考虑。
李纵如此跟自己大哥一说,对方便道:“这出身世家的子弟可以负责统筹指挥,而良家百姓,则是专门负责拱卫。只是…这从连刀剑都未必摸过,便到拱卫,恐怕不容易吧。”
的确!
也有这样的问题。
那就从别的地方特意选拔?
从本身京城的禁军当中。
这其实倒也不难办,反正,让自己那位义兄拿一批文,大概人便可以随便地由他挑选。
但也不排除,朝中会有一些人,给他使小手段。
像是这种事,果然,他一个根本没有做过之人,根本不可能立马说思考得很完备。
那正好!
反正,他已‘认识’了当朝太尉杨燮,便再抽空过去一趟,又如何。
直接找他帮忙,他总不能不帮吧。
翌日。
杨燮见了李纵也是额头的皱纹皱得直接能夹死一只苍蝇。
这人今日为何又来了?
关键是…
他还一点都不把这里不当他自己家。
与杨燮直接说了一番自己的所求,然而杨燮无论如何想,都想不出自己为何要帮他的理由。
便想着…
要不,给他挖一个坑?
好让这小子知道知道,何谓人间险恶?
但若是他如此做了,到时候,这小子难免不会到处说,都是他教他的,这人指不定就要诋毁他了。
此时他再看李纵,俨然有了一种这小子是不是在扮猪吃老虎的感觉。
他看上去是那么地人畜无害,然而,你却根本猜不透他心里面在想什么。
“唔!太尉府这饭菜不错!”
李纵说道。
而杨燮的眉头便也皱得更深了。
你看!
都把这当自己家了。
他突然有点后悔同意让李纵留下来一起用膳了,这无异于把一只老鼠放进了米缸。
只不过…
也有让他觉得有意思的地方便是了。
像别的人,即便是他儿子,都怕他怕得不行,然而李纵却是半点不怕。
想到这里,杨燮便是道:“你难道便不怕老夫?”
李纵听了他的话,也是不由得愣了愣,然后问道:“何意?”
“老夫可是当朝太尉,别的其他人见了老夫,连跪坐,都比平时要直得多。然而你却是好!不但丝毫不惧怕老夫,甚至,此时此刻,竟然还敢留在太尉府里,将晚膳用完再走。你…难道就不怕老夫在饭菜里下毒?”
“有?”李纵震惊道。
“无。”
“那便好。”李纵。
杨燮也不知道到底哪里出问题了,按理说,他应该是一个怒目一瞪,别人便不禁抖三抖的人,然而,这些都好像对李纵没什么用。
甚至,李纵还有些锲而不舍地仿佛要把自己当作是一名长辈来请教,不懂便直接问他,而他其实倒是很想把李纵给直接赶出自家门。
问题是…
这样并不好看。
想来,下次却是得躲着他一点才行了。
杨燮不得不这样想道。
‘下次,若是对方再来拜访,就说老夫病了,不见吧。’
但你不得不承认,他却是逐渐地有点欣赏李纵。
不为别的,就为李纵在面对他时,那异于常人的表现,这便似乎已经足以吸引他了。
这绝对是一种很难以说清的东西。
就感觉,这个后生晚辈,似乎有值得提携的必要。
可他俩无亲无故的,他又为何会有这样的想法?
这就很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