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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1、反咬

大名之猎龙人 破招 3924 2024-07-16 20:39

  

“陆锦年!咳咳…你…咳…什么意思…咳…”陆仲年盯着陆锦年,目光里透着股怒意:“你…咳…你要不想帮我…咳…治就直说,何必戏耍于我,咳咳。”

  

陆锦年调整了一下坐姿,身子端正起来,目光印在陆仲年的脸上,风轻云淡道:“医者仁心,何来戏耍直说?我让你明日再来,肯定有其中的道理。”

  

“是何道理?你说来与我听听。”陆仲年满脸不信。

  

他曾针对过陆锦年,做了许多对他不好的事情,陆锦年有意刁难他才是正常不过。

  

他可不信区区一个山野村夫交出来的弟子,年纪轻轻便有容人之量。

  

然而,陆锦年确实没在刁难他,正如他所说,医者仁心,只有救人,怎么会去害人?

  

再说,陆家对师父有恩,师祖待他又是极好的,于情于理,他都不会因为些许小事就跟陆仲年反目。

  

只是,陆仲年让他说个所以然出来,他还真不好说。

  

陆仲年的症状有点像当年自己发的一次高热,那时他以为自己患的是风寒,照着方子抓了一副药,配置成药粉服下,结果病没好,反而加重了。

  

陆锦年当时脑子混沌,以为自己配错了药,又重新配了一副吃,结果还是不见起色。

  

不过还好,那时候陆锦年的身子骨已经强壮起来,虽吃药不济事,可体格强壮,硬是撑过了那个难熬的阶段。

  

再然后,他开始寻思到底是哪里出了岔子。

  

这一查就是好几年,直到他在误食了某种浆果后,高热再次来袭,他才隐约抓住了些端倪,认定自己发病与那浆果有关,因为此前发病,他也食用过同样的浆果。

  

但随后陆锦年就感到困惑,人人都能吃的浆果,为什么到了他这里就吃不得了?

  

这个问题让陆锦年一直困扰到现在,始终得不到答案,但有一点他是知道的,发了这种病,只要与那害他发病的浆果离得远一些,过几日就好了。

  

当然,这只是个猜测,陆锦年也不敢确定以陆仲年的身子是否能和他一样熬过去。

  

介于此,他不敢妄下论断,需和陆仲年坐下来,好好回忆一下他最近接触过的吃食,方能找准原因。

  

是以,陆仲年让他说个所以然,他还真说不出来,因为这些都只是他根据自身经验得出的推断,没有医书佐证,说出来有没有人信暂且不提,反正在陆仲年这儿,他肯定会以为自己在戏弄他。

  

“此病特殊,我暂且无法和你说清楚,但你若想治好这病,明日再来便,届时我会与你细说详情。”陆锦年正色说道。

  

陆仲年咳嗽两声,冷笑连连,忽的推开门,大声嚷嚷道:“陆锦年,你心胸狭隘,睚眦必报,别人都来你都能治好,到了我这就不行了,还编些瞎话来戏耍于我,当真是小肚鸡肠!我陆仲年就是病死了,也绝不会向你摇尾乞怜!”

  

门口排队的学子们闻言望向这边,见推门而出的人是陆仲年,再一细想他刚才说的那番话,表情顿时微妙起来。

  

众所周知,陆仲年和陆锦年不和,陆锦年刚来的时候,他便挑头带着大家一起打压陆锦年。

  

后来陆锦年得到讲席的认可,学问做的一天比一天好,同窗们才放下成见接纳了他。

  

只有陆仲年,依然在背后说陆锦年和他师父的坏话。

  

当然,这种事情在书院里时有发生,大家觉得也正常,换做是谁被一个低自己一头的无名小卒超越了,心里都会感觉不舒服。

  

只是有的人能放下,有的人放不下。

  

毫无疑问,陆仲年属于后者。

  

但是,听了陆仲年刚才的话,大家不由得暗暗猜测起陆锦年是何种人,是否真如陆仲年所说,是个小肚鸡肠、睚眦必报的人?

  

这还真没个准,毕竟陆锦年崛起于微末,是市井小人物出身,都说小人得志便猖狂,陆锦年是不是也属于这种?

  

当然,这种话,那些和陆锦年走得近的学子是压根不信的。

  

只有和陆锦年接触过才知道他有多善良,而且不管受了什么样的委屈他都不会去报复别人,甚至,该帮的时候还会帮一把。

  

就拿这次看诊来说,陆锦年是学子,他们也是学子,他有必要给大家看诊吗?

  

看诊,还是义诊,一分钱不收,这样的人,你可以说他虚伪假清高,也可以说他故作姿态博人好感,但…

  

任何一件事情,哪怕是装的,只要能把这件事做到极致,做到没人察觉,那这件事就是真的。

  

况且,陆锦年是不是这样的人,想一想他刚来时的状态就知道了。

  

他是一个守着自己就能把书读好的人,你觉得他需要朋友,他其实可以不要,笼络人心更是无稽之谈。

  

陆仲年小人之心,不思悔改还反咬一口,实属可恶。

  

当然了,这世上最不缺的就是怀着恶意去揣摩别人的人。

  

学子当中,就有这么一群人,在听了陆仲年的话以后,内心产生了动摇。

  

他们都和陆锦年发生过不愉快,暂不提是谁主导的,他们各自扮演着怎样的角色,总之,他们和陆仲年可以算作同一阵营。

  

而今,陆仲年已经是“前车之鉴”了,自己这些人还要不要上赶着去被人奚落?

  

略微思量一阵,这些人默默离开了队伍。

  

他们不想被奚落,更不想看陆锦年奚落他们时的嘴脸。

  

陆锦年看到了这些人的离开,鼻腔里撇出一声轻笑,摇摇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了。

  

看诊继续,只是因为陆仲年的那番话,看病的学子们的心态不可避免的发生了变化。

  

在此之前,他们来找陆锦年看病,其实是带着一种感激的心态来的。

  

你无偿治好我的病,我发自内心的感激你。

  

可是现在,他们觉得陆锦年另有所图,是他想从自己这些人当中得到什么,所以才通过义诊讨好他们。

  

陆锦年才是有诉求的一方,他们是被需要的,立场变了,内心的感激就淡了下来,甚至还觉得理所应当。

  

几个负责整理秩序的学子渐渐发现有人失去了感恩之心,从屋里拿了药出来,背对着轻描淡写的说了声“谢”就走了。

  

如此态度,陆锦年没说什么,他们却受不了了。

  

“锦年,我看就到此为止吧,这些人已经被影响了,你给他们看病他们也不记你的好。”他们劝道。

  

陆锦年笑着摇了摇头:“我给大家看诊本来就不是要大家记我的好,他们怎么想都与我无关。

  

再者,如果我现在停下来了,岂不更坐实了我品行不端、另有所图?”

  

“可是…”

  

几位学子还要再劝,陆锦年起身执礼,躬身道:“多谢各位同窗为我思量,只是,看诊之事意不在此,还请各位同窗莫要再劝了。”

  

几位学子眉头紧蹙,又气又怒地瞪了陆锦年一眼,甩袖出门道:“那你就看吧,反正你高兴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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