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一章 和反派首富离婚的下场(1)
纯白空间内,江暖伸了个懒腰,有些倦怠。
好像是睡了长长的一觉,醒来非但没有舒适的感觉,反而觉得非常乏力。
“宿主,你醒啦。”
小粉红蹦跶过来,察觉到宿主情绪有点不对。
“多少积分了?”
“没多少,你都花光了,不是我说你啊暖暖,不抠搜是好,但是全部花了也有点草率了吧。”
小粉红有点怨念,“善恶终有报,宿主用自己的能力一共改变了153人的命运,共积15300分,加上上次剩下的8888分,目前总积分24188,新的世界里你可千万别草率了,省着点花吧亲爱的!”
它苦口婆心的,简直不像个系统,像江暖的妈。
“嗯,小粉红,我想请假。”
“…请假?”
江暖懒洋洋打了个哈欠,“没事儿,有点累了,对了,我如果真的回到现实,会是什么样的?”
“就是你原来的模样。”
小粉红心里一动,难道宿主终于想通了?
江暖微眯着眼睛,仔细想了一下。
“我记得…”
她忙完了一个大项目,丰厚的奖金到手,推拒了所有邀约,一个人回到自己山顶的大房子里,在巨大的落地窗前喝酒。
新闻上说有月全食,她便一边看月亮,一边喝酒。
只觉得寂寞到了极点,人生毫无快乐可言。
大醉一场,明天太阳升起,她依然是那个精致漂亮追求者无数的江暖。
然后,然后她再也没醒来。
江暖突然察觉到,自己居然记得那么清楚,难道她想要回到那里去,面对一室的寂寥?
“小粉红,下一个世界吧。”
“好的宿主,加油哦,你一定能早日回到现实的!”
江暖笑着闭上了眼睛,在她听来,小粉红自以为祝福的话更像是一种诅咒。
“你和小暖离婚,我可以给你安排个工作。”
一个五十岁左右的男子,弹了弹手里的烟灰,不容置疑的说道。
他是江爱民,京市人,纺织厂车间主任,原主的爹。
“就是,沈砚啊,不是我们看不上你,而是…你自己也看到了,我家小暖原先过得是啥日子,跟着你过的是…”
这是程晓芬,纺织厂宣传干事,原主的妈。
她说着仿佛想起了女儿受的苦,当即有些哽咽。
“总之我家花骨朵一样的女儿,我实在是不忍心她跟着你回到乡下去受苦,算我求你了,放了她吧。”
“沈砚,我知道你心里不好受,搁哪个男人心里都会不好受,但是人啊,要往前看。”
这是江汉,原主的大哥,他拍了拍沈砚的肩膀,一副感同身受的模样。
“不过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强扭的瓜不甜,这样,爸能给你找个工作,我这个大哥呢,没什么本事,但我是真心觉得你人不错,大哥给你出三百块钱,怎么样,大哥可是诚心诚意的。”
江汉是管着采购的,油水丰厚,三百块钱在别人家算是一笔不小的款子,可他能拿得出来。
一旁坐着的宋婷听到自己男人说要出三百块,心疼的扭了扭脸,但眼下这个节骨眼,只要能给小妹这个婚离了,甩脱了乡下那一群拖累,三百块钱也就罢了!
“你大哥说的也是我想说的,沈砚,你是个好小伙子,有了工作有了钱,在你们那什么样的媳妇娶不到。我们全家都不是那捧高踩低的人,只是小妹本来身子就弱,在乡下呆了四年,实在是…真的,嫂子不骗你,我们带小妹去医院检查了,医生说的,必须要精心养着,再不能干活受累的,一年四季要用名贵的补品,否则人说不定就要…”
去医院检查了?什么时候?
江家人瞬间理解了宋婷的意思,程晓芬更是赞许的看了大儿媳妇一眼。
可这个乡下汉子依然是一言不发,油盐不进,实在是恼人的很!
“好啊,你这是非要逼我小妹才甘心!”
这是江建,原主的二哥,他心里对小妹的愧疚最深,看着这个汉子始终不点头,心里的火气蹭的一下窜起来了。
“沈砚,你要是个男人就答应了!你也知道,我小妹这样的,凭什么要嫁给你?还不是她在乡下遭了难,被你占了便宜趁虚而入的?你个癞蛤蟆吃了三年的天鹅肉不说,还吃准了是不是!我让你得了便宜还卖乖,我今天就打死你个坏种!”
江建的话说的难听,其实这才是江家人心里真正的想法。
他说着冲上去就给了沈砚一拳,江家人嘴上叫着。
“老二!”
“二弟!”
手上去拉的动作却延迟了不少,该打,好不容易自己家的娇娇女有希望回城,摆脱掉那些苦难日子,没成想这个乡下汉子还甩不脱了。
工作和钱都给他,还想怎么样?
吃准了他们江家,要讹人不是?
不知足的东西!
那汉子也不还手,直愣愣的站着,好像拳头落在他身上不疼似的。
江暖睁开眼,正对上他的目光。
黑沉沉的,看不清楚他真实的想法,让人只觉得毛骨悚然。
他叫沈砚,原主在乡下的丈夫,三年前结了婚,两年前领了证。
人憨厚老实,身材高大皮肤黝黑,青黑色的粗布衣裳穿在身上,裤管还卷着,脚底下是一双磨毛了的老布鞋。
原主十六岁因为被人陷害下乡,在一次农忙中掉到河里差点淹死,被沈砚救了。
后来又发生了种种事情,最终两人结了婚。
江家的客厅不大,一大家子乱哄哄的,江家人终于拉住了江建,几个人气喘吁吁的。
站着的那个男人,脸上已经挂了彩,衣裳也有些凌乱。
但他神情不变,依然是用那黑沉沉的目光盯着江暖,从她睁开眼的那一刻开始,就没有移开过。
“到底离不离婚你给个准话!装什么死啊!”
江建指着他吼。
他一步步走过来,一直走到江暖面前,站定。
“他们都说要我和你离婚,”他嗓音带着些干涩,像是许久没有喝过水,“我想听你说,媳妇儿,你说,咱俩离不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