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允乐突然想到凌晓灿说过夏莱莱也是在自己家中睡觉时不见的。
“不过按照以往的惯例来说,不是需要集采石加上一定的速度才会发生时空扭曲吗?难道我们的方向一直错了?”
杨允乐突然想到,最近这几次时空扭曲好像真的发生得很奇怪,就像别人能随手操纵一样,把自己往哪儿放都行。
“是啊,我也觉得奇怪。你知道吗?我在杉岛是一土豪,在这里醒来,对了,我摸了摸口袋,有147块钱。”
况仔从兜里拿了出来:“我省吃俭用一个多月,现在还剩36块。你们知道吗,我差点没把一桶泡面分成三顿吃。”况仔带有一点调侃的语气说道。
“147块?”杨允乐和凌晓灿再次面面相觑,这是在暗示我们什么吗?
“对啊,147块,这个数字我也是很熟悉了。那半杯水嘛,我就在想,乐哥会不会也会在这里。我每天都走一段路,然后就发现了这里有个147号楼。”
况仔还算是精灵,他自己也很自信地笑了笑:“所以,我就一直在这里蹲点。直到发现了你们。可是我不敢问你们是不是我朋友啊,你知道,最近发生了那么多事情,谁知道你们是谁呢?”
“幸亏把你捡回来了,不然你准在外面饿死。”杨允乐太了解况仔了,他绝对不会去自己赚钱。
“是啊,所以,你除了是我的乐哥,还是我福哥。”况仔凑上来打算给杨允乐一个爱的抱抱。
“去去去。”杨允乐一副嫌弃的表情。
“不过,话说,你们来了多久了,都有自己的房子了?”这房子虽然比不上别墅,总比自己在外面风餐露宿得好。
“我们今天第一天。”杨允乐淡淡地笑了笑。
“第一天,怎么可能,你们不是早就跳崖了吗?还骗了我那么多眼泪。”况仔不怎么相信。
“虽然我也不知道这时差怎么计算的,可这就是事实啊。估计我对幕后的那个人更加重要吧。”杨允乐理性分析,认为幕后的那人这样安排一定有自己的道理。
“嗯,我也是这么想的,虽然你后来但是你先到,你把这里的地形风俗摸得一清二楚,万一我们要做什么事情,你肯定就是最得力的助手。”凌晓灿也附和道。
“所以,我才是最重要的人。”况仔给自己封了个总结。
“嗯。”杨允乐和凌晓灿不说话,只是笑了笑。
“不对呀,要说最熟悉,应该是徐紫最熟悉了。”况仔想了想又说:“这是1990年,徐紫的时代,就是不知道她是不是也是这个岛上的人。当然,她也可能还在别墅呼呼大睡。”
“然后一觉醒来,我们全都已经回去了。”况仔似乎有些思念徐紫了。
“对,徐紫确实来自1990年,早在火山村的时候,她就承认过了。”凌晓灿也想这个小丫头了,这个丫头虽然平时在身边叽叽咋咋的,但是做事情确实真的勤快麻溜。
“乐哥,那我们明天要做什么,幕后那位大领导有没有什么指示?”有杨允乐在,况仔觉得很心安。
“不知道,不过看情况,应该很快会给出指示了。”杨允乐明白自己在明,敌人在暗,只能敌动己动。
“那,房间里面只有一个卧室?”况仔走动看了看:“那我睡哪里?”
“睡哪里?你睡地板啊!”杨允乐真是服了这尊活神仙,难道让凌晓灿睡地板?
“我可以睡沙发呀,你傻呀。”况仔白了杨允乐一眼:“你们不觉得这整栋楼都有点阴森森的感觉吗?”
说到这里,凌晓灿早就感受到了,100多户的大楼,居然晚上似乎除了他们家没人亮灯,想象都有点瘆得慌。
见况仔盯着凌晓灿看,杨允乐刷的一下挡在了面前:“你睡地板,我睡沙发。再有意见,你就去睡黑漆漆的过道,谁知道晚上那里有什么。”
“嗯?”况仔有些疑惑的看了看杨允乐和凌晓灿,马上就明白了,他们两不睡一起,这对自己是好事啊,那自己是不是还有机会。
“行行行,就这么决定了。”况仔这次回应得很快,心里也有自己的小九九。
这一晚,大家都安然入睡。整栋楼都安静,没有什么人走动的声音,只是依稀会传出一两声猫的叫声。
况仔在快要天亮的时候觉得口渴,就踏着拖鞋,走到厨房准备找点水喝。
“啊!”况仔突如其来的一声惨叫惊醒了杨允乐和凌晓灿,似乎是出事了。
杨允乐连拖鞋也顾不上穿,飞快地跑到了厨房,发现况仔在那里已经吓得瑟瑟发抖。
顺着况仔的目光看去,是一滩血迹,血迹上面是一只猫,看样子已经死了。
“况仔别怕。”杨允乐安慰了一下况仔,知道他最怕这种毛绒绒的动物,一种天生的恐惧感。
杨允乐和凌晓灿把况仔送回了客厅,又回过头来看这只猫。
“这是谁在恶作剧吗?”早在睡觉之前,杨允乐已经将厨房的窗子关得死死的,但是现在窗子是打开的,明显是有人来过,然后放下了这只猫。
“我不知道。”凌晓灿看见这么血腥的画面似乎也有些不适感,但她很快强迫自己镇定下来。
“猫应该是刚死不久。”杨允乐伸手去感受了一下温度,但是猫的死法极其残忍。看样子,应该浑身上面没有一块完好的毛发。
“这应该是有人故意的。”杨允乐想了想:“晓晓,你看,只有这里有血迹。从窗户上翻上来的这一路都没留下来脚印和血迹。”
凌晓灿跟着杨允乐的思路也明白了过来:“是个有强迫症的人,他只想把猫送进来,但是又并不想把其它的地方弄脏。”
“这么高的楼层,能这样把一直流血的猫轻而易举拿上来,又不留下任何痕迹,除非是住在附近的人,因为他对楼层的布设相当熟悉。”
这一点凌晓灿是赞同的:“也有可能是这栋楼的人。”
“不过仅仅放下一只死了的猫,是为了告诉我们什么?还是为了警告我们什么?”这一点杨允乐又卡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