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迷月城和逐月楼两边禁制的相互呼应,不知何时起,迷月城好似从原来的的地方,整个剥离出来了。
清冷的月光,寂静的世界。
温度的变化,地面不知何时起,寒雾阵阵,遍布的月光被不断折射,整个迷月城静静披上了一层薄纱。
一时众人呆呆的站立在原地。
分不清这里到底是之前的世界,还是梦中的仙境。
“咦!”
“快看!”
“天呐!”
突然有小妖指着天空尖叫出声,引得周围小妖哗然一片。
原来此时天上洒落的月辉,经过大阵的不断折射最后聚焦在九个位置,形成一个个光团,而那九个位置朦胧一片,如同一个个胎卵,跳动不停。
随着时间的推移,天上的月盘越来越大,好似一跃就可以跳上去。
整个迷月城和逐月楼的阵法禁制也开启到最大,九个胎卵如同披着云雾的月儿,带着羞,还不敢见人。
而就在此时,忽然整栋逐月楼由下到上,毫光大放,其上不知名的九处不同地方,不约而同射出九道巨大光束,而其终点赫然是那九个月儿。
随着九道巨大光束的注入,九个月儿好似加速长大了一般,之前还是若隐若现,轮廓不甚明了,此刻变得和那天上月盘一般,纵身可攀月,皎洁如圆珪。
此刻九个月儿附近,还许多光点闪烁,如同天上漫天星辰,熠熠生辉。
近在咫尺的月盘伸手可握,漫天的星斗闪闪发亮。
十月当空照,众星捧月耀。
白雾弥漫,月光微寒,众人也是震惊的喃喃道。
“十个月亮!”
“千古奇观。”
“好美!”
城门口,围墙上。
边季是迷月城今天不幸抽签,倒霉当值的一名守城小兵,不过对于一名有着多年偷懒经验的老兵游子来说,值班也不是那么痛苦的一件事。
“只是可惜了今天的美好时光。”
边季身上的制服穿在了一木头架上,其缩在一墙跺阴影处,抬头望着天上美景,心中想着酒楼里那些似水的可人儿,满眼不甘,都怪这只臭手。
懊恼中边季忽然想起了什么,朝被丢在一旁的布袋一阵摸索,鼓捣片刻后,最终掏出了一个银制酒壶。
在迷月城,有着银鱼一族的关系,一直以银色为贵,银制酒壶上雕有着精美纹饰,这是边季好不容易托关系,从银府内弄出来的珍品美酒,平日里一直舍不得喝。
今天的绝美景色,让边季来了兴致。
边季又从布袋里面翻出了一些吃食,朝远方一处大声喊道。
“喜子,要不要来陪我喝一杯。”
喜子,也是今天一个倒霉新兵,守城小兵大都由一老一新搭配,一个人喝酒有些无聊,喜子也是一老实人,边季想喊他过来,陪着说说话。
“刚才都在的啊。”
没有听到回应的边季,不禁抬头朝那边看去。
清冽的月光下,寂静的城墙上,空荡荡一片,只有些许倒影在沉睡。
“难道在小解?这个臭小子。”
边季口中嘟囔几句,暗自叹息那小子没有口福。
“你是在找我么?”
边季耳边,突然响起了一道陌生声音。
正欲转头的边季,还没弄清楚怎么回事,突然一把雪白制式长刀,直接从后背穿胸而过。
“这是喜子的刀,原来…”
慢慢垂下头颅的边季,看着染血的刀面,喃喃低语,最后再也想不下去了。
今夜的月光有些冷。
哐咚!
却是边季手里的酒壶掉了下来。
“酒不错。”
一道陌生的人影走了出来,拿起酒壶,喝了一口,点评道。
而看不见的地方,迷月城内一些重要位置,诸如瞭望台,传令处,办公楼,府邸…等都有着无声杀戮。
城主府。
一处不起眼的院子里,身为内务总管的卫姬兴背手望天,少有闲暇的,欣赏着天上月景。
“如此美景怎么也看不够。”
卫姬兴来银府做事,已经有些年头了,期间逐月大会也举办过几次,但是每一次都有莫名感慨。
当初刚来到迷月城时,卫姬兴还是一落魄小妖,连一处落脚的地方都没有。
迫不得已的卫姬兴,干过搬运工,四处跑过腿,独自摆过小摊,也当过账房先生,…
整日里碌碌而为,时间流逝,整个人更加成熟,却再也没有了刚来这里时的雄心壮志。
直到最后机缘巧合的进了城主府,看到逐月大会时。
天上明月冰清玉洁,地上城池璀璨多彩。
卫姬兴麻木的内心又开始躁动起来,突然爱上了这个城池,最后卫姬兴开始兢兢业业,勾心斗角,一心往上爬,直到成为了城主府内务总管。
卫姬兴终于开始亲自建设,呵护这座美丽的城市,卫姬兴感到一种特殊的成就感。
咚咚咚!
一阵沉重脚步声缓缓接近小院。
忽然小院房门被推开。
一道两米五左右的夸张身影,缓缓挤了进来。
身影体宽近两米,乱发披肩,眼如铜铃,皮肤暗黄,身着一套黝黑甲胄,一只耳朵上穿了三个金环,身上露出的皮肤全是结实的肌肉轮廓。
此人光是走进门,便给人一股狂躁和暴乱之意。
他一双眼睛直直的看着卫姬兴,咧嘴一笑,露出一口有些尖锐的黄牙。
这巨汉将手中的铜色钢鞭杵在地上,沉重的钢鞭,光是轻轻落在地面,就传出一阵重重撞击声。
来者海波将军。
海大炮的亲叔叔,迷月城的护卫统领。
“你来这里干什么?”
卫姬兴被捣乱了兴致,眉头紧皱。
这个家伙现在应该呆在迷月城城里,其一路闯过来,外面竟然也毫无动静,没有一人过来通报,让卫姬兴心中疑惑。
“是你让我侄子下跪的?”
海波将军盯着卫姬兴,瓮声瓮气反问道。
“他做错了事,自然该罚。”
卫姬兴点了点头,看着海波将军解释了一句。
“哦,那我呢!”
海波将军一提铜色钢鞭,上前猛然一踏,语气一变,不善道。
“自然也是如此。”
卫姬兴脸色一沉,语气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