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不要过来啊!”看着这几个手持利器突然出现的美少女,卫言有些紧张地向后退去。
“跟我们走一趟吧,如果你识趣的话还能省些皮肉之苦。”最为靠前的南楠说着教科书式的反派言论,丝毫没有意识到卫言眼中的戏谑之意。
“能问一下,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吗?”卫言一边举起双手,一边有些好奇地问道。
“我们是为了拯救这个腐朽的世界而存在的神临组织。”南楠毫不犹豫地说出这略显羞耻的话语,目光如炬。
“倘若你们拥有了足以改变这个世界的力量,你们会怎么做。”
卫言突如其来的发问让神临的众人都有些发愣,一时竟不知该怎么回答。
“你们如果无法回答的话,带我去见见你们的上头,或许ta能回答我的问题。”
南楠众人满是诧异地望着卫言,过了好久才极为勉强地点了点头:“请跟我来,我带你去见教主大人。”
温流如有些担心地看着卫言,刚想跟上去,却被南楠拦了下来。
“你需要留在这里。”
“安心等我回来。”卫言揉了揉温流如的头,朝着南楠嘱咐道:“不要伤害她。”
“在教主下达命令之前,我们不会动她。”
“这样最好。”卫言有些好笑地看着这些狂信徒,突然有些好奇那个所谓的教主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又是出于什么目的才会集结这么一群狂信徒?
温流如有些不安地望着卫言离开的背影,抓紧了自己的裙角。
经过九曲十八弯和层层关隘之后。卫言总算是见到了这位传说中的教主。
“听说,你要来见我?”吴菀妤饶有兴趣地看着卫言,好奇地打量着他。
“我想跟你谈谈,所谓拯救世界的定义。”
“为了天下苍生,为了黎明百姓,为了这世间的不公,我们要拯救世界。”吴菀妤对答如流,似乎早就准备好了这些问题的答案。
卫言淡淡一笑:“那我问个问题,倘若你得到了足以改变这个世界的力量,你会怎么做?”
吴菀妤眉头微皱,紧盯着卫言,过了好久,才反问道:“那你呢,你又会怎么做?”
“我会摧毁现有的秩序,然后重建新世界。”
看着卫言脸上的笑容,吴菀妤露出一丝惊喜的笑容,但又不敢确定。
她挥了挥手,示意众人退下,只留自己和卫言独处。
“或许,我们是同一类人?”吴菀妤压制着自己激动的心情,但却怎么也控制不了自己的生理反应,面色微微泛红,让卫言不免有些惊讶。
“你真正所要追求的是什么?应该不是这肤浅的正义和虚假的公平吧。”
吴菀妤点点头:“我想要的是绝对的公平,是将现有的秩序与体系完全摧毁,几近于毁灭世界的变革。”
“绝对的公平?”卫言赞许地点点头,眼中闪着狂热的光。
“但大多人不想要这种绝对的公平,他们只是因为自己不是特权阶级而悔恨,既不愿放弃现有的资源与环境,又想在保持这种状态的情况下得到更多的特权。”
“所以。”
“所以。”
“我们只能站在大多数人的对立面。”两人异口同声地说着,眼底是止不住的笑意。
“这本书也好,两个世界也好,大多数人都是既得利益者,所以才如此抗拒真正的公平。他们所渴望的不是真正的变革,而是单纯的将自己变成那一小撮特别的人。”
“人皆自私,所以我们从一开始,就不可能为大众所接受。”
“我叫吴菀妤。”
“我叫卫言。”
“或许从今天开始,我们就是,异父异母的亲兄妹了。”吴菀妤轻轻地抱着卫言,仔细地嗅探着他身上的味道。
那令她兴奋不已。
“你愿意和我一起走向,那注定毁灭的未来吗?”吴菀妤深情地望着卫言,眼神真诚。
卫言沉默着没有说话。
坦白的来说,这是他两个世界加起来。第一次感受如此纯粹如此炽热的爱意。
但他,却不敢接受。
和温流如魏子许不同,他也很珍惜吴菀妤这个,同类人。
他轻轻捧起吴菀妤的脸颊,低声道:“我们都是不为大众所接受的怪物,所以有些事,是没办法给出承诺的。”
“没人会同情我们,也不会有人理解我们,就算好不容易碰到一个同类,也没办法给对方一个承诺,因为一旦走上这条路,就连自己都没有确定的未来,只能孤独地等待着那微乎其微的可能性。”
“是啊。”西平城内城人见人怕的魔女吴菀妤此刻在卫言的怀里宛如一只温顺的宠物,平静地附和着卫言的话。
“我们这种人是不配拥有未来的。”
“那么,就在此约定吧,终有一天,我将带着你踏上那名为终焉的述罪场。”
“听起来好中二啊。”吴菀妤将自己缩成小小的一个圈,温和地笑了笑:“不过,是个好提议呢。”
“那我们的未来就暂且搁置吧,等到你有能力给我答案的时候,再给我那个承诺。”
“好。”卫言看着吴菀妤,眼中满是爱怜之意。
他轻轻地低下头,品尝着少女那甜美的味道。
夜色正浓,一切刚刚好。
“主事,那个冒充宋妍心大人未婚夫的家伙似乎被那帮神临教的疯子弄走了。他们的首领就是我们要找的吴菀妤。”
“这两个人居然在一起,也省得我们麻烦了。”
“那这些神临教徒呢,还有那个骗子的女仆。”
“都送到茶楼里好好调教一番。”
主事随意地摆摆手,并没把这些人当回事。
连咒术师都没几个,大多只是外围成员罢了。
然而下一刻,主事似乎想起了什么:“等等,把那个叫温流如的留下来。”
“再把这个消息传给那个叫卫言的骗子,不怕他不出来。”
“大人,您这是要…”属下露出一丝猥琐的笑容,满是渴望地看着被五花大绑着的温流如。
“我对这种被低等人搞过的烂货没兴趣。”主事极为鄙视地看着温流如,厌恶地摆了摆手。
“把她送到猪栏茶楼的猪栏里去,相信那里的人会好好招待她。”
所谓猪栏,便是茶楼里对那些地位低贱,却又誓死不肯屈服的女子的最终处理手段。
被送进猪栏的人,不出三天便会变成只知道渴望的白痴,只能服务于最低等的客人。
听着主事们对自己的安排,温流如露出了一丝解脱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