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八章 水火之患,人心之害三十三
英虎感觉殷玄凌在向它报恩之前,它可能就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了!
“老大,本大仙也是要面子的。屁股上的毛儿都被你给扒光了,本大仙还怎么出去见人?”
“你能倒转时间吗?”
黑着脸的九方韶云,阴恻恻的表示英虎若是能够倒转时光,她就把从它屁股上面拔下的毛儿,全都一根不落的插回去。
英虎眼见哀求这一招不管用,立刻开始鬼哭狼嚎,控诉九方韶云虐待宠物,恳求老天爷降下一道惊雷,惩罚九方韶云这个变态刽子手。
英虎语未悬口,天空忽然响起“咔嚓”一声,一道惊雷刚好劈在九方韶云的身侧,将她半边黑长直的头发烧焦,打起卷儿。
“老大,吾可没有发出诅咒,是老天爷实在看不下去了,他要劈你,可怪不得本大仙。”
双眼射出红光的九方韶云,根本不听英虎的解释,顶着半边黑长直,半边黄卷蓬的头发,朝英虎伸出魔爪。
“救命啊!”
屁股上一根儿毛都不剩的英虎,看到不远处石天帚主仆三人匆匆走过来,立刻尖叫着飞了过去,寻求庇护所。
屁股凉飕飕的英虎,抑郁的坐在石天帚的肩头,耷拉着脑袋,身上色彩缤纷的毛色都暗淡了几分。
石天帚不明所以,好奇的问道:“它这是怎么了?”
“它说热,吾帮它凉快凉快。”
拍掉手上粘着的羽毛,九方韶云看向仍旧没有回过神来的殷玄凌,幽幽叹了一口气。
她大师兄可怎么办,刚刚被火居道长那帮子鸟人气个够呛,现在又被只傻鸟耍,反复受到刺激,丢了的魂儿什么时候才能找回来!
想到这里,她又狠狠瞪了一眼趴在石天帚肩头上装死的英虎。
石天帚看到像是受了很大打击的殷玄凌,立刻表情严肃的开口,言他刚刚听说了园子这里发生的事情,殷玄凌如何成就成为杀人凶手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整件事情还未查清,九方韶云这边所掌握的情况是,龙相之前在花园里面打滚玩耍的时候,玩得太过欢快儿,完全没有注意到亭子前的草地上,躺着一个死人。
之后,殷玄凌寻龙相到此,先发现了躺在地上,浑身是血的十方,便上前查看,被回光返照的十方喷了一身一脸的血,咽下了最后一口气儿。
发现十方死亡之后,殷玄凌喊停了玩耍打滚儿的龙相。
而就在那时,七曜刚好走进了园子,他看到十方倒在血泊之中,便认定身上沾到血液的龙相,和被溅了一身血的殷玄凌是杀人凶手,立刻叫嚷起来。
许多鱼盯着龙相染着鲜血的巨角,问有没有可能是龙相在地上疯跑打滚儿的时候,不小心将十方用角给捅死了?
十方是修仙者,又不是纸糊的纸人,哪里会那么轻易就被只打滚儿的妖兽给误杀了!
听到九方韶云与石天帚开始分析案情,意识到危险已经过去的英虎,不再继续装抑郁,但仍旧小心谨慎的开口问九方韶云,火居道长凌虚子限她三日之内破案,寻找出真正的杀人凶手,她可有什么想法?
首先,能够杀害十方的人,绝非普通人。
十方是修仙者,一般人轻易杀不了她。
还有就是,十方的身上只有胸口一处伤口,且非利器伤,更像是被猛兽的利爪击穿。
所以九方韶云有一个想法,杀十方之人,极有可能是只妖兽。
闻言,所有人的目光全都落在龙相的身上。
“不是吾。”
龙相气得跺了跺自己的小蹄子,九方韶云取出手帕,擦拭龙相麋鹿巨角上的血液。
“不是龙相。”
许多鱼望向还在冒火星子的焦黑凉亭残垣,问有没有可能十方是被雷电给劈死了?
“这是吾老大干的。”
英虎言凉亭是被九方韶云释放的雷电劈毁,惊讶看向九方韶云的许多鱼不禁心中打鼓,九方韶云不是炼器师吗,什么时候又习得了术士的雷电技能?
用折扇敲击手掌的石天帚,问有没有一种可能,就是十方十分倒霉的被雷电劈中,身体动弹不得,躺倒在地上的时候,不幸被龙相的蹄子踩中了心脏。
“你少冤枉人家,人家的蹄子上都没有血迹。”
龙相为自己抱屈,它的蹄子上确实如它所说的一般,只粘着泥土、花瓣和碎草,并没有血迹。
英虎听到石天帚与许多鱼一直冤枉龙相,登时不干了,立刻飞离石天帚的肩头,十分护犊子的喝问他们两个是不是被火居道长那师徒二人给收买了,为什么一直想要嫁祸给龙相?
“啪”的一声展开大红牡丹折扇的石天帚让英虎不要激动,他们只是在分析案情,希望早日破案,缉拿凶手。
“若那女人之死,真与龙相有关,你莫不是要宰了它,替那女人报仇?”
听到英虎的喝问,龙相往九方韶云的身边缩了缩,寻求庇护。
“杀它作甚,死的又不是吾友,也不是吾老婆。”
石天帚轻描淡写的说完,朝九方韶云微微一笑:“吾来荣城是有件儿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办,不能帮吾友出力缉凶,十分抱歉。不过,吾可将许多鱼借与你用,他聪明机灵,定能助吾友寻到真正的凶手。”
石天帚说完,拍了拍殷玄凌的肩头以示安慰,然后带着松子离去。
站在原地的许多鱼看着九方韶云,问她打算如何寻找杀害十方的凶手?
说实话,许多鱼觉得杀害十方的凶手,十有八九已经逃离荣城。
九方韶云望着着火的凉亭,沉吟道:“你们说,十方为何会在这里?”
火居道长凌虚子在广场施法设坛,呼风唤雨,作为他的徒弟,也是妻子,没在旁边助阵陪同这一点儿很说不过去。
除非,是火居道长凌虚子交代她来此处做什么事情。亦或是,她趁火居道长凌虚子忙碌之时,一个人偷偷跑来这里做什么事情,或见什么人。
“还能为什么,肯定是和那个七曜来此密会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