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点搞不明白，”

莫语还是觉得刚刚发生的太突然，有些难以理解。

“这是代价。”云蓁再次强调了这个词语，随后她尝试描述自己的感觉，“我现在无法对你说谎，”

“你cup多少？”

莫语突然问道，

“36E”

云蓁几乎没有任何迟疑，立刻回答到。

回答完以后，她看了一眼莫语，缓缓站了起来，深邃的眸子停留在莫语脸庞上，

“我现在对你的感情，大概是，至死不渝，主人~”

这一声主人妩媚入骨，让莫语整个人都有一种酥酥麻麻的感觉。

不过云蓁的描述让莫语有些奇怪，他尝试整理云蓁的话语，一个想法在他心头升起，

“这是，精神控制？”

云蓁的表现太像被精神控制了，莫语不会相信一个人因为自己救了她就会对自己一见钟情到至死不渝。

以身相许都要走个过程的吧？！

“不是精神控制，是代价。”

云蓁却摇了摇头，她似乎很清楚自己的处境，一对黑色的猫耳出现在她的脑袋上，长长的尾巴从屁股后面翘起，双手放在胸前做成了猫爪的模样，可怜兮兮的看着莫语，

“你喜欢这样的吗？主人喵~”

······

莫语感觉自己可能有点膨胀了，他别过头去，

“这两个有什么区别吗？”

“精神控制可以解除，而代价不能，代价是与馈赠一起到达的，拒绝代价意味着拒绝馈赠。”

云蓁转了一圈，猫耳变成了狐狸耳朵，猫尾也变成了毛茸茸狐狸尾巴，

“主人不喜欢猫的话，狐狸也可以哦~”

她伸出柔软的小舌头舔了舔手背，眼神迷离的看着莫语，

“小狐狸永远爱主人~”

莫语试图压制住自己那颗想要膨胀的心，就在他要准备继续说什么的时候，云蓁却用食指轻轻按住了他的嘴唇，

“其实你不必有任何担心，馈赠和代价都是我主动接受的，而且~”

她动了动耳朵和尾巴，对着莫语眨眨眼睛，

“我真的挺喜欢这种感觉的，主人~”

“啊，这，我”

莫语有些结结巴巴，

云蓁看到他这个模样，突然笑了，收回了耳朵和尾巴。

“你和我以前见过的强者都不太一样，有点···嗯···可爱，”

她坐在床边，看着莫语，

“死亡和活着但是一生只能爱一个人，你会选哪一个？”

“我······”

如果不是濒死的那一刻，莫语也不知道自己会做什么选择。

“我选择了生命，以爱情和忠诚作为代价。”

云蓁从胸口拿出一个黑色的小十字架，在莫语的注视中，这个黑色的十字架缓缓化作烟雾消失在房间里。

“你不是很好奇我为什么会找到你吗，我为什么会笃定你能救我吗，因为我和命运做了交易，我愿意向救我的那个人支付爱情和忠诚，以换取活下来的机会。”

“这个十字架是？”

莫语轻声问道。

“命运十字，据说只有被命运选定的人才有缘获得这个东西，”云蓁看向莫语笑了笑，“我在一个古董店里买到的，

当时那个老板说，‘命运十字将能实现你的任何愿望，只要你愿意支付相应的代价’，以前我不信，”

她看着莫语，吐气如兰，

“但是现在我信了。”

“但是，”莫语缓声道，“我救你并不是想要谋求你什么东西。”

“以前有一个人和我说过，这个世界上并没有什么无缘无故的馈赠，没有让你在当时支付代价必然也会在命中注定的时候收回应有的代价，我只不过是立刻支付了代价罢了。”

云蓁站起身，理了理在打斗中沾满血污的头发，千疮百孔的紧身衣下，雪白似玉的肌肤若影若现，

“在人生的前二十五年里，我并不知道什么是爱情，我一直辗转流离在各大势力之间为他们收集情报，像一只夜猫一样四处找食吃，所以我愿意用我虚无缥缈的爱情以及我的忠诚换取一个活命的机会，这很公平，我甚至觉得有点赚。”

“这，其实你不必······”

莫语想要说点什么，但是却被云蓁打断了，

“但是现在突然有了这份爱情之后，我突然不知道自己是赚了还是亏了，”

云蓁双眸似水的看着莫语，

“我的心情会跟着另外一个人心情波动，他若欢喜，我便欢喜，他若哀愁，我便哀愁。

当他对我起了杀心的那一刻，我感觉到的不是对于死亡的恐惧，而是不被所爱之人信任的那种心如死灰，当他放过我的那一刻，我又无来由的满心欢喜，他表现出愁绪，我就想不折手段的使他开心，当意识到他不需要我时，我又惊慌不知所措。”

云蓁走到莫语身前，眸子里闪烁着莹莹泪光，

“不要抛弃我好不好，主人。”

“啊，我这，”

莫语看着她这副模样，苦笑的叹了口气，

“但是我家里也住不下一个人人了，我爸妈房间放着他们的灵位，肯定不能住的。”

“哥，”莫月突然裹着浴巾推开了门，然后她看到了莫语肩膀上的黑猫，“噫，你什么时候养了猫了？”

莫语看了趴在自己肩膀上的黑猫一眼，

“今天晚上我不小心捡的。”

“哦，”莫月狐疑的看了一眼黑猫，打了个哈欠，“哥我先去睡了，明天早上还有上学，你也早点休息啊。”

“嗯，”

莫语点点头，看着莫月走进了自己房间，然后他关上房门，

肩上的黑猫再次化作了云蓁的模样，但是还是保留了猫耳和猫尾巴。

“你应该还有其他重要事情没有处理完吧？”

莫语叹了口气，从衣柜里拿出备用的被褥，幸好他的床是两米的大床。

“那主人明天可以跟我一起去处理吗？”

云蓁晃荡着尾巴问道。

“唉······”莫语把备用被褥放在床上，“呐，待会儿你睡右边，我睡左边，”

随后他又看向云蓁，“你那个支付的代价不能修改吗？”

“不能，”云蓁摇头，随后眼泪汪汪的看着莫语，“主人还是想不要我吗？”

“睡吧睡吧，先睡吧，明天我们再研究怎么处理这个问题。”

熬到现在莫语实在是困得顶不住了，不过在他准备上床的时候突然发现好像有哪里不对，

“你怎么睡到了左边来了？”

“我帮主人暖床啊~”

莫语：······

小猫咪能有什么坏心思呢，她只是想帮主人暖床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