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二十七八的年龄,短发齐耳,容貌端庄秀丽,(身shēn)上的衣服也是一(套tào)笔(挺tǐng)的女士西服,整理得不见一丝褶皱,给人一种严肃、一丝不苟的感觉。
她虽然没有穿军装,可宁涛却感觉她是一个军人,因为她的(身shēn)上有和江好一样的特质。
不知道她是谁,不过出于礼貌,宁涛还是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唐子娴也跟着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不言不语,谨言甚微的样子,她显然已经提前进入了护士或者助手的角色。如果不是她另有目的,眼前这个气场很强的女人在她的眼里什么都不是,她也不会有这样的表现。
女人走了进来,开门见山地作了一个自我介绍:“我叫苏衫衫,我是孟波的妻子,很高兴认识两位,请问两位贵姓?来自哪里?”
宁涛微笑着说道:“我叫宁涛,来自山城。”
唐子娴说道:“我叫唐子娴,也来自山城,我是宁医生的助手,我们得知孟英雄受伤了,特意从山城赶过来给孟英雄治病。”
她一句话就把事(情qíng)说得很清楚了,不需要宁涛再补充什么。
苏衫衫客气地道:“感谢两位从那么远的地方赶过来给我丈夫治病,不管是什么结果,我都感谢你们。”
宁涛也客气了一句:“孟先生是我们的英雄,他为我们付出了很多,我们也应该为他做点什么,能给他治病那是我的荣幸、所以苏大姐就不要客气了,带我们去见见孟先生吧,病(情qíng)要紧,等我治好了他,我们再慢慢聊。”
苏衫衫抬头看着宁涛,那一刹那间的眼神锐利,说话的时候也不动声色:“宁医生,你的医术我已经听说了,可你了解我丈夫的(情qíng)况吗?”
宁涛说道:“我确实不了解具体的(情qíng)况,这需要见过孟先生才能给出诊断,对症下药。”
苏衫衫沉默了一下才说道:“我丈夫在返回地球的途中脊柱受伤,全(身shēn)瘫痪,大脑出血,目前的(情qíng)况非常危险。地云医院是国内最顶级的医院,却也没法治好我丈夫。宁医生,你觉得你能治好我丈夫吗?”
宁涛说道:“听你这么一说,我倒觉得问题不大,只要让我见到他,给他治疗,应该没问题。”
苏衫衫说道:“那好,把你们的(身shēn)份证给我一下,我们这边核查一下,然后再做决定。”
宁涛心里微微有点不舒服,他主动来给人看病,病人的家属却要查(身shēn)份证核查,实在是有点不通人(情qíng)的感觉。如果是平常时候,他大可以转(身shēn)就走,不治就不治,这个世上的病人那么多,他还能都治好了不成?
不过,他还是选择了理解。
这一次的病人孟波是一个大英雄,为国为民去了人类不能生存的地方进行科研活动,他脑袋里面的信息有着极其重要的价值,他的妻子和相关部门提出这样的要求也(情qíng)有可原,毕竟万一遇上敌方的间谍和特工怎么办?
想通了,理解了,宁涛的心里也就释然了,他掏出(身shēn)份证递了上去。
唐子娴犹豫了一下,也将她的(身shēn)份证掏了出来,继宁涛之后将(身shēn)份证递给了苏衫衫。
宁涛瞅了一眼唐子娴的(身shēn)份证,她的(身shēn)份证和他的(身shēn)份证是一样的,都是大陆的(身shēn)份证。他的心里有点奇怪的感觉,在美国长大的人,这么会有大陆的(身shēn)份证?
苏衫衫看过宁涛和唐子娴的(身shēn)份证,然后递给了(身shēn)边的保镖,那个保镖拿着两张(身shēn)份证转(身shēn)离开了临时会客室。
“坐吧,请坐。”苏衫衫说,她自己也坐在了宁涛和唐子娴对面的沙发上。
宁涛和唐子娴又坐回到了沙发上。
“宁医生,你这么年轻,医术却这么好,都在哪学的?”苏衫衫随口问了一句。
宁涛唤醒了眼睛和鼻子的望术及闻术状态,一边观察苏衫衫,一边说道:“我的医术主要是祖传的医术,不过我也是山城医科大学的毕业生。我擅长传统的医术,也擅长现代的医术。”
“这么说就是中西结合了。”苏衫衫也观察着宁涛。
宁涛的医术岂止是中西结合,那不过是一个幌子,他最擅长的其实是修真医术,灵力与丹药,还有天针,(身shēn)后还有一个天外诊所,除了瑞天国亚德教授那种癌症晚期,上天即将收走之人治不好,这世上差不多就没有他不能治的病人。即便他治不好,他(身shēn)后还有天外诊所。
“宁医生,请原谅我啰嗦,毕竟这件事有它的特殊(性性)。”顿了一下,苏衫衫又问道:“宁医生,我想问一下,你都治好过什么病人,什么疑难杂症?”
宁涛淡然一笑:“那就多了,我就随便说几个吧。我治好过丁烨老将军,美国的巴恩斯先生,还有瑞天的莎琳公主,还有瑞天的国王卡古塔尔曼,以及我们华国的大明星赵无双,她的脸被硫酸毁了,是我治好了她的脸。”
苏衫衫的脸上一片惊讶的神色:“你居然治好了这么名人和大人物,而且你还认识丁烨老将军?”
宁涛笑着说道:“不只认识,我们还是很好的朋友,我还去他们家吃过饭。”
苏衫衫看宁涛的眼神不一样了,她这种(身shēn)份的人对组织内部的人往往会有一种同志般的亲切感,也更容易信任。宁涛虽然不是组织内部的人,但和丁烨是朋友的话,那感觉就不一样了。
宁涛接着说道:“另外,刚才我给苏大姐你诊断了一下,你看上去很健康,可你的子宫却有问题,你现在还没当妈妈是不是?”
“你…你怎么知道?”苏衫衫顿时瞪大了眼睛,一副惊呆的表(情qíng)。眼前这个青年连脉都没有把一下就说出了她的暗疾,而这个秘密就连她最亲密的闺蜜都不知道!
宁涛接着说道:“苏大姐你应该是一个军人,你的小腹受过伤,我不确定你是在训练的时候,还是在执行任务的时候受的伤,但我确定你的子宫是在那个时候留下的隐患,再加上后期你也不注意调养,所以才会出现这样的问题。等我治好了孟先生治好,我再给你治一下,这只是一个小问题。”
“我…”苏衫衫忍不住激动站了起来,却不等她表达一下什么,之前那个保镖便从门口走了进来。
那个保镖凑到了苏衫衫的耳边,低语了一句什么。
苏衫衫的视线移到了唐子娴的(身shēn)上,看了她一眼,然后又移到了宁涛的脸上:“宁医生,请跟我来。”
“好的。”宁涛起(身shēn)准备跟着苏衫衫走。
唐子娴也起(身shēn)准备跟随。
苏衫衫却说道:“唐小姐,你就留下吧,我们只能带宁医生去见我丈夫。”
“嗯?”唐子娴顿时愣了一下。
苏衫衫说道:“你在美国长大,最近才恢复国籍,你的经历和一些信息我们都无法确定。所以抱歉,你得留在这里。”
唐子娴顿时皱起了眉头,一脸的尴尬和不高兴。是她把宁涛带到这里来,可得到的却是这样的待遇,心高气傲的她何曾受过这样的对待?
宁涛说道:“那你就暂时留在这里等我。”
他心里又多了一个疑惑,如果不是苏衫衫让人核查(身shēn)份证,他都不知道唐子娴是最近才恢复华国国籍的。
唐子娴一声不吭。
宁涛凑到了她的耳边,低声说道:“你最好不要乱来。”
唐子娴轻哼了一声,不过转眼她就将她的(情qíng)绪控制了下来,她的嘴角居然还露出了一丝笑容:“你去吧,我在这里等你。”
宁涛跟着苏衫衫离开了临时会客室,进了一部电梯,上了十楼,然后又来到了一个icu重症监护室门前。门口站着好几个全副武装的警卫,一个个(身shēn)姿(挺tǐng)拔,神色冷峻。
苏衫衫说道:“宁医生,我的丈夫就在里面,我们需要检查一下的(身shēn)上,可以吗?”
宁涛说道:“没问题。”
一个武装警卫过来搜宁涛的(身shēn),宁涛很配合地张开了双臂。然后,那个警卫拿走了宁涛的小药箱,他想打开检查,可他却怎么也打不开小药箱。
“这小箱子怎么回事,怎么打不开?”负责搜查的警卫郁闷地道。
宁涛说道:“这个是指纹的,我能开,你不能开,要我帮你打开开吗?”
负责搜查的警卫一脸懵懂地点了点头,心里大概在奇怪一只木箱子怎么还有指纹解锁的功能?
宁涛伸手揭起了箱盖,里面一大堆东西,装丹药的小瓷瓶、采药绳、账本竹简、(日rì)食之刃、正版拔符和错字版拔符,还有诊所处方签和画有血锁的普通处方签等等。
几个看着检查的人一脸惊讶和困惑的表(情qíng),这些都是什么玩意啊?
然而,这还不是最离谱的,最离谱的是那个警卫刨开账本竹简之后看到了放在箱子里的精炼驳壳枪。他把精炼驳壳枪抓起来的时候,几个武装警卫几乎同时做了一个抬枪的动作,枪口也无一例外地对准了宁涛。
苏衫衫也警惕地盯着宁涛,眼神严厉。
宁涛却不慌不忙地道:“不要紧张,这只是一个指纹打火机,不信你拿它对着我开一枪试试?”
翻查箱子的警卫没有把枪口对准宁涛,却将精炼驳壳枪对着小药箱,试着扣了一下扳机。
扳机纹丝不动。
他又试了试,还是不行,然后便将精炼驳壳枪递向了宁涛的手中:“你说它是指纹打火机,你打一下给我看看。”
宁涛接过精炼驳壳枪,没有扣动扳机,但枪口却冒出了一团黑白相间的火焰。随后,他抓起小药箱之中的(日rì)食之刃,用灵火烧灼了一下(日rì)食之刃,一边说道:“这打火机是专门用来给手术刀消毒的,这没问题吧?”
几个人站在旁边的人这才松了一口气。
苏衫衫好奇地道:“宁医生,你这些东西都是干什么用的?”
宁涛淡淡地道:“当然是行医治病用的,老祖宗留下的东西,每一样都很珍贵。我这个医生和别的医生不一样,你们感觉有些奇怪也正常。不过,你们也不能指望我跟别的医生一样吧,如果我和别的医生一样,那我也治不好孟先生。要是没问题就带我去见孟先生吧,时间对于病人来说非常宝贵,如果孟先生的病(情qíng)突然恶化,我也有可能回天无力。”
苏衫衫说道:“我和警卫还有这里的医生会陪同你进去,没问题吧?”
宁涛淡淡地道:“我已经满足了你们的规矩,我现在说一下我的规矩,我看病治病有我的规矩,你们必须遵守。”
苏衫衫顿时愣了一下:“你…还有规矩?”
却不等宁涛把他的规矩说出来,一个声音便从走廊的另一头传来:“哪里来的江湖游医,这么大的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