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刘铭说完后,桑切斯沉默半晌。
“怎么证明你说的是真的?”桑切斯的眼睛里开始酝酿风暴。
刘铭故作不知的为自己辩解道:“我怎么知道怎么证明,我连她叫什么都不知道…对了,护照,你可以查一下,时间大概是去年年底,十一月份左右。”
桑切斯彻底没脾气了,连玻璃碎片划破手掌都茫然不知。
刘铭安慰道:“放松,我的朋友,刚才我都已经跟你说了,你喜欢就好。”
桑切斯怒吼:“放屁!狗屎!我现在才知道,她坚持不跟我上床的原因竟然是这个!?”
刘铭心里一松,那女孩果然在钓鱼。
刘铭继续安慰对方:“老兄,有句名言非常适合你,叫职场得意,情场失意,你至少还得到一样!”
郁闷了一阵的桑切斯,又抬头询问道:“话说这种手术技术很出名吗,在我印象中,似乎泰国的这种技术更加出名来着?”
“咳咳,实际上我们盛京的整形医院更加专业,还能开发票,只是国家不允许在业内打这种广告罢了,不要在意那些细节,来,喝酒!”说完,刘铭又给桑切斯叫了一杯啤酒。
直至深夜,刘铭与桑切斯三人这才从酒吧走了出来。
桑切斯嘴里仍在嚷嚷着,“为什么她之前不跟我说,让我适应一下呢?说不定我也可以接受呢?”
“呃,可能是不想太过刺激你吧?”刘铭敷衍道。
几人走到酒吧后街的小巷子里,“咦,前面那群人在干什么?”醉眼朦胧的桑切斯疑惑地问道。
刘铭和身后的保镖大汉则同时站定了,刚要回身,发现身后不远处也跟上来十几个人,仅能容下两台车通过的小巷前后一堵,形成一个最简单的关门打狗局。
而小巷子前面的不远处的小路上,老魏跟三个兄弟正嘻嘻哈哈的从巷子里一家饭店走出来。
据说是四眼铭的工友家里开了个火锅店,今天开业免费做宣传,请四眼铭找人来捧场。
“咦!?雷子,你看那边是不是有人要插架?”经验丰富的老魏打眼一望见前方的阵势,便猜出个大概。
“我看看,好像还真是!”生性好斗的雷子,已经好久没有“战斗”过了,看见这场面,也不急着开自行车了,打定主意看热闹。
刘铭心中叫苦,这是惹到哪路神仙,会在这里堵他。
刘铭特地用葡语冲桑切斯喊道:“赶紧醒醒酒,要打架了!你这是惹的哪路仇家?”
“什么!?”一提到仇家,果然桑切斯的酒醒了大半“什么?快跑!”桑切斯大喊一声,朝对面人最多的地方冲了上去。
刘铭跟保镖见桑切斯都动手了,他们也赶忙尾随其后,组成了一个微型品字阵猛凿敌阵。
一交上手,刘铭便看出桑切斯久经沙场的老到来了,打头阵地桑切斯肩上,身上挨了不少下,仗着酒精的麻醉,根本感觉不出疼痛。只见他不做纠缠,护住自己要害后,连续野蛮冲撞,将对方挡路的喽啰打手撞翻在地,几个呼吸间,便从人群中破局而出。
刘铭跟那壮汉保镖踩着倒地的打手就冲了出来,三人撒开腿就往前跑去。
“追!别让他们跑了!”人群中的黑虎都愣了,这是三个牲口咋这么猛?自己在酒吧外头安排这么长时间的队形,这么多人,愣是没堵住。
躲在不远处墙后的老魏四人,借着昏暗的路灯,见有三人砍瓜切菜地冲杀出来,而刘铭赫然就在当中。
“老大,那个好像是刘铭!”雷子疑惑道。
“我艹!后面那帮人是一伙的,对方最起码有三十多个人!”眼尖的小军低声提醒道。
本来打定注意,想上前帮刘铭三人一把的老魏,一听小军的提醒,顿时有些泄气,看着那边木棍铁锹加砍刀,而自己手边除了链锁就只有钢头裤腰带。
“老大,咋整?不帮忙,跟刘老爷子那说不过去啊。”雷子急问道。
老魏额头见汗,小声道:“再等等,也许刘铭能逃出去,咱们也省了惹那帮坐地炮!”说话间,已将自己腰间的裤腰带抽了出来,尾部缠在手上,其他人有样学样。
四眼铭道:“快看,他们咋还停下来了?”
再看巷子里,桑切斯刚跑出去没多远,便放慢了速度,等刘铭赶上来。
“呼呼!咋啦?赶紧跑啊!”刘铭气喘吁吁道。
“不对啊,刘。”桑切斯边跑边问道。
刘铭听了暴汗,“手雷”都整出来了?
想了一下,觉得是自己翻译出现了问题,于是刘铭又给桑切斯解释道:“我们这里是禁枪的!”
“啊!?原来是这么回事!呼呼,瞧把我累的。”桑切斯说着说着,反倒放慢了脚步,保镖似乎也听明白了,同样停下了脚步。
“前面怎么停下不追啦!?”跑在后面的黑虎大声问道。
“虎哥,他们没力气停下了。”
“那还等什么,给我上!”
手提武器自信满满地冲向对面,可惜,这回迎面撞过来的,是两辆巴西牌的压路机。
黑虎开始还能听到兵器磕碰的声音,等到了近前时,听到的净是骨碎筋断的惨叫声,而且全是自己人的惨叫。窄小的巷子里,最多只有四人能够正面对手,但这显然不够。
拐角处,躲着观战四人组,此时身上的肌肉都有些发酸,就好像拳脚均砸在自己身上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