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9章澳洲人口分布新格局
多年以来李福寿利用令人眼红心热的丰厚利益,编织了一个能量惊人的关系网,虽然无法影响伦敦的决策,但足以影响殖民部大臣格列佛勋爵大人的好恶。
唯一让人遗憾的是,本届内阁的任期只剩下不到二年时间了。
大英帝国是君主立宪制国家,议会是5年选举一次,首相是政府首脑,有权解散议会重新举行大选,所以在正常情况下内阁的任期是5年,若是遭遇到解散议会提前大选的情况就没数了,短命内阁也是常有的事。
荷兰王国的体制类似于英国,议会的权力更宽泛些,在东印度群岛危机期间连续更换了三届内阁,就是人民不满的鲜明表现。
对李福寿而言虽然历经曲折,但结局堪称完美,不但获得的实际利益远超战前预测,而且下属各领地建设进度喜人,全年经济统计数据(含昆士兰州及各领地)表现极为惊艳,令其对掌控大局更具信心。
经历了南北动荡和东印度群岛战争的考验,李福寿的全面执政水平百尺竿头更进一步,掌控局面愈发得心应手。
红堡内库房总收入达到3206万英镑,总支出3872万英镑,支出远远大于收入,出现666万英镑的巨额财政赤字,将历年盈余一口吞噬干净。
主要原因就是东印度群岛战争开支及后续抚恤奖赏,全年直接总支出超过千万英镑规模,间接支出还要大于这个数字,仅李福寿掌控的秘密金库调出的资金就在三百五十万英镑规模,用于补贴战争亏空。
这其中,部分资金用于松江战略储备库投资,为女王陛下登基50周年献礼,补助高额战士津贴及抚恤官兵等用途。
东印度群岛战争是一场典型的争夺殖民利益的战争,按照美国《纽约时报》酸溜溜的报道…这是两个强盗为原本不属于自己的领土大打出手,是一场分赃的非正义战争。
不管外界如何解读,李福寿都要掏出真金白银来支持军队打赢这一仗,所以战争打的就是钱,打的是资源和底蕴。
这是一场无关乎正义与否的战争,而是两位大贵族争夺地盘的战争,澳洲新近崛起的东方贵族击败了落魄的欧洲小国国王威廉一世,赢得了让人眼红心热的战争红利。
在这个极度崇尚实力的时代弱肉强食的自然法则占据国际关系主导地位,输了就要认,挨打要立正,否则会被揍的更惨。
荷属东印度群岛总督府就是典型的反面教材,不自量力的悍然挑动战争,一次又一次错过和平机会,结果不但丢掉了香格里拉岛,还丢掉了苏拉威西群岛,婆罗洲东加里曼丹省,南加里曼丹省与中加里曼丹省大部,亏到连底裤都输掉了。
战争的胜利让大英帝国面上有光,昆士兰伯爵名扬天下,而倒霉的荷兰国王威廉一世成了破鼓众人敲,在欧洲王室的地位一落千丈,成为无情嘲弄的对象。
经过多年建设1884年初,在踏上澳洲第9个年头之后,李福寿掌控的红堡势力一只脚踏入工业化的大门,工业和牧业以澳洲等领地为主,农业和矿业以香格里拉岛为主,种植业以婆罗洲为主,形成各具特色的产业分工。
从全澳洲人口结构分布来看据3月统计,澳洲总人口为517.6万人,其中华裔人口322.9万人,白人181.3万人,南太平洋土著人口13.4万人。
近年以来华裔人口持续呈现迅猛增长的态势,宛若洪水滔滔般一发而不可收,白人族群人口呈现停滞态势,增长率微乎其微,南太平洋土著人口则大幅减少。
进入1884年,截止到2月底统计数据表明;
澳洲总人口突破600万人规模大关,达621.22万人(不含香格里拉岛,婆罗洲,苏拉威西岛等领地),其中华裔人口从322.9万人猛增到424.7万人,白人从181.3万人略微增长到186.2万人,南太平洋土著人口从13.4万人迅速缩减,已经不足10万人。
华裔人口的迅猛增长态势依然得到了延续,在第一次达到并超过了百万移民规模,尤其是红河谷南方工业城镇受益匪浅,工业化对人口聚集效应明显。
仅以城市人口规模排序,数年时间再度发生重大变化。
上一次对城市人口精确统计是1880年11月,时隔数年后,到了1884年2月份,整个澳洲排行前十的大城市出现了强者恒强,新星不断涌现的新局面。
作为整个澳洲的政治、经济、金融和军事中心,红河谷市毫无疑问的傲然雄踞第一大都市宝座,继续巩固并扩大了领先优势,呈现出一骑绝尘的态势。
红河谷市居民人口从1880年11月统计的48.51万人,跨越数个大台阶达到76.12万人,有望于1884年中突破80万人口大关。
这是一座华人人口占据绝大多数的城市,户籍显示华裔居民超过71.7万人,来自世界各国的白人后裔4万余人,其中以德、英、法、美等国为主,呈现出多样化国际大都市的雏形。
这座新兴大都市环境优美,秩序井然,充满旺盛的发展活力,以世界上最高的建筑“胜利大街塔”(原埃菲尔铁塔)为代表,多种多样的建筑风格著称于世,城市管理和清洁美丽的市容堪称大都市发展楷模。
红河谷市是各大企业财团总部和金融中心所在地,拥有发达的造船业和工商业,是昆士兰州移民和航运中心,周边各城市工业配套完整,牧业和副食品加工业发达,文化,医疗,教育发展水平高,周边卫星城镇密布,具有发展成为百万人口级别大都市的潜力。
理智分析一下,这个目标似乎并不遥远。
作为澳洲中部闪耀的双子城之一,布里斯班人口从33.7万人发展到55.51万,在人口规模上反超墨尔本,成为澳洲第二个突破50万人口大关的大城市,政治经济地位愈发显得重要。
作为澳洲东部濒海城市,布里斯班处于腰眼的位置,影响力向北辐射昆士兰州北部,向南辐射悉尼,墨尔本,向西与澳洲最大的都市红河谷市联动,成为带动经济迅猛发展的双发引擎之一。
布里斯班市是整个昆士兰州白人占比最高的城市,在总人口中占据32.9,三分天下有其一,这座城市以面向国际的远洋贸易为核心产业,拥有数百家经营澳洲特色产品的国际贸易公司,尤以教育,文化,宗教和浓郁的欧洲风情著称,蔚蓝海岸景色旖旎,入夜之后更是一座灯红酒绿的不夜城。
位于第三位的是维多利亚州首府墨尔本,居民人口从43.1万人减少到41.35万,因为该州倒行逆施的歧视政策,流失的人口主要是华裔移民,即便人口增长也无法弥补华人大量流失的缺口,呈现出不进反退的奇怪局面。
同样得益于羊毛价格大幅反弹,占据经济核心位置牧业收入出现巨幅增长,整个,墨尔本的经济出现了病态的繁华景象,这让白人保守势力进一步猖獗起来。
从墨尔本的经济构成分析,确实有独到之处。
其经济独立自主性很强,储量丰富的金矿占据经济中的主导地位,1882年度占比达到8成以上,仅依靠着金矿产出就能够活得很滋润。
随着羊毛价格大幅反弹,金矿业在度占比缩减到六成以上,剩下的三成是畜牧业,一成是文教卫及商贸和运输业,依然是当今年代是世界级的富裕大城市之一。
1835年之前,墨尔本基本上是没有人居住的,是一片荒无人烟的旷野。
到了1840年,随着南威尔士州白人牧场主扩张,墨尔本的人口发展到万左右,成为附近300公里左右知名的繁华小镇。
墨尔本的真正大发展还是1851年,在这里发现了资源丰富的金矿,大量的人从世界各地(主要为美国人)前来墨尔本淘金,这中间包括大量的华工,这是第1批踏上澳洲的华裔淘金者。
由于淘金热潮持续发酵,墨尔本的人口迅速增长,并逐渐成为一个富有的大城市。
根据墨尔本城市发展历史记载,在1836年,墨尔本的人口只有177人,到了1851年,人口是29000人,到1854年,已经迅猛增长到12.3万人,1860年达到27.6万人,1875年进一步膨胀到38.5万人规模,成为澳洲当时最大的城市。
墨尔本的耀眼光芒,使金矿蕴藏量丰富的的美国旧金山(三藩市)黯然失色,故被华人称为“新金山”,以此泛指整个澳大利亚。
19世纪80年代墨尔本的富裕享誉全球,是世界知名的富裕大城市之一,这导致维多利亚州的经济独立性远强于新南威尔士州,也是白人保守势力的重灾区之一。
也正是因为这个因素,维多利亚州与新南威尔士州一拍即合,坑瀣一气,陆续出台了几部有违历史潮流的排挤移民法案,令当地华裔移民利益受到严重威胁,人口不断的大幅流失,陷于增长的停滞状态。
与此同时红河谷所属各新兴工业市镇近年来一路高歌猛进,发展势头迅猛,不但红河谷,布里斯班迅速超越了墨尔本一骑绝尘,后方还有大批强手来袭,猛捅墨尔本的菊花。
若无意外,其澳洲第三大城市的地位眼看着不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