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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知不知错

  

“你在教我做事?”比他低半头的人,双眸冷淡又犀利,强烈的压力传来,易墨在心里感到了胆寒。

  

他反应过来时,又怒急反笑,“我有说错?你不仅自私自利,你还偷家里的钱,害死爷爷,这些账你赖得掉么?”

  

话音刚落,易墨的肩膀上力量犹如千钧,重重的按下去,他竟然没有办法反抗,直直的跪下去。

  

易墨又惊又怒,“易谨!你想干什么!?”

  

附近无人,易谨半点掩饰也无,拿了一根木条,沉着脸道:“管教你。”

  

“乖僻自是,悔误必多,颓惰自甘,家道难成!”木条抽在易墨的后背上,易谨用了十足十的力道!“我原以为你只是顽固不化!但现在我才知道,你是蠢!愚蠢!”

  

火辣辣的疼痛在后背上蔓延,易墨整个人都感到耻辱与恼火,他愤怒的想要站起来将她手中的东西给抢过来,哪知被易谨一脚踹地上。

  

她冷冷道:“读了这么多年的书,道理都吃狗肚子里了?”

  

“你凭什么教训我!?”易墨恼怒到满脸涨红,猩红着眼,瞪她。

  

“凭我是你姐。”

  

易谨又在他背上抽了一下,“与他人合谋对付家人,为他人辱骂长姐,知错么?”

  

“知个屁的错!易谨,我和你势不两立!”易墨愤怒异常。

  

“知不知错!”

  

闷声的疼痛传来,易墨硬着嘴就是不吭。

  

他从来没遭过这般毒打,易墨眼睛发红,还是一言不发。

  

“知不知错!”

  

“…”他一声闷哼,身体发颤。

  

“知不知错!”易谨声音愈发的凌厉。

  

易墨实在是扛不住疼,声音又屈辱又发虚。

  

认错的声音传出来,易谨这才收手。

  

她把人给拎起来,抬手禁锢住易墨的下巴,一字一句道:“我警告你,再试图挑衅我,你试试看。

  

还有,爷爷的死与我无关,害死他的人,另有他人。”

  

说完,易谨松开他。

  

一言不发的把他背起来。

  

“放我下来。”易墨后背发麻,说话时的声音都在发虚。

  

易谨仿佛没有听见他说话,背着他往前走。

  

众人看到易谨背着易墨时还有些惊讶。

  

施柔想过来又忌惮易谨,只能远远的问易墨怎么回事,

  

后者眼前发昏,被易谨实打实的几棍子甩的只想疼晕过去,哪里还有精力应付施柔。

  

“易谨,你对易墨做了什么!?”

  

“家事。”

  

易谨现在没什么情绪理人,说罢,抬脚就走。

  

直到一个阴凉的地方,她才把易墨放下来。

  

临到修整不再拍摄,易谨把易墨的衣服给扒下来。

  

她到底还是避着了其他人,没让别人看到易墨的窘状,也没让别人知道,这是她打的。

  

易谨当然不怕别人知道。

  

但她得顾忌易墨的自尊。

  

以前她贪玩或者闯祸,父亲也是这么教训她。

  

一鞭鞭沾了盐水的鞭子往后背抽,父亲的手劲儿可比她的大多了,那时候她犟,不肯认错,父亲恼怒不已,直接一鞭子把她抽飞出去。

  

父亲说,人不记住疼,就不会长记性。

  

她深以为然。

  

现在易墨是她的弟弟,那她就不能让他走偏。

  

怨她也好,恨她也罢,她只救他这一回。

  

易谨从包中拿出医药箱,给他把伤口包扎。

  

易墨后背虽然看上去很疼,但易谨却绕过了一些重要的骨髓部分,全打在了肉上。

  

易墨连皮开肉绽都没有,后背只是发红发青而已。

  

他现在有点虚,动都不动的任由易谨折腾。

  

易墨的心里一直在盘旋易谨刚才说的话。

  

害死爷爷的人,另有他人…

  

他回不过神来,在想易谨这话说出来时的真实性。

  

等他回过神来时,已经再次被易谨背起来。

  

“你把我放下来!”易墨气的脸都红了。

  

“再动我便把你扔进河中喂鳄鱼。”

  

她沉沉的声音让易墨感到了威胁,憋屈至极。

  

在沙漠又走了将近半天,他们终于看到了村庄.

  

村庄临近绿洲,是这里唯一有动物生存的地方。

  

他们很快就看到绿洲附近悠哉吃草的羊。

  

易谨抓的那只是和这里的羊一样,不过那只应该是走丢了,被易谨抓了个正着。

  

进入村庄之后,这些人就受到了欢迎。

  

罗娉和尹鸿晖的面上也露出得体的笑容,仿佛自己是什么天王巨星一般,和这些村民交谈。

  

易谨听了他们半天的冠冕堂皇,最后也没听出个所以然来。

  

索性扭头去了其他地方。

  

她瞥见一个小孩儿,那小孩儿正巴巴的看着她。

  

易谨背着易墨走过去,抬手摸摸他的脑袋,问,“多大了?”

  

易墨只听到她叽里咕噜说话,也不知道在说什么鸟语。

  

这个地方说的是当地的俚语,祖上一直都这么说话,易谨年少时跟着师傅游学,很多俚语都学过,这里的俚语和她之前学过的一种很像。

  

小孩儿听到她说的话自己能听懂,也就老老实实的回答,“八岁。”

  

易谨让易墨从包里拿出一袋压缩饼干,递给他让他吃。

  

小孩儿先是看看自己的父母,见她们点头,这才小声的说句谢谢,接过压缩饼干。

  

易谨找了地方把易墨放下来,问道,“后背还疼?”

  

“你说呢?”

  

罪魁祸首没有半天心虚和负罪感,一副“我知道了”的模样,没有再问一句话。

  

易墨心里憋了一口气没吐出来,梗在那里不上不下,几乎要气炸。

  

临到晚上,他们的食物还是一些威化饼干和压缩饼干,导演组没有让他们进去吃晚饭的意思。

  

不仅如此,原本,尹鸿晖和罗娉,甚至参加综艺的其他人,都认为今天晚上她们就要在这个村庄里面过夜了。

  

哪知,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

  

让他们感受到这个村庄的原始和贫瘠之后,导演组就立刻让他们离开。

  

根本没有打算让他们住下来。

  

不少人都傻眼了。

  

“我们难道还要住帐篷吗?”

  

“这里有许多适合栖息的地方,将就一晚上,你们可以在村子外面自己动手。”导演和善的笑,“经费有限,你们看着弄吧。”

  

他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你们想找地方住,可以啊,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昨晚他们还能睡个帐篷,今天连帐篷都没有了。

  

众人气的直跺脚。

  

但导演组却一副你们拿我没办法的模样。

  

罗娉和尹鸿晖气的牙痒痒。

  

他们不想做这种动手的事情,但偏偏在镜头底下还不能不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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