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哥,牧哥!”
回到南里街之后,在即将分开的时候蒋江平突然叫住了苏牧。
“什么事?”
蒋江平突然从身后掏出一个包裹,“牧哥,这是我在给江洋大盗老大收尸的时候从他身上顺到的。能被他贴身收藏说不准是什么了不得的东西,所以…”
苏牧冷冷的盯着蒋江平,一直看的蒋江平冷汗直冒。
“知道错了?”
“知道…我不该起了贪念,不该顺缴获。”
“顺缴获的不止你一个人,今晚的弟兄谁没伸手?你看统领有说什么了么?你错就错在不该动小心思。我把你当兄弟希望你也能真的把我也当兄弟。
好好做事,我不会亏了谁,你这么做不是在迎奉我,而是在孤立自己。让其他弟兄知道了,他们怎么看你?”
“是!我错了!”
“还有,哪些东西可以拿,哪些东西不能拿,你可要分的清楚?”
“清楚,百姓活命钱,血汗钱不能动,我懂。”
“好了,回去吧!”
“那这个…”
“给我吧,我来处理。”
接过蒋江平的包裹,入手还挺沉。
回到家,大哥还没有睡,听到动静连忙拄着拐杖走了出来。
大哥的腿经过半个月修养,现在可以拄着两根拐杖行动了。
“小牧,你回来了。”
“嗯,大哥,以后不用等我了,该睡觉的时候就睡。”
“这不是不放心么…看到你回来我才放心。”
“没什么好不放心的,在五环城,能让我出事的人已经不多了,放心吧。”
“别自大,这个世道可是卧虎藏龙,你怎么知道高手就是成名的那么几个?就好像前些天六环城的几个江洋大盗。
好家伙,竟然把一个分域镇域司打的屁股尿流的。你平日里抓抓小毛贼就算了,遇到这种的怎么办?”
“放心吧,那几个已经被宰了。”苏牧脸上挂出淡然的笑容说道。
“这么快的么?我听说他们都是七品八品的高手,是总部派了高手下来么?”
“不是!前天他们潜入了五环城,昨天被我找到的,昨天宰了五个,今晚把剩下三个弄死了。”苏牧挑简短的方式长话短说。
可这话听在苏城的耳中,那就是另一番意思了。
八品七品的江洋大盗算个啥?来到我的地盘,我一天杀五个,剩下的留着第二天杀…
“咕噜——”
一声咽口水的声音响起。
苏牧诧异的别过头看着大哥,“你饿了?我给你弄吃的?”
“不饿不饿,小牧,你老实和我说,你现在是什么修为?我听着怎么感觉不对味呢?”
“现在?七品啊!”
“七…七品?”苏城的身体突然间跟发动机启动一般剧烈的颤抖了起来。
“祖宗显灵啊…祖宗显灵啊…我要告诉爹娘…我要…”
“哥,大晚上你别嚷嚷好不好。”
“城哥,你怎么了?小牧回来了?”房门打开,春花披着单薄的衣裳走了出来。
“嫂子,你扶大哥进去吧,安抚安抚他,别太激动,又不是什么大事。”说着,慌忙跑回房间之中。
“七品…七品啊…祖宗显灵啊…”
回到房间中的苏城还在不断的嚷嚷。
“什么七品?你别吓我?是不是癔症了?”春花慌张的给苏城搓了一条毛巾擦脸。
“没癔症,刚才小牧和我说他突破七品了,七品啊——”
“七品怎么了?”春花只是陋巷之中的底层妇女,哪里知道七品代表的含义。
“七品怎么了?你说七品怎么了?我告诉你,武学到八品,在这五环城能够横着走了,去哪,别人都得给个面子。
泊水帮,江海帮,山河帮,山竹帮够豪横吧?他们的八品高手也就十几个。而七品,那是跺跺脚,五环城得抖一抖的人物。
五环城武功最高的就六品,小弟已经七品了。而小弟今年才十八岁啊。十八岁的七品,将来能到五品甚至四品。我老苏家祖坟冒烟了啊…”
“好好好!你高兴归高兴,但在大半夜的能不能别嚎了?吵得别人睡觉了。”
“我高兴啊,我睡不着!”
“你想作甚?不想腿好了?这才过了半个月,还得两个半月呢。”
“我躺着不动。”
“窸窸窣窣…”
苏牧和苏城的房间分别在东西两屋,东屋和西屋隔着一个厅堂灶房,所以随便他们怎么折腾也不会被影响到。
洗漱完成,苏牧将蒋江平顺来的包裹小心的打开。
掀开最后一层面纱,在烛光照耀下,一道绚丽的金光差点晃瞎了苏牧的眼睛。
一尊玉座金佛出现在苏牧的眼前。
顿时,那三个被苏牧审问的江洋大盗话语落回荡在苏牧的脑海之中。
盗匪同伙交代,李敖抢劫十二家金铺的目的似乎就是为了这玉座金佛。
玉座金佛确实非常精致,但玉座金佛做的再精致,白玉再美,金佛再珍贵,七八万两就顶天了。
所以如果李敖的目的就是抢夺玉座金佛的话,那这座金佛的价值就绝对不是表面价值那么简单了。
拿起金佛,突然听到了一声滚动声。
苏牧疑惑的拿起金佛,轻轻摇曳,金佛里面似乎有什么东西,伴随着苏牧的摇晃发出了喀喀喀的撞击声。
难道真有秘密?
苏牧轻轻的摇动金佛,里面的东西应该是圆形的珠子,而且珠子滚动好像有导轨,随着苏牧对金佛不停的摇晃,珠子滚动的区域都不一样。
李敖没事拿金佛端详恐怕不是观察金佛,而是滚动里面的珠子。
顿时,苏牧眼睛亮了,这不就是我们高中时期玩的机关盒子么?机关盒子不能盲目撞运气的玩,否则这辈子都别想打开。
要想打开机关盒子,首先得弄明白其内部构造,还原出构造而后找出巧妙的破解路线从而破解。
是个极为费脑和耐心细心的活。
苏牧以前也对玩机关盒子痴迷一段时间,因此还导致成绩大幅度下滑过一段时间。
之后考上了大学选择的又是医学这种需要背死人的学科,机关盒子就成了尘封的记忆很少被想起。
没想到在这个异度空间还能碰到机关盒子,顿时觉得这玉座金佛变得亲切了起来。
拿起玉座金佛,小心的滚动里面的珠子,在确定了一条路之后,苏牧用笔在纸上记下。
渐渐地,笔下金佛内部的构造变得越来越复杂,通道与通道之间的暗门被苏牧一个个的推演出来。
“不对,这里应该有一个跷跷板类似的机构的,否则不可能将整个构造的锁合方式颠倒的。可为什么珠子就是过不去呢?除非…”
苏牧又在纸上画了一根棒子,“这根木棍锁住了跷跷板的活动,要想通过跷跷板必须先拔开棍子。
这就意味着好不容易走到最后一步的苏牧又得前功尽弃重新来过。
要换了这个世界的人得直接崩溃掉,好在苏牧已经在找到了失败的原因。
再一次,按照推演的路线,球先上去将这根木棍移开,而后在按照之前推演路线穿过层层关卡阻碍,再次来到最后一步的地方。
能不能过去,就看这一次了。
苏牧微微侧过金佛,珠子顺利的通过了之前被卡住的区域,而后苏牧将金佛立起,伴随着一声滚动,一颗珠子从金佛的玉座之中滚出,落在苏牧的手掌之中。
苏牧捏起珠子,只见珠子上写着三个字,心意剑胎!
什么玩意?
苏牧将珠子放在一边,而后一只手拿着金佛,一只手托着底座,轻轻用力,底座和金佛竟然缓缓的分离了。
分开之处,耀眼的白光从缝隙之中溢出,仿佛金佛之中装的就是这道白光一般。
当苏牧将金佛完全分离,金佛的秘密彻底的展现在苏牧的眼前。
底座并不是单纯的底座,而是在底座之上还矗立这一个非常玄奥的扁平钻玉牌,在玉牌之上铭刻着玄奥的符文。而那耀眼的白光,正是这些符文发出的光芒。
当苏牧看到符文的时候,突然间精神猛的一震。
眼前的世界仿佛被白光吞没一般化成了一片圣洁的洁白。
而在朦胧的白光之中,一道身着白袍的身影缓缓的走来。
顿时,苏牧的心弦绷紧,警惕的看着越来越靠近的身影。
“吾乃独孤苍穹!”
老者开口,第一句话就让苏牧愣住。
独孤苍穹,这是个让人如雷贯耳的名字。在通天城长大的少年,应该没有人没听过独孤苍穹的名字。
五十年前土木堡的传奇高手,在独孤苍穹死后,关于他的传奇也被吹的越来越玄乎。
甚至有人说独孤苍穹甚至有能力突破大宗师之境,但故意压制自己的境界到死都是一品巅峰。
在苏牧看来这些都是后人对独孤苍穹推崇的传说,唯一可信的是独孤苍穹确实是高手,是唯一一个让柳剑云仰慕向往的高手。
“年轻人,你能解开我的造化锁,说明你是个有大智慧,大毅力之人…”
这就能算有大智慧大毅力了?才四个时辰好不好?
“老朽修炼剑道一生,以为只要潜行修炼下去,只要不断地前行就会抵达剑道的剑胎通明境界。可是当我踏上一品之巅,仰望剑道的时候才发现原来我的剑道从一开始就走错了路。
哈哈哈…
人生最绝望之事,无外如此。
辛苦攀登山峰,等到走到山顶之后才明白,从一开始就爬错了山峰走错了路。
老朽枉费一生,虽有不甘却也奈何。
如今预感大限将至,将我一生剑道涅槃重生结成剑胎封印在无意剑胎诛之中。
你今日得我传承,习我剑道,替我踏上无上剑道光大我无意剑诀之威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