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九章 未知的敌人
第一百六十九章未知的敌人夜黑风高,县城里这个三进的大宅子中,却是一幅奇异的景象。
满院子的黑衣人,拿着杀气腾腾的刀剑,在和一群…孩子?对打!
夏千俞就不说了,一人单挑六七个人不在话下。
而陈杰在夏千俞的调教下,武功突飞猛进,一人对上一个也不是问题。
林一四人和楚子安两三个人合围一个,也是游刃有余。
最令人吃惊地是邢阿宝,这个小子吃得多,力气也贼大。
此时,他拿着一口大铁锅。
也不知道他在哪里拿出来的,刀剑砍在铁锅上,“嘭嘭嘭”,声音贼大。
最难受的是,那些黑衣人砍完铁锅,就是一副要死要活的样儿。隔着黑色的蒙面巾,楚念柒都觉得能看到他们龇牙咧嘴的样儿。
那么疼吗?
大概是很疼的,楚念柒发现,他们的虎口已经开始渗血了。
然那个武功还处于基础阶段的小胖子,却把一口大铁锅使得虎虎生风,大有一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
楚念柒默了,大概这是一只童子军?
楚念柒的加入,瞬间使这还有些僵持的局面逆转。
剩下的十八个黑衣人都落网了,各有各的凄惨。
夏千俞的手下就没有过活口,楚念柒第一次动手杀人也有些分不清轻重,没留下活口。
还有几个黑衣人,被邢阿宝用铁锅敲了脑袋,耳朵都不大好使了,问也问不出什么东西来。
倒是与陈杰楚子安他们对抗的人,还有几个活口。
拉下去审问一番,才知道,竟然有人雇佣他们,要取林夕儿的命,并且把楚念柒抓到京城去。
虽然没有问出背后主使人是谁,可是却可以想透,这应该是个与林氏有仇的人。
不然也不会要了她的命,还抓走她的爱女。
抓走一个七岁的小女孩儿有什么用?
无非就是折磨侮辱,让林氏死后都不得安宁。
这么恶毒的想法和行径,到底是多恨林氏,才想的出来的呢?
可是,林氏从楚子安出生就一直在河下村居住,期间并没有外出,如何得罪了来自京城的仇敌?
这些小郎平时跟着夏千俞练武,警觉性也比别人要高。
在黑衣人吹迷烟的时候,他们就已经苏醒,并且成功规避了中招的风险。
此时,整个院子里,除了他们,就剩下死去的黑衣人和昏睡中的大人。
楚念柒并不想告诉林氏,免得娘亲心中担忧。
反正,有她在,不管娘亲知不知道,她总能护住她的。
如此一来,楚念柒就将那两个活着的人交给了夏千俞,随他处理。
次日清晨,大家都醒了。
林氏揉着太阳穴对楚念柒道:“我这是认床了,昨晚睡得真不好,明明睡的很沉,也没做梦,醒来之后怎么这么累,一点儿都没有休息好的感觉。”
楚念柒压下心头的一丝心虚,她昨天晚上为了避免把娘亲叫醒,面对她询问的境地,就没给他们解药。
如此一来,身中迷药的她,自是身体不舒服。
看来,有时间,她还得研制出来一种不用让人醒来就能解了迷药的解毒丸。
这未知的敌人,就被这些知情人士藏在了心底。
修整几日之后,杨家、何家与闫家接受了夏千俞的帮助,被高大刀接去了鸣头山生活。
方山没有走,他选择了跟随林氏一家去游历。
反正他孑然一身,没有什么负担,跟着林家人走,还能当一个护卫。
多一人保护,林氏自是乐意的。
况且,她本身也很欣赏方山这个人。
一个人高度往往藏在他的品行中,方山虽是乡野汉子,但绝非没有见识的普通人。换一句话说,给他一个机会,他能闯出自己的一片天。
楚念柒走的时候,还给傅大人留了一封信。
信的具体内容不得而知,只知道县令大人在看完信之后,一个人躲在书房里笑个不停。
害的袁清韵还以为自家相公被匈奴人折腾疯了,赶紧闯进书房,疯狂拧耳朵,企图把游走在疯批边缘的丈夫拽回来。
拽回来理智的县令大人,带着夫人儿子,一起去了林氏在县城的宅子。然后,走出宅子的时候,一家四口都露出了不忍直视的笑容。
得,一个县令大人疯批不算,带着自家妻儿一起疯批?
可恶的匈奴人!
看把一心为国为民的县令大人逼成啥样儿了?
悠悠的赶着马车,一个小型的车队逐渐驶离河阳县,向着未知的方向进发。
值得一提的是,那曾经在县城林宅给鸣头山的“小土匪”们教书的廖先生,也死皮赖脸的跟上了林家的车队。
这个老头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儿?
给他提供避难的场所他不去,一起吃苦流浪他倒是兴致满满。
还美其名曰,小郎君们趁着这个机会游学,他正好还能当教书先生。
林氏一听,还真是那么回事儿。
不管干什么?再苦不能苦孩子,再穷不能穷教育啊!
况且,廖先生的束脩可便宜了。
只需要管他日常三餐和住的地方就够了,他们去哪儿,他就跟到哪儿。
这么随和亲切善解人意又才高八斗的先生,怎么能放过他呢?
走,马上就安排上。
而远在京城的齐府,那镶金绣玉的屋内,沈梦噼里啪啦的摔着东西。
屋内烛火的掩映下,那狰狞的面孔哪还有平时日当家主母的威严端庄,倒是像地狱里的怨鬼,怨气深重。
“贱人,贱人,贱人,怎么那么命大,每次都被她逃脱。”
“没用的废物,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
“不要脸的贱皮子,都这把年纪了,嫁了人生了孩子还不安分,竟然还勾的杰哥哥去辽北找她。”
“贱人,她怎么不死在大雪里。”
一通恶毒又阴狠的谩骂结束,屋内才响起略有些疲惫的声音。
“嬷嬷,进来,让人把屋子收拾了。”
嬷嬷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诺诺答道:“是,夫人。”
多少年了,夫人的情绪不曾如此外泄,看来那位对夫人的影响力还真不是一般的大。
唉,作孽啊!
也不知道齐大爷知道了自家夫人干的事情会如何作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