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八章 贪心人,妄想者
第五百二十八章贪心人,妄想者都说养的宠物随主人,其实这养下人,也是一个道理。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啥人找啥人。
光明磊落的人,选的下人,一般都是品行高洁,形势正派的。
阴险狡诈的人,选的下人,自然也一般都是好逢迎拍马、投机取巧的。
宁远伯一生平庸,若是没有那件磋磨皇家县主也要把小妾扶上正位的风流韵事,谁知道他啊?
偏偏平庸至极的他,却有一颗成就大事的野心。
这样的人,身边的奴才自然都是些逢迎拍马之辈。
以拍马屁为主要业务,平时捧他的臭脚就够够的了,谁会愿意替他们出面被揍啊?
关键被揍也得挨着,事后也没地儿说理去。
皇上连宁远伯那位心爱的小妾,都下旨斥责,并且永生为妾。他们这些奴才,难不成,还能在皇上面前讨来公道不成?
非常清楚明白这些的奴才们,都利索的溜了溜了。
宁王看着这一片喝的醉醺醺的叔伯兄弟们,心下鄙夷。
咦,跟没喝过酒似的,至于吗?
倒是忘了当初他第一次喝楚念柒拿出来的美酒时,自己什么德行了。
撇开一众酒鬼,宁王命人把那两个倒霉蛋抓了起来。
至于女院那边的宁远伯夫人,他也没漏下。
夫妻本是同林鸟,一朝落难,能让你独飞?
于是,清醒的宁远伯夫人和昏迷的宁远伯父子都被关进了宁王府的柴房。
关进去的那一刻,宁远伯夫人那个悔啊!
她当初就不愿意嫁给宁远伯,宁远伯脑子拎不清,是个混不吝的东西。连皇家县主都敢磋磨对待,可见把那个生了庶长子的小妾多放在心上。
她嫁进去,不就是个送菜的吗?
哦不是,她进去,就是当灯笼的。
不仅是宁远伯和心爱小妾之间的碍眼大灯笼,还是为家族发光发热的大灯笼。燃烧了自己,照亮了娘家。
啊,呸!
这操蛋的人生,真是处处狗屎!
但偏偏她家是沈家势力下的家族,她又是个年纪大不受宠的嫡女,没有反对的权力。
最终,只能屈服于眼前的苟且。
嫁进来后,被一个小妾压制着,日子过的苦不堪言、心力交瘁。
她就是想要一个孩子养老,但宁远伯每次都给她提好多要求。
就仿佛,他那一颗种子,比他娘的皇帝的恩泽都珍贵。
这下好了,为了笼络住夫君要个孩子,趟了这趟浑水。
现在,别说得一个孩子了,以后能不能终老都是两说呢!
她悔了,她不要什么孩子了。
宁远伯的庶长子都开始议亲了,世子之位也确定了,根本没她什么事儿了。
她就不该贪心!想着养老还是自己孩子放心。
以后,她就在伯府里待着。
宁远伯世子光风霁月,只要她不作妖,他难道还能真的苛待她这个名义上的嫡母不成?
所有伺候的事都有奴才呢,有哪个亲儿子亲儿媳侍疾的,是真正好好伺候的?
不就是端碗药,喂两口拉倒吗?
难道亲儿子亲儿媳端的碗喂的药格外见效?可以长生不老?
她当初真是鬼迷了心窍了,怎么就对亲生的孩子那么执着呢?
她悔了,她太后悔了,她发誓,只要能逃出去,她一定跟宁远伯和离!
宁远伯夫人这边的万般心思,别人可是不知道的。
这会子喜宴已经接近尾声,宾客逐渐离府。
楚念柒为每个人都准备了一份伴手礼。
男人是二两装的一瓷瓶美酒,女人是一盒护肤品小样套装,小孩子们是一盒精致的巧克力糖果。
众人拿着这份十分贴合心意的小礼物,心里满意的走了。
至此,宁王这场轰轰烈烈的婚礼,也算是落下了帷幕。
喜宴过后的残羹冷炙、杯盘狼藉,都有王府的大管家命人收拾。
宁王已经抱着他心爱的美娇娘入洞房去了。
念儿说要弟弟,小闺女的愿望,老父亲一定要实现。
楚念柒怕今晚还会有人来宁王府“打扰”,索性直接在外面打坐,给宁王洞房护法。
就当送给她新爹的一件礼物吧!
呵呵,亲闺女帮着娘守护新房,给新爹洞房护法。
这事儿,怎么看怎么别扭。
也幸好楚念柒可不是坐在人家新房外面,她的神识强大,覆盖整个王府不成问题,只要坐在她的院子里就好了。
夏千俞大概是受到了今日喜宴的刺激,不知抽了什么疯。今晚的他,格外的黏人。
这个黏人,是字面上的意思。
就是那种,抱着你,搂着你,非要贴着你的黏人。
楚念柒都醉了,她现在好歹也是个十一岁的小女娃吧!
虽然他们有婚约,但夏千俞这样,是不是有些变态?
被夏千俞抱在怀里的楚念柒这么想着。
刚腹诽完,就听着头顶上的夏千俞一声叹息:“念儿啊,你什么时候长大啊?”
楚念柒:“如果十五岁算长大还有四年,如果十八岁算长大,还有七年!”
满心惆怅的夏千俞:“…”我叹息一声不是要一个扎心的答案的!
所以说,有时候叹息就叹一口就好了,后面的词缀,太繁复了,没必要!
它的存在,只是方面别人对你的补刀!
夏千俞心酸的想着,更加搂紧了怀里的小棉花。
哼,虽然得好多年才能娶到小媳妇儿,但不妨碍他现在吃些利息。
这边甜甜蜜蜜,倒是把本职工作忘了。
楚念柒只是把注意放在了是否有人进王府救人或者搞破坏,倒是没注意到王府内部的事情。
王府西北角一个不算太偏的院子里,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女气得摔坏了一只茶杯。
“贱人,那个小贱人今天竟然敢忤逆我!真以为攀上了王妃就是找到了靠山吗?哼,等我成了王爷的女人,看我怎么折磨她!”
那少女杏眼桃腮,长得也算是一个清秀佳人。但此时的愤怒,生生拉低了她的美貌值,让她看起来有些狰狞。
刘嬷嬷一边安慰道:“哼,小婵那个贱蹄子,早晚都有功夫收拾她。现在我们要面临的是这个新王妃!”
那少女不屑一顾道:“不就是个破鞋嘛!有什么了不起的?以前是王爷总不在王府,见不到我。这以后王爷留在京中了,我就有机会了。我就不信,王爷放着我这种青春貌美的小姑娘不要,会去宠爱一个老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