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家小女人，不是他的子民，也不是他的下属，更不是他那些冲锋陷阵的将士，他愿意做这个改变。

他手又去拉她。

这次，李婉婉没躲了，但也没起来，只是仰头望着他：“就有些事啊…”

戚煜屈指，轻轻弹她额头一下，笑道：“得寸进尺在我这可没什么好下场。”

李婉婉立刻蹦了起来，高兴多了。

戚煜笑着揉一把她的脑袋。

李婉婉躲着，“头发都被你揉乱了！”

戚煜也不恼。

本就是他宠成这个样子的。

“那、那你干嘛废了我？”李婉婉还是没忍住，又问了。虽然在大哥面前，说不问。但现在戚煜就在面前，刚才戚煜也承诺说以后有些事会告诉她的。

“你很在乎？”

“是不是妃子，我倒是无所谓，只是你的态度…”说到这，李婉婉闷闷的，抵着脑袋，不说话了。

“今日白日里伤心了吧？还有昨日。”

“我当然伤心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喜…”突然，李婉婉有些别扭了，主要是害羞了，赶紧咽下‘欢你’这两个字。红着脸继续说别的：“今天我主要是生气！”

戚煜老早就知道他家小女人喜欢他。

他家小女人会对着他害羞，越来越依赖他的时候，他就知道了。

但猛然听到，虽然他家小女人只说了一半，也足够他心情大好。

也不枉他连宫都没回，从军营里一进帝京城，就来这找她了。

“生气？”戚煜问。他还以为他更多的是伤心，难过。

“嗯…”李婉婉脑袋又低了下去，闷闷的，“你莫名其妙，突然就废了我，还让我不用回宫了，连个理由都不给我…”

“是没那么傻了。”戚煜欣慰。

“…滚。”

“好了，”戚煜失笑，又揉一把她的脑袋，“我刚从军营回来，去沐浴了，你睡吧。”

铠甲还是她帮着放的呢，李婉婉自然能猜到他是刚从军营回来的，但：“话还没说明白呢…”

她还是不知道他为何废了她啊。

不过她倒是看出来了，他压根就没有一点跟她桥归桥路归路的心思。

“你真不明白？”他却是这样一句话。

李婉婉懵。

她已经很久没听到他这么反问她了。

当然，她也自然知道，这跟以前他这么反问她完全不是一个意思。

果然，不等她说话，他又说了句：“我不指望你能明白，我只指望你不要胡思乱想。”

“乖，去睡吧。”他轻声哄着。

李婉婉跟被蛊惑了一样，应了一声‘哦’后，乖乖的又跑到床上去睡了。

戚煜则出了房间，去另一间房沐浴。

冯青舟他们早就备好了水。

等戚煜洗好，再回来时，李婉婉虽然躺在床上，却根本还没睡着。

见他到床上，她立刻跟以往一样钻他怀里。

戚煜搂着她低笑，“不生气了？”

李婉婉没回答，只是也问：“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傻？”顿了顿，又来一句：“没法你一说什么，我都明白。”

戚煜轻笑：“我要个那么聪明的你做什么。用不着如此，你这样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