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一章 鏖战
“啊!!!”
“去死去死,给我去死,小子,今天不论如何,你都死定了!!!!”
巴桑大喇嘛的惨死,让欢喜宗的几个老和尚瞬间疯狂了。
扎西上师怒吼一声,面目扭曲起来,手中降魔杵疯狂挥动,风声猛恶,呜呜作响,重重金光呼啸而来,力道凌厉,杵影重重。
八脉具通的高手怒火中烧之下,全力出手有多可怕,那是半步先天甚至是先天高手也不敢怠慢的存在。
一根降魔杵在他手中简直如同草棍一样,变化出无数精妙的招式,重重杵影,撕裂长空,发出刺耳的轰鸣声,宛如滚滚惊雷在白行简耳边炸裂,可见这一杵之威,何等可怕。
饶是白行简身负神行百变这种江湖顶级的轻功身法,这一招之下也无从闪避。
毕竟,动手的可不只是他扎西上师一个人。
昌明上人、桑吉上师和次旦上人,三个人都不是庸手,尤其是昌明上人,是和白行简旗鼓相当的半步先天的高手。
正常情况下,白行简都没有把握能过稳胜于他,更不要说现在在数个高手的围攻之下。
一头热汗不断滴落下来,短短几个呼吸的功夫,白行简剑招转变,如一团青色的影子包裹着一团梦幻般的剑光席卷而来。
刹那间几十道剑光从扎西上师手中降魔杵上扫过,每一道剑光都锋锐无比,切金断玉,与扎西上师的降魔杵发出剧烈的碰撞声。
虚空之中火花四溅,可见攻势之密集,攻击之狠辣。
两人一招尚未完结,一声佛号同时响起。
“阿弥陀佛!!!”
嗡嗡嗡,宛若洪钟大吕,隐隐有佛音禅唱,昌明上人浑身气息鼓荡,一身衣衫都起伏不定,似有一团团雄浑的气流在他的衣衫之下翻腾不休,同时缓缓地一掌打出。
这一掌劲力刚猛无比,几尺之外都令人感觉到呼吸困难,压抑沉重。
恐怖的劲力在白行简这一剑尚未施展完成之时落下,正是他一身气劲波动最剧烈时候,等闲情况下,根本无法进行反应。
“好个老和尚,不愧是半步先天的高手,眼光毒辣,比其他人更加难缠。”
白行简心头一凛,剑光猛然一收,宛如青松挺立的身形,骤然如劲竹弯曲,仿佛在瞬间失去了骨头一样,一掌化圆,一股绵绵掌力迎上昌明上人的这一招大手印。
不过,掌力一沾即收,轻轻一带,便将昌明上人的掌力引向扎西上师那因为他临时变招,依旧砸下的降魔杵。
一声巨响,昌明上人的大手印落在扎西上师的金刚杵上,只见精钢打造的降魔杵顿时有了点点弯曲,隐隐印上一个掌印的样子,可见昌明上人这一掌的恐怖。
大手印的掌力之下,扎西上师脸色隐隐苍白了一些,脚下一个踉跄,后退了两步,可见昌明上人的内功修为,在他之上。
昌明上人怎么都没想到,白行简能够以如此巧妙的招数,借力打力,让自己对上扎西上师的降魔杵,化解这一次的危机。
他那一掌故然让扎西上师吃了不小的亏,可他自己以肉掌对抗扎西上师的降魔杵,此刻也是一片血红,震颤不已。
“好高明的武功,阁下到底是什么人,为何无端端来青海闹事,杀了阔阔出小王爷?”昌明上人沉声道。
“蒙古鞑子,人人得而诛之,废话那么多,再接我一剑!”
白行简暗吐一口气,不敢有丝毫怠慢,手中长剑一抖,唰的一道青蒙蒙剑气吐出三尺开外,凌空一抹,身形如鬼魅一般,瞬间冲到次旦上人面前。
经过短暂的交手,白行简已经看出来了,剩下的四人之中,实力最强的自然是昌明上人,其次就是扎西上师,再次是桑吉上师,最弱的就是次旦上人。
对方的金刚剑法虽人奇特,但之所以剑走轻灵,就是因为这种武器的特性。
另辟蹊径,有时候是高明,但有时候就是舍长求短,如果次旦上人能够将这门金刚剑法练到举重若轻的地步,转厚重为轻灵,才算真正练成了这门剑法。
但很显然,现在的次旦上人还做不到这一点。
四人联手,对白行简的威胁实在太大,就说刚刚那一招,已经是险象环生,如果不是他曾在黑木崖得到太极拳经,参悟了不少其中的武学奥义,或许刚刚他就已经伤在昌明上人的大手印下了。
太极拳经不愧是张三丰一辈子的武学精要所在,白行简尝试着用演武厅去推演,结果高达五万的逆袭值直接将他吓回来。
别说他没有那么多逆袭值,就算是有,也不舍得。
不过,到底是半步先天的高手,几年参悟下来,还是有所收获的,刚刚他引两人对攻,用的就是太极拳经中记载的精要。
连同为半步先天的昌明上人,都能感受到这一招的博大精深。
可惜,白行简参悟出的内容不多,也就只能用出那一招,还只能在对方没有防备的情况下使用。
否则,昌明上人实力不在他之下,就连实力比他弱上一份的扎西上师,也未必会两次中招。
眼看两人对攻之下,四人合围的局势稍稍被打破,白行简才会毫不犹豫,全力出手,杀向次旦上人。
嗤嗤,满地青光游走,一道森然的剑光闪过,直逼次旦上人眉心要害。
“狂妄!!!”
次旦上人也是江湖老手,自然看出白行简的打算,见状勃然大怒,手中金刚剑法催动开来,一瞬间呼啸的劲风向着白行简砸来。
明明是一把长剑,催动之际,反而像是降魔杵一般,每一剑落下仿佛都有千斤之重,刹那间轰出十八剑之多,威势简直犹如泰山压顶一般。
与此同时,被白行简忽视,或者说他不得不忽视的桑吉上师也愤然出手,阴阳掌力被他驱使到了极致,强大的吸力拉扯着白行简的身形。
掌力吞吐之下,或者阴柔,或者刚猛,或者诡异,或者霸道,一股脑而来,局势一时间凶险到了极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