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飘香之伏
再去往飘香院,宁宇已经轻车熟路了,即使如今黎城中风雨欲来,但飘香院的生意并没有受到什么影响。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有的是色中老魔,一天不去他不得劲啊。
入了飘香院的门,又是一片莺莺燕燕,上次来时被释迦牟尼附体,没有好好欣赏,这一次宁宇打定主意不能错过。
如同上次一样的场景,这次来看心境不同,所得的感受也完全不同。
轻纱着身,窈窕的身影若隐若现,虽不是皇帝的新装,却也类似。
下方的茶桌上,不时有人模人样的公子哥轻笑着鼓掌,看似风度翩翩,可眼睛里泛着想吃人的绿光。
一曲过,打赏最高的人就能和上面的女子共度良宵,有些身材窈窕,胸怀沟壑的,能引起数人的争风吃醋,以极高的价格得一夜春宵。
宁宇对这种行为嗤之以鼻,冷眼旁观,用审视和批判的目光扫视。
不多时,在边上站着的宁宇就引起了一些人的注意,毕竟能如此光明正大白嫖的人在飘香院可少见。
这位身着袍服,模样清秀的少年似乎第一次来到这里。
“怎么小弟弟,不好意思入座吗?”有位身着白袍,手持折扇的家伙开口。
“李兄,人家可能是第一次来,莫要调笑,一会吓跑了就不好了。”有人附和,引起哄然大笑。
“说不定小弟弟还是摸了其父的私房钱来此,玲珑…你这小浪蹄子,看见俊秀的少年就忍不住了是吧!”
有人对着台上的一名女子笑骂,那女子眸波流转,面目含春,脸上带着盈盈笑意,玉臂轻抬,引动身上的轻纱,惹来一阵欢呼。
宁宇倒也不气,只是露出腼腆的微笑,他这里没动作,飘香院可急了,人人都像宁宇这样白嫖,飘香院不挣钱啦?
一名侍女走上前来,低声道:“公子,前排还有一个座位,视线不错。”
只要宁宇入了座,甭管打赏不打赏,总能收一个茶位费,站在这里白嫖多不好。
宁宇摇了摇头,随后从怀里抽出了一张紫色的帖子,递给了侍女。
“原来是紫月姐姐的入幕客,请跟我来。”那侍女惊呼一声,态度顿时恭敬了太多。
这种帖子可不常发,只有被紫月认为是潜力巨大的客人,也就是肥羊才有的。
而茶台上的众人一个个面面相觑,小丑竟是我自己。
“这是哪家的公子哥,怎么没见过,这是紫月的第一个入幕客吧。”
“唉,这弟弟是故意看咱们的笑话呢,咱还调笑人家。”众人纷纷摇头。
“是啊,紫月姑娘凭借一首诗,艳压黎城,飘香院这才破例给了她发入幕贴的资格,以往这都是真正的花魁才有的资格。”
“啧啧…那首诗当真是惊艳绝伦…云…”
正在上楼的宁宇听见下方的吟诵,步伐顿时又快了不少,md,尴尬死了。
眼见场下的气氛有些跑偏,场上的姑娘动作幅度增大了不少,又将气氛拉了回来。
紫月的名气大了之后,待遇也截然不同,房间换成了魁房,也就是真正的花魁住的房间。
虽然紫月被称为四大花魁之一,可实际上并不算真正的花魁,何为魁?最顶尖的才是魁,应该只有一个,四个算怎么回事。
这是飘香院的手段,四大美人各自收拢自己的舔狗,最后花费钱财,助自己喜欢的美人登上花魁之位而,飘香院赚的盆满钵满。
魁房之门便显得华贵,用金丝勾勒出鸾凤的纹路,推开门,其中的面积大了很多,在房间的中央还有一个木桶,上面有一些红色花瓣飘散,散发着淡淡的香气。
至于紫月,此刻正倚在床上,穿着紫色的丝绸袍服,像是浴袍般,并不严实,细腻的皮肤和丝绸一起反射莹莹的光泽。
玉柱般的双腿交叠在一起,双手环抱,眼神迷离,带着一种慵懒的气息,更具魅惑感。
“弟弟,可想姐姐了?”紫月姿态更媚,起身从床上离开,光脚踏在地板上,一步步走来。
宁宇眸子一眯,果然有诈!这家伙居然馋我身子!他有些后悔来时怎么没圣贤一波,不然还可能真不是这狐媚子的对手。
“原来姐姐喜欢这个调调。”宁宇侧身而过,轻易的躲开了紫月,馋身子什么的,自然是玩笑话,但紫月如此行径,必有所图。
“不过,紫月姐姐有话还是直说的好。”宁宇坐到了床上,一股淡淡的香气涌入他的鼻中。
“真不可爱…”紫月坐到了木桶边上,仰着头…脖颈光滑而修长,双腿晃呀晃,晃呀晃,声音娇媚:
“我想问问弟弟,身上的灵犀步…是从哪儿学来的。”
刹那间,宁宇神色一变,四道红丝从房间四角而至,细若游发,速度极快,朝着宁宇的四肢而去。
气血涌动,灵犀步踏出,身体以一种特殊的轨迹行动,避过了四道红丝,然而下一刻,红丝改变方向,居然再次朝着宁宇而来。
房间中红影闪烁,宁宇在空中辗转腾挪,数次向朝着房门而去,却又被逼了回来。
“弟弟,别挣扎了…老老实实不行吗。”紫月轻笑道。
这四条红丝非常不简单,坚硬无比,却又能灵活变向,关键是宁宇在躲避的缝隙中看出,房间的四角隐约有人多躲藏。
为了抓他,起码出动了四尊炼身境的家伙,这让他神色肃然,自己当初隐隐的猜测果然没错,这紫月极不简单。
否则不会让采花盗念念不忘,却又极为畏惧,只能当一个舔狗。
只是上一次为何没有任何的情况发生,这一次反倒埋伏了几个好手。
咔嚓,房间的桌椅被红丝波及,刹那间被割裂,如同被刀剑劈开。
一个不慎,一条红丝缠上了宁宇的左腿,瞬间收紧,同时传来一阵刺痛之感,勒出一条条血痕,失去平衡的瞬间。
另外三条红丝附着而上,四肢皆被束缚住,悬挂在半空中,扯成人形,难以动弹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