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章 被污染的佛骨节点,血罗刹
战鼓擂动,气血冲霄,整个天穹都被浸染成了血色,这一次太渊不是防守反击,而是主动出击,因为他们要牵制狮象山,要为宁宇他们争取时间。
而狮象山上妖气冲天,阴气沸腾,漫天阴魂哀嚎,黑天需要有足够的尸体,足有的血肉才能完成它的谋划。
双方都在算计,至于谁更胜一筹,还不好说。
双方庞大的队伍在大地上相撞,妖气和气血纠缠在一起,喊杀之音震天,大地都在颤动。
地下七八百米处,正在前行的三人同时顿住了脚步,不约而同的抬头看向头顶,他们已经感觉到了,微弱的震动,战斗已经开始了。
“我们时间不多,尽快吧…”狂刀皱眉,前方又是一个岔路口,他率先向着左侧走去。
而宁宇眸光微闪,因为三人之前来过这里,走的也是左侧,不过因为宁宇将痕迹抹除了,导致狂刀并没有发现。
“我感觉右侧有特殊的气息,走右边吧…”宁宇声音平和,听不出什么异样。
狂刀也没什么意见,几人都不认识路,走什么方向都一样。
步入右侧道路,走了约摸半刻钟,一股凶煞的气息扑面而来,那种气息,让人惊悚,简直要杀生魂,斩掉所有生机。
这是一段猩红的阵法纹路,不是金色的,被污染了,血腥气扑面而来,夹杂着臭味。
阴气翻腾,此地不平静,因为还有有一颗佛骨节点已经被污染了,金色的佛陀变成了血色的罗刹。
阴气滔滔,血光灼灼,血色罗汉睁开了双眼,它发现了宁宇一行人,它喷出猩红的污气,毁灭生机。
最为重要的是,它引动了地上阵纹,让它们跟着暴动起来,形成一股殷红的血浪,拍击向前。
这相当的恐怖,因为血浪勾连整个大阵的力量,同时又有相反的属性,相互碰撞之下,那些没被污染的阵纹也开始暴动了起来。
血色的罗刹十分的凌厉,竟从节点中走了出来,邪恶至极,鼓荡起血焰,席卷此地。
那些金色的阵纹,被它鼓荡起来后,如同受刺激的远古巨兽般,发出了最为危险的气息。
这罗刹很可怕,虽然本身实力不强,却能引动佛骨大阵,进行无差别的毁灭,同时它又属于佛骨大阵的一部分,却不会被毁灭。
血焰溅起,向着外面打来,附近的石壁都直接开裂。
宁宇三人变色,那血色力量经过的地方,都会激荡起金色的阵纹,而后发强横的波动。
血焰不可怕,真被被激活的佛骨大阵才可怕。
大空和尚身上的袈裟被扔了出去,它发出朦胧的光,挡住了洒落过来的血焰。
或许是同属本源,那些璀璨的佛光没有摧毁袈裟,反而停滞住了。
“镇压那血罗刹…”大空喊道,厌恶血罗刹,但是不得不承认,威胁很大。
狂刀拔刀就要砍过去,却被宁宇一手按下了,没好气的道:“你想把我们几个都葬送在儿?”
狂刀脸色一沉:“你什么意思?”
“你这一刀过去,佛骨肯定不会被摧毁,但大阵恐怕就被你激活喽。”宁宇指着那尊血色的罗刹道。
狂刀脸色阴沉不定,最后只能把刀插了回去,同时冷声道:“那你说怎么办?”
宁宇神秘一笑,没有说话…身形闪烁间,不知什么时候他手里已经抱上了一桶黑血,沿着石壁绘了些纹路。
同时利用潜渊流影躲避攻击,实在躲避不了,就硬抗血焰,只要不是被佛光攻击,宁宇就不怕。
不多时,一个风水阵就布置好,中央是一颗骷髅头,额头上镶嵌着一颗绿色的晶体。
“搞定!”宁宇拍了拍手,激活了风水阵,刹那间…那骷髅头爆发黑光,额头的晶体发光,竟开始吞噬血焰。
那血罗刹有灵性,察觉不对,剧烈反抗,并且要反过来侵蚀骷髅。
“砰!”
同一时间,大空正出手了,手持法杖,向前劈去,佛光璀璨…对血罗刹非常克制。
血罗刹怒吼一声,不得已被逼回了佛骨节点内,下一刻骷髅头落下,将佛骨节点笼罩住,镇压了其中的血罗刹。
“风水阵?你修的法门不少啊。”狂刀在一旁看的真切。
“还拥有噬空兽的胃袋…真不简单…”
不知是不是错觉,宁宇竟然感觉出了一种羡慕。
宁宇哈哈一笑,没有做任何解释,走到骷髅头旁,仔细观察其中的佛骨节点。
“大师,这佛骨节点被污染之后…好像不是被摧毁,而是转化成了另一种东西…”宁宇瞪大了眼睛仔细琢磨。
大空也凑了上来,点了点头道:“好像的确如此,还有不小的威能。”
宁宇围着佛骨节点观察:“那既然污染此阵,不会摧毁此阵,那如果彻底污染…会不会转换成什么逆天的邪阵…”
大空脸色有些许变化:“这佛骨大阵我也不太清楚,并非我们天龙寺所有,不过看目前的情况…似乎的确如此。”
宁宇脸色突然古怪了起来:“那就有意思了…你说咱们如果补全了佛骨阵,而后佛骨阵又彻底补全,那咱们是不是帮助了黑天…”
大空脸色突变,有些勉强道:“不太可能,如果佛骨大阵仅仅需要些污血就能邪化,那黑天就不需要等待太渊进攻狮象山了。”
宁宇想了想,翻找了一下记忆,可以的逆转风水阵不是没有,不过还真没有仅仅依靠一些污血就能逆转。
“继续走吧…”宁宇没有继续讨论这个话题,接下来他们似乎步入了当初的战场,被污染的佛骨节点逐渐多了起来。
仅仅一天的功夫,三人就遇到了三处被污染的佛骨节点,都被宁宇利用风水阵镇压了,最安全的法门,不会引起整个佛骨大阵的反噬。
同时,也见到了更多莫名其妙死亡的妖魔,阴煞气蕴含的气息和之前那只穿山甲都差不多。
宁宇多少琢磨出来一点不对劲,却不知不对劲来自什么地方,这让他有些烦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