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八章 请聂禩,离了大谱。
“轰!”
风水阵发威,第一波攻击就引起了它强烈的反击,雷霆暴虐,当场将十几人击碎,血液溅起很高,白骨块飞向远处。
这无比惨烈,也很惊人。
才一开始,就死掉了这么多人,要知道,这可都是高手,都是精英。
出乎意料,宁宇没有动,也不再出声。
“怎么回事…哪里不是孱弱之地吗?”有人回首怒问,那手持罗盘的年轻人微微变色。
“嵌合风水阵…此人的造诣之高,远在我之上…”他有些难以接受,他本就是难得一见的风水天才,年级轻轻就跻身大风水师,然而却这里吃了一个暗亏。
那头戴骨盔的家伙硬闯了进去,他肉体可怕,躯体上有血色的兽纹,看上去很诡异。
“轰!”
更为可怕的阵纹爆发,风水阵复苏,将他笼罩,这个地方顿时剑气纵横,赤焰燃烧。
一息间,又有近十人爆碎,被击杀成碎骨与残血,赤色雾气弥漫,都是三境的高手。
“找死!!”头戴骨盔的壮汉大喝,因为死了几名身穿兽皮之人,都是族中的精英,却莫名死在了这里。
他往更深处突进,躯体几乎万法不侵,那些兽纹阻挡了一切。
然而随着他的突进,似乎触发了某个借点,整片风水阵发生了异变。
“轰!”
风水阵爆发了,突然发出奇异的光彩,将附近所有人都笼罩了进去,有奇异阵纹激活,让攻打此地的人陷入其中。
所有人一下子慌了,刚才还在阵外,现在莫名被卷了进来。
“那不是真身,只是两个稻草人,是一个骗局!”
被迫入了风水阵,那名年轻的大风水师大喝,在近距离内观察,终于发现了真相。
“轰!”
大地颤动,大阵发威,展开了血腥杀戮。
“如果你们刚刚退去,就不会有如此杀劫…”宁宇的声音再次响起。
他用最后的一些材料布置了五道风水阵,嵌合在了一起,难以发觉,虽然杀不了四境,却能对那些低境之人造成可怕的杀伤力。
大师兄终于动手,一柄青剑入手,剑光照耀天地,硬生生破开了一条缝隙,强行闯了出去。
头戴骨盔的壮汉肉体无双,撑到阵法结束不过也只是受了一些轻伤而已。
那名大风水师手持罗盘,在阵中腾挪移位几乎不受影响。
手持长枪的男子受了轻伤,却也未死。
唯有他们的门人,师弟几乎死光,只有零星几个活了下来,这样的结局无异于一个响亮的巴掌。
而在暗中,一名几乎融入虚空的家伙默默的注视着这里,他眸光阴郁的可怕,看着场中,发出几声如豺狼一般的笑容,消失在了这里。
“可恨!”持枪男子震裂大地,感觉脸上火辣辣的疼。
石亭中的两个稻草人已经化为灰烬,自焚了,没有留下任何线索。
手持罗盘的年轻人苦笑摇头,罗盘浮在虚空中,抽取了所有尸体的阴煞气,而后一把火将其都烧了。
唯有大师兄依旧淡然,即使他的师弟们几乎死光:“如今只有一个办法了,去找这里的统治者,应该是什么!太渊?”
无天与释迦远远的盯着这里,无天跃跃欲试:“趁他们状态不佳,咱们去杀了他们如何。”
“你作死别带着我,那名持剑的气息深不可测,还有带骨盔的,肉体比金身罗汉还可怕…”释迦摇头。
无天悻悻然,不再开口。
天穹中,正在前行的宁宇微微一顿,摇了摇头,并未开口。
一旁的李自强谨慎道:“大人,怎么了…”
“没事,继续赶路…”宁宇漠然道。
根据对方的行动,应该是去太州城的方向,很明显要借助太渊的力量了。
这并不出乎宁宇的预料,但从侧面更能反应出一个问题,对方有更简单的方法,那就是回去墨城,逼问墨主。
但是对方并没有采用,足以看出墨城的可怕之处,面对一座经营了近千年的机关城,他们也不敢正面应对。
而此时此刻,在太渊皇宫之中,一行垂首低眉的太监正匆匆的前往陵墓,他们手捧紫金盒,跪在石门前。
不多时,有人拿走了紫金盒,送进了陵墓中。
陵墓最深处…一个石台上,有人正跪坐在这里,石台前…是一块块阴气浓郁的牌位。
听到后面的动静,他微微皱眉,直到那个紫金盒递到了他的面前,他的瞳孔微微收缩,脸上闪过一丝震怒。
几乎不用看,他就知道里面的圣旨说了什么。
“谁的主意…”他开口,如腊月寒冬的飘雪,森冷无比。
“禀殿下…二皇子,四皇子,七皇子…”
“好啊,我的好哥哥,好弟弟,让我呆在这里,感觉到了煎熬吗?”他抚掌道。
“宁宇…”他念叨着这个名字,这个在短时间成为太渊心腹大患的家伙,曾经在他手底下做事。
甚至是他担保了对方,正是因为如此,他才被前所未见的从陵墓中请出如去,目标正是宁宇。
“殿下…您还是看看把…”后面的人低声道。
他眸子微眯,打开了紫金盒,拿出圣旨,展开后…他手臂微颤:“…着大皇子聂源与三皇子聂禩共同缉拿反贼宁宇…”
“哈哈…”聂禩大笑,笑声中却都是寒冷。
“这是怕我真的成功缉拿宁宇,声势不可阻挡吗?”
聂禩感到几分好笑,如今的强大的宁宇反而更加衬托出当初曾经短暂掌控他的聂禩。
虽然只有聂禩知道当初到底是怎么回事,但并不妨碍那些不知道的人将他妖魔化,认为他的手段近乎神魔,所以他们联合了起来,制衡聂禩。
“或许…我还要多谢你们…”聂禩稳定了思绪。
若是抓到宁宇,功劳得两个人分,但同样的…要是抓不到,失败也是两个人分。
而且在聂禩的心中,他并没有太大的把握,所以有大皇子在,说不定是件好事。
他转动手上的戒指,或许是在自语,又或许是在对某个人说:“太州…要回家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