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落的石殿中,人员进进出出,地面摆放各种仪器,通往地下的通道也重新被开启了。
胡霁和沈林站在通讯台前,听着探索人员的汇报,神色很是凝重,表明两人对此的重视。
“扭曲值接近60,魔道具切割电锯无效,尸体被切成黄豆大小依旧复原。”
“入口出现的地点已经确定七个,均在城外。”
“尸群处于活跃状态,无法靠近石殿,第一,第三,第七作战小队已负伤撤离。”
这些坏消息让两人越发糟心,沈林深深吐出口气,往地下通道入口走去。
“我直接强闯吧,他们应该也注意到这里了。”
“嗯,那你去吧。”
他们封锁石殿虽然尽量小心了,但肯定是瞒不了多久,所以要尽快获取石殿内的东西,并彻底摧毁入口,让这座地下城永不见天日。
经过几次的试探,沈林心中也有数了,这才选择出手。
在沈林进入地下城后,石殿外却来了三群人。
“我嘞个去,原来这个权杖还能这么用。”
莫禹挥舞手中的权杖,石殿顶部的石头快速变化,最终定型在圆台模样。
他手里的权杖,具有控制石头的能力,可以按照他的想法,任意改变石头外形。
这是塞拉娅提醒他的,因为负责建造的教徒说他们没法在石殿顶部造出圆台。
轰隆!
大地突然猛烈震动,莫禹急忙抓着权杖蹲下,这次比刚才还要强烈。
‘我需要知道这个神的名字!’
莫禹转头对身旁的塞拉娅问:“神的名字是什么?”
塞拉娅一听就疯狂摇头,大声说:“不能呼唤神的名字,那会将它从深渊招来!”
废话!我要的就是把它招来!
对方肯定是知道,在莫禹的怒斥之下,塞拉娅就是不肯说,而地面的震动越来越强。
从洞里传来诡异的吟唱,莫禹有预感,这下面有什么东西要上来了。
可石殿外教徒的的声音也没停过,而且像是在附和洞里传来的吟唱。
他一把将塞拉娅扯过来,放缓语气,尽量表现地和蔼可亲:“塞拉娅,相信我,我能处理这事,只要你把神的名字告诉我。”
塞拉娅这会已经快被吓懵了,莫禹又是威胁,又是安慰,才终于让她说出那个不愿提及的名字。
在她喊出这个名字时,莫禹马上用权杖控制着地面伸出条石头触手,卷住自己的腰举到顶部圆台。
他没有笔来画,但是有权杖也够了,随着他心念一动,圆台上凹陷下去条条纹路,组合成一副图案。
最后一步,念咒语。
腰间的石头触手拽着他回到地面,脚才刚刚落地,一种让人作呕的酸臭味涌入鼻腔。
塞拉娅正用狰狞且惊恐万分的表情望着他,莫禹也察觉到有什么软滑冰凉又黏稠的东西触及到皮肤,无法言语的恐惧感瞬间占据脑海。
“啊啊啊啊啊!!!!”
正当莫禹的内心已经被恐惧支配时,塞拉娅发出的惨叫却让他恢复些许意识。
在他的注视下,塞拉娅抬手捂住脸部,被头发盖住,隐约可见的耳朵脱落掉在地面。
莫禹心神一震,勉强压制住恐惧感,张口念咒,他绝不能回头看,不然塞拉娅的下场就是他的下场。
可某个疑问也从他心中浮现,为什么这次的梦,如此的真实,就好像…这就是真的。
咒语念到一半,莫禹突然感觉到双耳有异,忍不住抬手一摸,耳朵却直接被扯了下来,但是却没有感到疼痛。
失去听觉,整个世界都寂静下来,连自己在说什么都听不见。
他只能凭感觉去念,为了记住这段咒语,他练习了很多遍,就算失去听觉,也能保证不会念错。
没多久,眼睛也感到异样,眼前一黑,什么也看不见了。
莫禹抬手一摸,两个圆滚滚的东西落入手中,还是湿润柔软的。
这时,咒语已经念到最后部分,他大声念出神的名字,虽然已经听不到了,可那种让人恶心的触感缓缓从身上离去,证明是成功了。
眼前画面一变,莫禹恢复了视觉,但这次他是以旁观视角去看,自己先前所变作的老头转过身,举起权杖。
石殿整个发生了变化,逐渐变成莫禹熟悉的模样,最后,老头站在中央的圆形石台,将权杖按入石台中。
因为能控制石头,所以这种事能轻松办到,做完这事,老头脸上的鼻子和嘴,也脱落了。
他跪倒在圆台上,盖上帽兜,双手掩面彻底沉寂下来。
莫禹把目光转到石殿顶部,那座圆台的中央有着条细微裂痕。
石殿外是痛苦哀嚎的教徒,他们绝大部分都是用手捂着脸。
躺在床上的莫禹睁开眼,掀开被子坐起来,先抬手摸摸自己的耳朵,发现还还好好地长在脑袋上,心底莫名松了口气。
那个梦实在太真实了…
可他有种说不出的感觉,总觉得那就是真的。
“梦和现实都快分不清了。”
他下床走进卫生间,开始洗漱,可是脑海里却止不住地回忆昨晚的梦。
那种黏滑的恶心触感还保留在脑子里,莫禹盯着镜子里的自己,忽然镜子中的倒影咧开嘴角,露出个诡异笑容。
“卧槽!”
莫禹吓得浑身一颤,连退几步远离镜子,可再看,镜子里的倒影又没有异常,动作和自己同步。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幻觉吗?’
“怎么啦?”
乌鸦落在卫生间门口,望着正面对镜子发呆的莫禹发问。
“没,没事,刚刚看花眼了。”
莫禹嘴里含着泡沫,有些口齿不清地解释,随后神色恍惚地赶紧洗漱完,走出卧室下楼做早餐。
从冰箱里拿出鸡蛋火腿面包,做了两份的三明治,一份煎蛋火腿,再倒好两杯橙汁。
莫禹慢慢吃起来,可没有聚焦的瞳孔说明他的心思并不在早餐上。
“喂?你发什么呆呢。”
发觉有什么东西在眼前晃悠,莫禹伸出左手,一把将其抓住,瞳孔收缩,这才看清原来是夏安然的手。
“你怎么啦?大早上就心不在焉。”夏安然抽回手,拿起三明治咬一口。
暂时抛开脑海里的杂乱思绪,莫禹转而询问其她的情况:“没什么,在想任务的事,你身体感觉怎么样?”
“身体,挺好的,感觉浑身都是劲。”
“那就行了,等会来帮我个忙。”
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自己和夏安然加起来,怎么也比臭皮匠好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