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五章 接近
二流境界的高手,在江湖中的地位已然是为不俗的了,要知道,寻常世家的护院侍卫至多也就只是些三流的好手罢了。
而且,就算只是些三流武者,可他们一旦加入了别的势力当中,那也立马摇身一变,成了统治阶级,几乎都可以成为一方首领,如护院总管,侍卫首领等等。
毕竟,这护院侍卫们更多的成员,都只是那些百战老卒而已。
所以,纵使这邕王府的人手里有些高手,但却也不会个个都是二流境界,因此,徐长卿自然也就不会为盛长权而担忧。
毕竟,就算盛长权被发现了也没事,他打不过,也能逃得走。
和徐长卿交代一声后,盛长权也是立即转身,开始换个方向,沿着前面目标屋子的边缘往后走,准备绕一圈看看,试试能不能找到一个插入点。
因为徐长卿早有交代,故而盛长权也是早就换了身便服,穿上了粗布麻衣,掩饰了自己的身份,此时,再加上他两世为人,自有一番阅历的缘故,所以他往这些密集的人群里一钻,倒也不虞会被人看出什么不对来。
毕竟他虽然只是七岁的年纪,但身材之壮实却不弱于寻常百姓,甚至更因为吸收的营养均衡全面,远超普通百姓之家的饮食,故而,他的个头不断没有暴露出什么问题,反而更是完美地融合在了人群里。
而今不过七岁的盛长权俨然是有了常人的个头,当然,这里的“常人”是指那些生活贫困,发育不良的百姓。
“噌!”
盛长权放轻脚步,小心地随着川流不息的人群,不断地慢慢靠近着目标房屋的后门之所在。
那里虽也有人,但人烟却是稀少,较为隐蔽,可以更方便盛长权探听目标的消息。
而随着盛长权轻盈地绕至此处,来到了屋子的后面,他忽然发现了这里的布局极为“巧妙”,极度适合他靠近。
盛长权想了想后,忽然撸起自己的袖子,往旁边的地面上抹几道黑灰在自己的身上、脸上,以及露出来的手臂上,他佯装作闲散的无赖泼皮,随意地停靠在那民屋旁边的门前。
因为此处是贫民区,故而这里的屋子也都是建造得挤挤囔囔的,秩序里带着些混乱,虽行列有序,但每家每户的屋子却又随心所欲地胡乱延伸,互相交杂,就跟这里的主人一样,为了生存,形成了一个没有规矩的规矩。
乱中有序,约定俗成。
盛长权收拾好自己的行头,吊儿郎当地依靠在目标屋子的邻居家门前,一时间,倒也不显得突兀,毕竟,也没谁知道他是哪家的。
“咚!”
不过,就在盛长权刚刚靠近目标房屋,依靠在两家屋子中间的那道墙面上时,那旁边屋子的大门却是突然打开了。
“吱呀!”
一个身穿黑衣麻布的壮硕男子猛地打开了后门,自里面走了出来。
他眼神阴翳,面带警惕地看着靠近过来的盛长权,一脸的凶相!
很明显,他是那些人里早就守在这儿望风的那个,此刻见到盛长权鬼鬼祟祟地靠近,那他自然也就是准备爆发了。
不过。
“你…”
“嘿,小子,你看什么?”
还不待黑衣男子开口盘问,旁边的盛长权倒是率先张嘴了!
“知道大爷我是谁吗?”
盛长权学着自己前世那些影视剧里的古惑仔形象,粗着嗓子,“凶神恶煞”地盘问道:“你知道这里是谁的地盘吗?”
盛长权一边说着,一边往前走,似乎是准备要去跟这男子“较量较量”,盘一盘对方的底细。
“呀!”
“哎呀!兄弟,您别生气啊!”
就在冲突即将爆发的时候,那间屋子里却是突然又走出来了一个人,不过,经过徐长卿的介绍,盛长权却是知道此人并不是邕王府里走出的那十三个当中的任何一个。
只见他样貌普通,气质憨厚,整个人更是身着一件寻常的灰褐色麻布衣裳,似乎是一直生活在这里的平民百姓,盛长权敢保证,若是将这人给扔进人群里,保证谁也找不着。
毕竟,此人的大众脸,那是真的一点儿也不显眼。
盛长权心知肚明,知道此人必然是邕王府派在这里的驻守人员。
“怎么,你小子要出头?”
“是不是也想要尝尝大爷我偌大的拳头?”
盛长权举着自己黑乎乎的拳头,耀武扬威地在对面二人的面前晃荡着,大有饱以老拳的姿态。
“行了,大事要紧,别跟这些泼皮们计较!”
后者一把拉住了前边的那个黑衣男子,按下他攥起来的拳头,小声地告诫着,同时,他也一边赔着笑,一边继续往前走,靠近了盛长权,讨好道:“兄弟,兄弟您别生气!”
“这人是我乡下来的表兄,没什么见识,还请兄弟您大人有大量,饶了他这次!”
来人很是熟练地从自己的荷包里掏出了一粒裸银,迅速地塞进了盛长权的手里,试图安抚住他。
“呵!还是你有眼光!”
盛长权本就不欲与这群人发生什么冲突,之前的那般模样也不过是想要打消邕王府这群人的怀疑罢了,此刻,他自然也就是见好就收,趁着收取贿赂而停了手。
“行,看在你的面子上,大爷我就饶了他一次!”
盛长权的脸上露出了一道满意的笑容。
果然,盛长权来的这么一手,正好打断了之前黑衣男子想要说的话,也总算是打消了对方的怀疑。
“小子,看什么看?”
“再看小心自己的皮!”
盛长权收了银子后,照样还是一副骂骂咧咧的样子,尤其是黑衣男子那凶唳的眼神,更是让盛长权心中不满,故意表现出了一副猖狂的模样,嚣张得不可一世!
“是!是!是!”
“兄弟,您说的是!”
“我这就把我表兄带回去!带回去!”
布衣男子不愧是邕王府派出去单独驻守在外的负责人,他的行事风格也当真是圆滑世故,密不透风,任由是何等的屈辱在前,也能笑若自如,面不改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