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莒主薄,诸君!”
吕布连忙下马,来到众人面前,面露悲痛,抱拳叹道:
“使君不幸,丧于胡人之手,布痛不欲生也!”
督瓒对前身不错,以贼曹掾之身,执掌五原兵马,还许诺举荐都尉一职。
甚至,前身可说是督瓒看着成长,并一步步提拔起来的。
“将军节哀!”
见吕布如此,莒主薄等人纷纷上前劝慰。
其中一名中年文士,为郡功曹掾,上前安慰道:
“将军以三千骑破十万胡兵,又辗转追杀千里,威震边陲,足以慰督使君在天之灵!”
“唉!”
吕布叹了口气,遂在众人和城门百姓恭送下,带领身后部队入城。
路上,吕布和诸位郡属官吏商议了一番,主要请他们帮忙安排军中将士的住宿和饮食问题。
原本的五原郡士卒,家就在九原,且有专门的军营,无须特意安排,但张辽带来的雁门士卒,却需要妥善处理。
若郡守尚在,这些事吕布自然不需要跟他们说,但如今只有找他们了。
众人自然应下。
“吕将军!”
莒主薄拱手说道:
“督使君阵亡,如今我五原郡无人做主,朝廷委派新任郡守到来之前,还请将军多多费心!”
“先生放心!”
吕布抱拳回礼,说道:
“有吾在,必保我五原安宁!”
这些人担心什么,他自然知道。
五原郡位处大汉边陲,和草原胡人部落几乎无一日不交战,往日有郡守担当大局,众人无忧。
可如今的五原郡,郡守,长史,都尉一个没有,他们也担心啊!
担心什么?
自然是担心一旦胡人来犯,无人主持大局。
好在五原有个‘飞将’吕布,有他在,即使没有郡守,也可保平安。
只要挺到朝廷下派郡守,五原郡自然再度无忧。
争权夺利?
不存在的。
北方苦寒,不是人口众多,生活繁华的中原,没那么多倒灶事情。
在五原郡,位置越高,越要直面胡人,没那个能力,即使上了位,也不过死得快而已。
何况,按照大汉制度,边陲郡守需要朝廷精挑细选,以能征善战的名将担任,在场之人谁也没那個资格。
叙话良久,众人这才一一告别离去。
只剩下吕布他们这支队伍的时候,吕布对高顺,郝萌等人吩咐道:
“诸位,且回家休息一天,明日正午,来吾家中商议事宜!”
“诺!”
众人拱手应道。
“文远!”
看向张辽,吕布说道:
“汝家在雁门,此地无亲,不如去吾家暂住?”
“不用了!”
张辽摇头,说道:
“师父离家数月,家中定有诸多事宜,辽就不去打搅了,和弟兄们去军营即可!”
“也罢!”
吕布不勉强,随即和众人一一告别,带着十余名亲卫,,向记忆中的吕府行去。
城外的马群,早有安排,暂时放置在城外北方十里草原,留下百余士卒看守,定好半月一轮换。
而那价值八千多万的财物,因为太过庞大,为避免惹人眼目,也暂时安置在城外。
看守士卒都是本地人,和吕布一起出生入死十余年,属于绝对值得信任的人,马群和财物交给他们看管,完全放心。
在街道上行走,不一会,就看到一座占地亩许的大院。
吕府到了。
吕布出身寒门,家境一般。
但作为草原上威风八面的‘飞将’,五原郡不可或缺的大将,他这个寒门,自然不是一般的寒门。
何为寒门?
一句话概括,祖上没有出过大官,即为寒门。
或者说,没有官场人脉关系的家庭。
所以,别以为寒门一定是吃不饱饭,随时被人欺负的贫困家庭。
寒门也分三六九等。
最差的寒门,那确实是饭都吃不起了,穷困潦倒。
但上等寒门,却可以拥有良田千顷,奴仆上百!
寒门,一样是统治阶级,剥削者的一员!
吕布家,不算上等寒门,但也绝不可能是下等寒门。
家中奴仆、家丁、丫鬟,合起来有五、六十人,另外,城外还有二百亩田,一个拥有数百头羊的牧场。
属于中等偏上的寒门。
至少,包括奴仆、家丁、丫鬟在内,家里所有人温饱不愁。
吕府门前,站满了人。
家中下人全数出来迎接。
被众下人群星捧月般簇拥在最前方,正中间位置的,是一名十五六岁,体态婀娜的青春少妇。
看到那名少妇,吕布心中生起一股暖流。
去年娶进家门,并为他诞下一个女儿的妻子严氏。
这里,再提一下吕布的穿越。
他和前身的融合,属于水乳交融,没有半点不适、隔阂的那种完美融合。
可以说他穿越到吕布身上,也可以说前身获得了一段后世二千多年的记忆。
分不清谁穿越谁!
二者的记忆,情感,甚至生活习惯,都一模一样,毫无区别!
所以,此刻的吕布,对这个家,对严氏的感觉,和前身别无二致!
吕布顾家,在后世是公认的,怜惜自己的女人,也是公认的。
因此,在外历经风霜数月,骤然回家,看到妻子带着府中下人一起出迎,吕布心中立刻荡起阵阵暖流。
“妾身恭迎郎君大胜归来!”
待吕布来到府门前,严氏眉眼带笑,和左右侍女一起福礼,温声软音的说道。
“恭迎将军大胜归来!”
数十名下人下拜,齐声高呼。
“哈哈哈哈!”
吕布发出一阵爽朗大笑,跳下马来,大步走过去,笑道:
“娘子,多日未见,近来家中可好?”
严氏抿嘴笑道:
“有郎君在外遮风挡雨,家中一切安好!”
“好了,别在门口待着了!”
吕布伸手挽过严氏,说道:
“外面天寒,回家再说!”
众人簇拥下,吕布和严氏回到吕府。
府中早已备下数桌宴席,有酒有肉,菜肴丰富。
却是严氏得知吕布归来,提前吩咐下人准备好的。
十余名亲卫,在外院饮用,吕布则直入厅堂,进入内室,和严氏一起享用。
此时,天色已经黄昏,正是进晚膳之时。
数名侍女伺候下,吕布和严氏推杯换盏,尽情吃喝,不觉间酒足饱饭。
席间,严氏不停为吕布捻菜倒酒,殷勤问候。
软玉温香在旁,酒香醉怀,好不享受。
严氏嫁过来的时候,刚满十四岁,是这个时代女子嫁人的标准年龄。
经过一年多的滋润,加上年前诞过一女,如今体态婀娜,风韵十足。
十五、六岁少女青春的气息,和已婚成熟妇女韵味混合在一起,给人极度的别致诱惑。
吕布很快就醉了。
醉眼中透出火热,体内血液沸腾,莫名火焰熊熊燃烧。
严氏当即察觉到他那充满侵略性的目光,甚至发现了吕布的身体变化。
“噗呲!”
严氏掩嘴轻笑。
‘腾’
吕布霍然起身。
“吼…”